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從明天起 做個日薪兩萬幸福的人】
書名: 我怎么就霸屏了呢作者名: 鋤禾當(dāng)舞本章字?jǐn)?shù): 2252字更新時間: 2020-05-12 12:05:34
“死胖子!胖死你!”
“竟敢掛掉老娘的電話!”
沐如婳恨恨地罵了一句,隨手就把手機用力扔到了沙發(fā)的另一側(cè)。
“死胖子仨字都到我嘴邊了,我都沒好意思罵出口,怕真的傷著你。你倒是豁得出來,竟然敢說我迂腐,還敢罵老娘是未老先衰!”
“氣死我了!”
沐如婳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扔完了,也罵完了。
她隨手拿過小鏡子,對著鏡子看了看,又做了幾個鬼臉。
南津城中,傅厚崗。
樹木掩映中的一座紅瓦青磚三層西式別墅,一樓客廳。
沐如婳扔掉手機,放下小鏡子后,又開始在紙板上寫寫畫畫。
“婳婳,誰又招惹你了?”
“還不是你們說的那個死胖子!”
“感覺和他剛報到時相比,是變得好看了呢,還是好看了?”
隨著說話的聲音,一位身材高大,滿頭霜雪,腰板卻依舊筆直的老者走下樓來。
他來到客廳后,就和沐如婳坐在了同一條長沙發(fā)上。
“說不上變得多好看,就是鼻子眼睛看得更清楚了一點。也確實是瘦了很多,也黑了一些。”
“有沒有其他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唱歌更好聽。詞曲做得也非常好……好像還真的有點才氣。”
“還是太胖了點……”
“他要是不胖得離譜,他爸媽也不會把他一個人丟在家。性格人品啥的,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傻啦吧唧的只顧講邏輯,說道理,就像全世界只有他一個明白人似的!”
“他根本就不懂人心,也就更談不上會哄人了。脾氣還挺大,活該單身!”
“他怕是……只是不太懂你們女孩子的心思吧?”
“昂……嘿嘿……還是爺爺明察秋毫!”
“倒是那位校花唐姐姐,果然名不虛傳。長得好看又善解人意,對那個胖子也總是護著。”
“那當(dāng)然。據(jù)說,她從小就像護著親弟弟一樣護著他。”
……
被沐如婳拉黑的事兒,唐昊并沒過于放在心上。
雖然對她有些好感,畢竟還只是,只見過一面的熟悉陌生人。
他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原本他給沐如婳至少打了九十分以上。甚至對她的那個月半?yún)f(xié)會會長的昵稱,還自作多情地想入非非了一番。
然而這一通電話吵下來,原來的九十分,就剩下不到六十分了。
原來扣掉的那十來分,是因為沐如婳習(xí)慣性的無厘頭歪樓,讓唐昊覺得缺乏安全感。他覺得自己總是不知不覺地就掉進她挖好的坑里,掉得自己猝不及防,毫無防備之心。
作為一個純爺們,兩人間僅有的一次見面和一次電話,就讓唐昊覺得,自己似乎總是位于下方,總是扮演著被動的角色。
偶爾嘗個新鮮,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爽感。然而僅有的兩次較力,竟然被動的一方都是自己……
這種感覺讓他很有些不爽。
唐昊自己認(rèn)為,他在電話里已經(jīng)非常克制。
原本就是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她竟然一出場就對自己的作品指手畫腳……
也就是沐如婳長得好看,比他小,重點還是個女生。他這才克制又克制,還跟她費了那么多口舌,講了那么多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
假如沐如婳是個爺們,他直接就一句話,你誰呀,關(guān)你屁事……齊活。
此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沐如婳拉黑了,他倒是覺得輕松、清凈了不少。
這種人,天生就是八字不合。生來就是和自己過不去,專門和自己搗亂的。
此后不再聯(lián)系也罷……
“從明天開始,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砍柴……”
“從明天開始,做一個幸福的人,日薪兩萬,打打籃球,跑跑步……
甩甩頭,把沐如婳拋向腦后,唐昊的心思安定了下來。然后就感覺手環(huán)又是一陣波紋流轉(zhuǎn)。
于是他就掃了一眼手環(huán)。
發(fā)現(xiàn)剛才只是在球場上助跑了幾步,跳跳高,摸摸籃筐,竟然跟跑步一樣,也會被手環(huán)認(rèn)可,也會累積金額。
他看著手環(huán)上剛剛累積多出來的兩千多塊錢,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從明天開始,除了每天必須的十公里晨跑外,就不用再滿校園瞎幾把跑了……把自己漸漸歸入正常人行列,現(xiàn)在看來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從明天開始,除了晨跑外,把所有的體能和熱量消耗,都放在籃球場上。豈不是又恢復(fù)成了六七年前那個幸福的少年……
晨跑十公里,大約一萬五千步上下,也就是一萬五千塊左右。
每天在籃球場上練練球,跑跑三步籃,練練全場運球和過人,每天只要玩兩個小時,去除掉走路的時間,怎么也能湊夠跑五千步。
這樣的話,每天僅靠晨跑和玩籃球,就可以日薪兩萬,簡稱日倆。
萬。
他還想著,明天應(yīng)該先去買幾套長短運動服和幾雙籃球鞋。
希望自己現(xiàn)在的身材,能夠買到除了夏威夷以外其他的成衣了吧……
對了,還要再買一個籃球。
……
唐昊在籃球架下琢磨著自己的心事,規(guī)劃著從明天開始的幸福生活。
此時他如果再站起身四周看一圈,就會發(fā)現(xiàn)距離他百八十米的一處花圃邊上,也坐著兩個人。兩個煙頭的小紅點,時而明亮?xí)r而暗淡地明滅著。
這兩人一個是腦殼錚亮的鼓手麥河,另一個是長發(fā)披肩,瘦的像根旗桿似的貝斯手梁泰。
“咱們沒有一分錢的預(yù)付版稅給他,你就那么肯定,他能同意?”
麥河笑了笑,“這么多年,我的眼光啥時候看錯過人?”
梁泰也笑了笑,“是啊,作一首死一首,出張專輯連個水花都見不到,你啥時候看對過?咱們這幾人的家底,可都讓你敗光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敗無可敗,你就想去敗這個窮大胖?”
“怎么說話呢?怎么可能還會敗呢?我怎么忍心,怎么敢去敗一個掃地僧呢?”
“那首《祖國不會忘記》估計咱們不用惦記了,上邊用的可能性十之八九。上邊一用,無論哪一塊的版權(quán),根本就不會有咱們什么事兒了。”
“但那首《我想把我唱給你聽》,如果咱們重新編曲,再去發(fā)行,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咱們翻身的機會。對大胖而言,同樣也是他翻身的機會。”
“假如大胖再有幾首存貨,或者還能再整出幾首新歌,就可以搞一張專輯了。專輯大賣,那才是咱們真正翻身的機會。”
“其實我也挺看好大胖和他的歌的。但咱們窮,他更窮。你現(xiàn)在一分錢不給他,就是把餅畫的再大,我估計也沒用。再說了,即使他同意了,幾個窮鬼在一起干,還不是仍然處處受限?”
“別那么悲觀。只要歌好聽,具備流行元素,就一定會火起來,一切也就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