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姐，你都不用看看是誰的嘛。”男生把手機給了宋佳，順道又夸贊了句，“不過剛才你那個德芙絲滑壓彎太帥了！”

剛才宋佳去開了一的嘛把，壓彎的時候直接甩了過去，順滑得堪比德芙，惹得旁邊看的人頻頻尖叫。

宋佳把手里的頭盔遞給男生，“等著，等睿哥他們比完回來，姐給你現場教學，包學包會。”

她慢悠悠的脫下手套，不緊不慢的拿起電話聽，“誰啊？大半夜的不抱好你媽睡覺，找爹給你送溫暖？。”

一旁的男生看宋佳爆粗口忍不住笑，“佳姐，萬一是宋叔叔給你打的電話怎么辦？”

昨晚才因為老頭進了趟局子，現在聽到老頭宋佳都火冒三丈，“就他？算個屁，天王老子有鎮妖塔都管不住老子。”

半天沒聲音，宋佳煩了，“喂？說不說話，不說話自己抱你媽睡覺去。”

電話那頭傳來顧向楠沙啞的聲音，“宋佳，你在那里？”

宋佳看了看周圍，暗暗的馬路邊上，圍著一群男男女女的，旁邊還停著幾臺機車，“顧向楠？都要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了，宋佳的語氣沒了剛才的囂張勁。

顧向楠沒理會宋佳的關心，繼續執著于她在哪里這個問題，“宋佳，你在那里？”

“沒在哪啊。就和朋友在外面玩。”

“壓彎？睿哥？現場教學？宋佳這就是你說的在外面玩？”電話那頭顧向楠停了下，繼續說，聲音越來越沙啞，“宋佳，我怕你心情不好，在家里等你等到凌晨一兩點，你大半夜的在外面和陳景睿飆車？”

宋佳喜歡飆車，顧向楠知道。顧向楠討厭宋佳飆車。

“顧向楠，我出門前說過，不用管我。”

她出門的時候說過，顧向楠記得，那頭沒有聲音了。電話兩端的人都沉默了，

半晌，顧向楠開口打破沉默，“宋佳，回家。”

宋佳看了看馬路上，燈光那么使勁的照光，還是總有那么一塊看不見的地方，“我晚上不回你家了。我掛了，你睡吧。”

“宋佳，回家。”

宋佳不說話，顧向楠懂，那意思是，那是他的家，不是她的家，她不回。

“宋佳，我好好跟你講。要是三十分鐘我在家見不到你人，我就給嘉倪打電話，讓嘉倪來接你去她家睡。”

“顧向楠，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

宋佳惱了，聲音很大，語氣也不好，周圍的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宋佳，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

說完，顧向楠率先掛了電話。

還是剛才那個男生，跑過來，摻著吊兒郎當的語氣問她，“佳姐，怎么了？誰這么不識好歹惹我們佳姐生氣？”

“小白，別貧，你開車送我去趟市中心。”

男生叫做簡行白，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找自己車鑰匙，“佳姐，你要回家？剛才不是還說要等睿哥比完回來，要教我德芙絲滑壓彎嗎？”

“姐趕著給人上墳，別耽誤事，下次教你。”

簡行白摸了半天在身上翻出一把鑰匙，帶著宋佳去一旁停車的地方，“得了吧！你又不常來，下次是多久啊，不得等到明年了。”

簡行白開車往市中心走。

“小白，開快點，有點急。”

“佳姐，很快了。再快就得飛了。”

兩點整，宋佳敲了顧向楠公寓的門。

顧向楠開門的時候穿著一身長袖長褲，能遮的地方都遮了。碎發擋著眼睛，宋佳看不清他的神情。

顧向楠在門口的鞋柜里給宋佳拿了一雙鞋，側身讓宋佳進門。

“陳景睿送你回來的？”

宋佳進門，“不是。”

“睡覺吧。”顧向楠從桌子上拿起早早給宋佳準備好的甜水，“宋佳，今晚算我越距了，下次不會了。”

“睡了。”那杯甜水宋佳沒接，路過顧向楠，去了客房，“我明天出去住了，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宋佳進了房間，顧向楠一個人在客廳，把電視的聲音按成了靜音。

在沙發上呆了一宿。

……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無聲的打在被單上，柔柔的落在心底。

陸燃平躺著，閉著眼，動作上沒有什么不規矩的。相反宋嘉倪窩在陸燃肩下，一手還摟著他。

宋嘉倪睜開眼睛，這觸感告訴她，自己窩在了男人的懷里。是真的。不是做夢。

顧不上那么多，只想離他遠點。

手扶著旁邊要撐起身，卻發現手沒什么力氣，還有些酸。慌亂的起身，爬到床尾，梭到地鋪上。

剛坐到地鋪上，頭頂就傳來一聲嗤笑，“上床和下床這么自如？”

宋嘉倪征了，他說的話太意味深長了，無疑不是告訴她，是自己爬上他的床的。

“又不說話，睡了一晚，成啞巴了。”以前也沒見能這么安靜。

“我……”宋嘉倪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反駁，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陸燃下床走到衣柜前，“又不想承認？也是！我昨晚沒留意，忘記錄視頻了。”

宋嘉倪“……”

能不能等我先說完？

拉開衣柜，陸燃拿了套西裝，“昨晚上了我的床，現在又想看我換衣服？”

現在她心里巴不得離這男人越遠越好，怎么可能想看他換衣服，匆匆的跑出了臥室。

宋嘉倪在客廳里踱步，想著還是怎么解釋一下。要不然跟他說，自己只是睡地板不習慣，才……。

這男人能信？

陸燃沒過多久，就出來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眉宇間透露著矜貴，整個人溫文儒雅，像極了商場上談道論闊的貴公子。

在宋嘉倪眼里，穿戴的這么整齊，又要去裝人了。

看著陸燃要出門了，宋嘉倪走到他面前，“我昨晚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陸燃抬手打段她的解釋，“我上班趕時間，不想聽你狡辯”

宋嘉倪攥緊手指，咬著一口牙，“不是，你聽我狡辯。”

他目光幽深的看著她，嘴角牽起弧度。“狡辯什么？不用了，確實是你爬了我的床。”

說完男人就出了門。

留下宋嘉倪一個人在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