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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宣化

  • 好女孩的惡作劇
  • 一始而終
  • 6689字
  • 2021-08-31 20:24:11

我知道在我開始認識這座城市的時候,這條街道就已經繁華了很多年,像很多伴隨著中國經濟崛起的城市一樣,給每一個隸屬于他的城市或者地區,帶來被隱沒于記憶里同時璀璨般照耀著人的異常華麗的片段。然而他也會像歷史中被淹沒的無數城市一般,終有一天他也將被人們遺忘,與那些經過這一切,卻又漸漸消失的人們一起被遺忘。

從東向西,大概兩百米的距離,幾乎在一年中的每一天,你都很難順利的將汽車流暢的從這里駛過。這是少有的繁華的同時,道路卻非常簡陋的地段,因為走在此處的人群中鮮有人會留意攤位以外的事物。我說的是夜晚,尤其夜晚,數不清的小商販,在早已商量好的位置鋪開,像是與四周的一切極默契的行使自己在占領地的權利,他們盡情的吆喝,死盯著走過時眼中能帶出一點亮光的人,他們能從一茬又一茬的人中搜尋出愿意支付現金的人,和單純的只是想了解一下當下潮流走向的人。其實這里算不上遙遠,距離也著實沒有腦海里留下的印象那樣漫長,一切都因為你身在其中時,被眼花繚亂的物品所迷惑,進而打下路遠窄小的印記。

我:“好像冬天也沒有變得多冷清,跟夏天也差不多,一入夜就熱鬧起來了。”

我們剛剛離開康曉文的住處,需要走過人群,去趕開往宣化的火車。

一下樓,她沒有說話,我知道她一直在想著什么,也許她并不希望我陪她回家。

我:“夏天的時候,經常跟表姐一起來這里,還是一樣熱鬧。”

她在我旁邊,卻不答話,當我們走出人群時,她說:“你真的決定了?要去宣化?”

我:“你兜里裝著另外一張去宣化的火車票,我身后背著能生活好幾天的物品。”我停頓一下,看了一下表,“還有兩個小時就發車了。起碼此刻我想陪你去宣化。”

她沉默了一會后:“其實,我有很多缺點的。你看,我說話不好聽,老楊就總刺激我。而且我腿也不直,我的胸口有一顆瘤出生的時候就有了,其實我有很多毛病的。”

我看著她:“然后呢?”

她:“你不好好考慮考慮嗎?咱們才認識兩個月。”

我:“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下車后你回家,我去找阿路,不會影響你的生活的。”我略微停頓,“更不會打擾你的父母。”我停頓,“你知道,這一走,兩個多月,我想多看看你。而且,只有半個學期就畢業了,我想你不會留下來,我想多看看你而已。”我們一起沉默,“圍著你時,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她:“你要早認識我,咱們可能就不會這樣了。”

我:“那是比現在好呢,還是不如現在呢。”

她:“我也不知道。”

我:“姐姐,堅定點行不行,我這是第一次出遠門,火車站啥樣我都不知道,商量商量能把我賣個好價錢嗎?”

她終于不再排斥。

街道的南邊是市區一所大學的圍墻,也許這就是街道在此異常繁華的原因。學校的附近永遠是人流集中的地段。此時還未到正常寒假,當你不去注意攤位上的物品時,你就能察覺,走在街道上的年輕人中大部分都是那所大學的學生。而街道的北邊,是面積很大的居民區,她此前就住在這里。這是一座很年輕的城市,年輕是因為市區里的建筑沒有超過那場大地震之前的,這里亦是如此,如果你用學校內的視角去品視那片建筑時,你感覺到的只有落魄。不光是時間與氣候摧殘下的建筑外表,到處都是被市井居民整改過的痕跡,與僅僅一路之隔的現代建筑相比是那樣的格格不入。當公交車駛過街口時,被繁華掩蓋的樓群顯得那樣無奈。

我自私了,她一定不希望我陪她去宣化,而我也真的是僅僅只想多看她一些時間。我想象著還有什么辦法能將她留在此地,終究無可作為。她終究會離開,即便在最后的畢業到來前還有五六個月而已,我暗知,我仍然代替不了她心中的那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她離開前的最后時間里,能讓她產生主觀上的留下來的意愿。

在公交車上,當她注視著窗外閃過的樓宇時,我小聲念叨著,“留下來吧”。似乎我的心底聽到她的回復:“憑什么呀”。

當我開始用從前不一樣的視角去看待眼前這個會急閃而過的世界時,我體會到的滿是無可奈何,似乎我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敢做。我以為這是不一樣的角度,也許只是當初不會留心注意而已。用她的話說,這是成熟。其實只不過是你經歷了從沒有在你身上發生過的,進而對即將到來的下意識產生預測,所謂閱歷。我打心里看不起這個世界,卻又被這個世界所累。我開始漠視一切覺得特立獨行是那樣酷,卻又渴望被社會里的人認可。我掙扎徘徊,躊躇反復。盡力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卻又打心底里覺得我不應該這樣做,似乎就是有什么東西在按著你就是讓你喘不過氣來。這也許就是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

我:“信不信,在人群里,我閉上眼睛,就憑感覺,也能找到你。”

她疑惑,“我不信,憑什么啊?”

我:“要不試一試,我閉上眼,我去找你。”

我閉上眼在西火車站的廣場上站立,把精神集中于感覺,一會,我開始向著左邊慢慢走,我能感覺到她在不遠的地方,那里有一股磁場,吸引著我。我緩慢移動著,此刻無人,她的磁場漸漸變弱后就感覺不到了,我知道她走遠了。

我睜開眼,向四周掃視了兩遍,在正門口發現了她。此刻我們距離已經很遠。

我:“這么遠我還怎么感覺的到。”

她:“你一直也沒有睜開眼。”

我:“你走遠了,我就睜開了。”

她:“切”。她將信將疑,而無言以對。我知道,在她離我還不遠的時候,我確實能感覺到她,而且也果真向著她的方向走著,她以為我睜開眼了,她不明白,我真的能感覺到她。

我沒想到,這個時節,這個時間,火車站里依然擠滿人群。也許是空間狹小而造成的視覺感受。她很熟悉去趕一趟火車與之有關的所有事情,從容不迫的在我面前施展。我如跟班一般,瞬間氣場變得全無。

她說以前回家都在同一個檢票口,但還是在大廳中央的電子指示牌上確認一遍。我們的行李算少的,與正堆坐在檢票口前的人群相比。在我還沒有仔細觀察這個老舊的火車站時,檢票口前自然的排起了兩排長隊,我無暇她顧。我跟著她,眼界里的所有設施都顯得過于陳舊,到處都是那種被磨蝕很久而開始發亮部位。人們匆匆移動,一從檢票臺上走下就迅速分散開,沿著剛停在鐵軌上的火車向著兩個方向走開,尋找屬于自己的車廂。這是從東北的某個城市開往西北的某個城市的火車,你能從已經在車廂上等待很長時間的人的語氣中感覺到他們的旅程還有很長的路。我看著我的火車票,才發現我跟她的位置并不在一起,過道將我們分開。她告訴一位已經坐在那里的軍人,跟我是一起的能不能調換一下座位,我本來的座位就在過道的另一側,她給軍人看過票后,軍人痛快答應,而我和她正好占據靠窗一旁的兩個座位。

那些早就開始旅行的人此刻都已開始變得萎靡,剛剛爬上火車的人還都沉浸在等車前的喧囂世界。你能從他們的神態中察覺他們乘車時間的長短,凌亂的頭發布滿褶皺的衣服,在燈光下能發光的油膩的臉頰。上車時被吸入的溫暖同時夾雜著人肉味道的空氣此刻因為適應已經覺察不出異樣,雖然你還是會見到那些骯臟的掛在一側同時散發著異味的衣服,還有哪些已經分辨不清是誰的鞋子。車廂本沒有味道,只是跟著里面的人變得不同而已。

我很平靜,這是一段8個小時的路途,我第一次出遠門,產生一種被妥善照顧的感覺。火車啟動,我看著她,不再去留意周圍,抓住還剩下的這僅有的時間。

她有點興奮,終于回家,而且一連可以在家很長時間。我以為這8個小時會像昨天通宵那樣把大部分時間花在睡覺上,我亦不習慣在周圍很多人的情況下說私密的事情。她確實很興奮。車一穩定,她就開始講述她的故事,大部分時間里都是我在聽。她巨能說,那些以前的有的沒的故事,學校里的,唐山之外的,不假思索全告訴我。我意外,我只是附和著,聆聽著,把說話的主角完全讓給她。原來人多的時候那個恬靜的不亂講話的人在此刻暴露本來面目,她一點也不介意周圍的人在聽她講述故事。每當我和她一起大笑時,本來只是側目聆聽的周圍人,也都把目光聚集在我們身上。她在向我說,而周圍的人也大都把目光置于我之上,也許他們這是在羨慕我罷了。

我特別喜歡她滔滔不絕的樣子,我只是作為一名聽客,在關鍵時刻符合,在笑點處諂媚。我一點也感覺不到違和,卻十分受用,她真的不需要我說什么,聽她一個人說就可以了,而我時不時的觀察一下外人投來羨慕的目光。車廂里沒有人能像我們一樣流利暢快的交談,直到她說累為止,我還是和昨天一樣沒有睡意。她爬在身前的桌子上做睡覺模樣,不一會,覺察到我沒有位置的時候她扭頭告訴我,困了就爬在她身上睡覺。我當然想,卻覺得人多而不自在。

我欣慰,因為我覺得她終于放松了對我的排斥。習慣了列車在鐵軌上行駛的聲音后,便覺得一切都是安靜的。車廂里,大部分人以一種極不舒服的姿勢做著夢,這夢又太過容易驚醒。

此刻我猶然產生一種想就此走掉的感覺,就在我靠在車廂座位上,半仰著,注視著不遠處放在架子上的莫名行李時。倒不是眼前的女子有多讓我喜歡,也不是那個家讓我覺得多難受,就是有一種厭煩的感覺。我想逃避,也許我也是懦夫,只是經歷一些事,就如此的萎靡不振。我渴望自由,不為俗物所累。摒棄父母或者社會人根植在我心底的世俗觀念,我不想按照那個框框的模樣過活,那真的是我難以接受的。說來,我還真的是幼稚,即使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后,我只是覺得我變得憂郁了,不再像從前那般把心里的喜怒哀樂一股腦寫在臉上,在我心底我始終是一個憤世嫉俗的人。

然而我必須面對,我漸漸明白我的確給不了趙莉想要的未來,起碼現在不行。我必須面對,努力去變成父母希望的那種人,即使那不是我想的。我必須面對,在班里獨剩我一個,在我看來已經沒有希望的時候。

她中途醒來側臉看過我幾次,不知是睡不踏實還是在關心我。一旦我與她四目相對,尤其見到我仰著頭艱難的尋找支撐點,她就讓我趴在她身上也睡一會。我照做了,然而我依舊睡不好,唯一能讓我此刻有些醉意的也只是與她親密接觸。我們都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我壓著趴在桌子上的她,這實在讓我想象不到她能睡著。也許我們都一樣,只不過閉上眼睛做短暫的效率不高的休息而已。我只是趴在她身上,什么也不去想,享受當下與她接觸的這一時間。

我:“睡著了?”

她小聲說到:“沒有。”

我撲哧一笑,我想到,要是永遠都這樣該多好。

她:“睡一會,醒一會。難受,還困。”

我:“要不你趴我身上吧!”

她:“不了,都一樣,明天回家補覺吧!”

我:“那我換個姿勢可以嗎?”

她:“你換啊!怎么舒服怎么來。”

我抽出本來壓在她身上墊在我腦袋下的雙手與胳膊,把腦袋和臉直接貼在她脖子后面,雙臂環保在她身前。我以為她會排斥我又占她便宜,這次她什么也沒說。

一踏上宣化的土地,就能感覺到這里的風要比唐山刺骨。我依然清醒著,用力感覺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在做怪,也許進入后夜時間都差不多的寒冷,她卻說宣化確實比唐山寒冷。我一點一點適應那種刺骨,明顯的感覺到臉上的溫度瞬間被宣化的寒風吹散。

所有出站人的腳步頻率都出奇的相似,就連踩在木頭搭的橫跨火車道的天橋上時也沒有一點凌亂。夜幕下的宣化火車站,不遠處還有火車帶著規律的聲音駛過,還沒有下橋,我就看到拐彎的地方,出口處堆著一群人不停的問出站人是否坐出租車。夜出奇的黑,除了一些路燈和旁邊候車大廳里光亮外,竟沒有一點多余的光亮。我跟著她走出火車站,人群迅速在廣場上四散開來。環繞的路燈,這站前廣場出奇的小。我隱約望見不遠處有一座龐大的十幾層的樓,同樣沒有一點光亮。她領著我走進旁邊一家旅館,門口上方的招牌是簡陋的卻能發出紅光的“站前旅館”四個字,她告訴值夜人明天一早就離開,然后我看到她給了值夜人25塊錢。那間屋子在二樓的最里面,正好是值班室的上方,除了正對著火車站方向能見到火車道的窗戶外,在側面,也就是與旅館正門相同的方向上還有一面小窗戶,正對著站前廣場。那屋子極度寒冷,與室外幾乎相同溫度,像極了電視上那種偏遠小鎮的招待所,簡陋的單人床,墻上涂著幾近一人高的綠色油漆,將白色的墻底隱秘于綠色之下,并與沒有涂漆的部分涇渭分明。

她說當第一次目送我離開的時候真切感受到我的悲傷,我在火車上獨自靠在座位上仰頭凝視的時候這悲傷越發強烈。我以為她在可憐我,像是給死刑犯行刑前送上的最后一道大餐,而我,在踏上趕往宣化的火車時就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室外廣場上的路燈與二層的高度差不多,從側面射進來的光芒照在對面墻上只產生略微的下降角度。室內的兩張單人床搖相對望,被殘忍的分置在左右兩邊,一輛火車,從對面窗戶中快速駛過。

我依然清醒著,黑夜卻帶給她疲倦,我們只是短暫的觀察一下室內的物件,迫不及待關掉燈,尋找處在意識邊緣的悲慘睡眠。從嘴中呼出的熱氣在側窗外的路燈照射下有些詭異,這里比車廂要冷太多。不知多久被子里仍然涼著,我讓她過來一起取暖,她竟然痛快答應。我們在兩副被子里終于留存一些熱量,一暖和,她遍睡著了。從窗外傳來的聲音顯示不會有客運火車停靠,即使貨運火車也不愿停靠在這里。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音。而我側臥在她身邊,感受她熟睡時產生的微弱氣息。我依然沒有睡意,被子里的溫度開始與被子外面拉開距離。我與她緊緊挨著,即使熟睡的她依然在散發溫暖心肺的溫度。我一只胳膊抱著她,借著漫反射過來的光粗略的觀察她的側臉,沒有一點非分之想。當日頭從這座陌生的城市升起時即是我將離開她的時刻,我貪婪享受著最后的美好時光,把意念完全集中在她身上,不去在意時間,也不去在意室外夜的變化。

天亮時,不知睜眼過了多久,我從被窩里悄悄出來,不敢打擾她。我趴在側面對著廣場的窗臺上,打開日記本寫下我那時的心情。

宣化早9點的旅館里,我看著火車站前絡繹不絕的人群,原來這里是冬之思念。

這里是站前的一座三層旅館,不知坐在這里多少年,這間是可以看到火車站和站前路的一間雙人房,不知多少人將激情投放到這個沒有燥熱的地方。人在我面前不知疲倦的行走,我坐在二層的窗前,第一次看陽光下的宣化.這里是她的家,一個熟睡在我身后的女人,她貪婪的留戀心中一個港灣,哪里既不避風也不能阻浪,可是她深深地為之瘋狂。我在想,我能成為她的合格的避風港嗎?她告訴我,她的這只小舟永遠只為他停留。

窗前走過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趴在窗臺寫字的我,透過只有50平方厘米見方的一塊玻璃。我用有一點近視的眼睛能看清每一個人的表情,生活,不知勞累的奔波。一旁的鐵軌上疾馳一列火車,這成為他的一種常態。從3點到9點,我漸漸適應了這里,我把心中的一部分,放在這里。她睡醒了,我們還要去宣化最熱鬧的地方,不是玩樂,這是分別前的奏鳴曲,像等待刑期的死犯,我在這里靜靜的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向北,是一幢久而未建成的寫字樓,當我問她,那是什么的時候,她說,那是一個能藏住心的地方。如果它能建成,我一定把心藏在哪里,永遠陪你在這里。

我想用兩個月的情感去腐蝕被深深咬在一起的鐵鏈,我才更傻,這里埋藏了他們久而未出的愛情,原來我什么都不是。

我的心在不停的開往目的地的火車上,被殘忍的割舍,它永遠也到不了歸途。

我:“你睡覺的時候我占你便宜來著。”

她:“占就占吧,反正我也不知道。”

我:“早知道多占點了,要不你再睡會?”

她:“切,睡好了,該走了。你在寫什么?”

我收起日記本,“把這歷史性的一刻記錄下來!今天是我在宣化的第一天,明天是2009年的第一天。”

她:“小小年紀,還這么多愁善感,不當作家真是白搭了。”

我:“我倒是想呢,哪那么容易啊。”

我們互相注視著彼此。

我:“有個問題,很嚴肅。”

她:“便宜都讓你占了,還怕啥。”

我:“你是不是特別不待見我。”

她:“我沒有。”她本來輕松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

我們互相沉默了一會。

她:“你總誤解我。”

我看著她,滿屋子都是打開瓶蓋后散發出來的悲傷。

“雯姐”我特別認真的說,“我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今天不是,明天也不會是,我只是希望你好。”

她:“我知道,我能體會到,你別多想。”

我們沉默一會兒。我差點哭出來,我知道,是時候分開了。

她:“你又把你的情緒寫在你的臉上了。”

我們互相看著彼此,場面很尷尬。

我:“是不是該離開了。”

我發覺我們同樣對彼此失望。

我想不明白我需要的是什么,更想不明白為何會喜歡她。也許是使我一直體會到的,她確實能給我帶來溫暖,或許這也是我人格中極為缺乏的。自打認識她開始心中無時無刻不懷揣著能得到她的鐘情的念頭,像是她對大頭的那種一往情深,也能施展到我的身上。然而我終究代替不了大頭。趙莉不會像她那樣去表達自己的情感,而總是把情感藏在皮囊之下,總讓人捉摸不定。她會像暗潮涌動的潮水,隱忍自己的情感,使你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炙熱,卻永遠不會用那種表面式的浮華去表達,實則她的情感充滿力量。這是她們最大的不同。

我知道我們終究會分開。我們一起站在站前廣場上等待阿路,她顯得有些尷尬和局促,與昨天晚上那個妙語連珠的人大相徑庭。我能感覺到她的情緒發生了些許變化,我以為是因為睡眠不足,也沒有往其他的方面聯想。她不再口若懸河,而我也只是眼睛掃視的同時把所有精神集中于明顯的與我產生距離的她的身上,我們沉默不語,一起等待行刑的最后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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