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潛回小城
- 神探陳漢雄:紅玫瑰之謎
- 常大利
- 8000字
- 2020-04-30 18:11:11
01
原來,劉天林認為彭思明從槐樹鎮打過電話后,一定會離開此地。
“我看他雖然是在槐樹鎮打的電話,但他已有在平城的教訓,他也懂得通過電話號碼會查到他的所在地,這樣的話,他絕不會住在槐樹鎮的,但也不會太遠,而是以此地為中心,暫住附近的親朋好友家。我看,你們再找彭思明的母親談談,也許會發現些線索。但是,盡管彭思明這樣說,他仍是排除不了犯罪的嫌疑,我們也必須盡快找到他。”劉天林在電話中對陳漢雄說。
當晚,陳漢雄和江濤、白雪又來到彭思明家,他的父親仍是有病臥在床上,他的母親趙桂榮在喂彭思明父親吃藥。彭思明的母親從形體上看是比較瘦弱的,但從外表上看她很堅強,對于公安人員幾次到他家調查他兒子的事情表示理解。
“彭思明這兩天是否往家打了電話?”陳漢雄問。
“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打過。”
“你家在平城或槐樹鎮一帶是否有親屬?”
“沒有。”
“在平城和槐樹鎮一帶是否有彭思明的朋友?”
她想了想說道:“有一件事我說不清,他在平城附近好像有個朋友,是農村的,叫什么、姓什么我都不知道。前年還是去年呀,他的這個朋友給我家帶來過一些花生米、小綠豆,還有十斤蕎面。”
“這個人來過你家?”陳漢雄問。
“沒有來過。那天,思明帶回家這些東西,我問他的來路,他說是住在平城附近的一個朋友帶來給他的。我說怎么不領到家里給人家吃點飯,他說在街里請人家吃過了,這個朋友是農村的,還要趕火車回去呢。”彭母說。
“彭思明沒說他這個朋友具體住在哪?”
“沒有。”
“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不知道。我聽別人說是我家思明殺死了夢露之后逃走了,可我不信,思明他不會這樣做。他們畢竟相處四年多,還是有感情的。盡管夢露與他分手,他從沒說過夢露個不字。再說,他們已斷絕關系半年多了,他又有了新的對象,而人家夢露也處了個對象。他怎么會在夜里去到人家殺人呢?”彭思明的母親在對陳漢雄嘮叨。
“我們正對此案調查,現在需要你們的配合,我們希望結果能像你說的那樣。但是,你兒子畢竟逃跑了,只有找到他才能將事實澄清。”陳漢雄語重心長地說。
“是呀,他沒有殺人為什么要逃跑呀?這讓我們也迷惑。陳隊長,但我知道我兒子,他不會殺人的,是不是有什么別的原因呀?”彭思明的母親流著淚,目光呆滯地望著陳漢雄。
“我們會將此案查清的。不過,你的兒子一定會往家打電話的,如有他的消息你們要告訴我。”
走出彭家,已是滿天星斗。城市的夜景很美,此時,陳漢雄他們無心去欣賞夜景,想著劉夢露的案件,心里都感到非常的沉重。
當晚,陳漢雄給沙崗派出所打了電話,請求沙崗派出所協助調查李駱峰。很快,沙崗派出所民警回過電話,說李駱峰已有半年多沒回家了,近幾天也沒往家打過電話。李駱峰的父母,都是農民,他們體格都很健壯。但這些年家中一直貧困,勉強供李駱峰上了大學。李駱峰也很孝心,去年給他父母幾千元錢,今年初又給他哥哥寄去三千元錢,因哥哥家也很貧困,那時連買頭耕牛的錢都不夠。他哥哥只讀完小學便務農了,直到二十五歲那年娶妻,現也住在李家屯。看來,他們本都是樸實的農家人。
02
彭思明來到楊保田家已是第三天了,自到楊保田家的那天晚上由楊保田騎著摩托車帶著他到槐樹鎮給柳雨倩和劉家打過一個電話后,他一直沒有離開過水庫。白天幫楊保田伺候水庫,談些過去的事。晚上睡在楊家,他一直難以入睡,回想著那個打電話讓他逃走的人,想到稀里糊涂地跑到平城,又遭人追殺,他感到劉夢露的死并非簡單的事,說不定隱藏著什么秘密,或是與某種事情相連。
殺死劉夢露的人能是誰呢?是李駱峰,不太可能。還有,是什么人追到平城來殺我?他們為什么要追殺我?難道說怕我從劉夢露那里得到什么秘密?明天,我要潛回小城,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保田,我決定明天夜里潛回小城。”彭思明對楊保田說。
“我看你不能去。現在,不但警方在追捕你,還有一伙身份不明的人也在追殺你。你一旦回小城可以說處處都有危險。”楊保田勸他。
“我在你這待著暫時看可以保險,但也不是長久之計,說不定還會給你帶來危險。再有,我的事由我自己去處理,我必須查清誰是殺死劉夢露的真兇,他們為什么要殺害她,我為什么會遭到追殺,只有解開這些謎,才能洗清我的冤仇。保田大哥,你說我不回去,能行嗎?”彭思明堅定地說。
“那這樣吧,我讓你嫂子照看幾天水庫,我和你一起去,一旦有什么事也是個幫手。”楊保田望著彭思明說。
“不,我有我的辦法。即使有危險,我也會想辦法擺脫的。再說,兩人目標必然大,有時會更不方便。但我要感謝大哥,將來有機會我會想辦法報答的。”
“看你,怎么說出這樣的話,誰讓你是我兄弟,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真要一人回去我也不攔你了。不過,千萬要注意安全,包括你夜里住的地方都要保證安全。如果小城對你不利,你立即再回我這來。這里到處是樹木,遠離村莊,不會被人注意的。即使誰看到,你是我雇來的打工者不是非常正常的嗎?”
沉默了一天,傍晚,彭思明換上楊保田夫婦為他準備的衣服,一副農民工的裝束,楊保田又送給他四百元錢,騎摩托車送他到公路上,直到遇到出租車。
這夜,彭思明到平城后,便在夜色中打了一輛夏利出租車悄然潛回小城。
03
夜很靜,馬路上車輛稀少,與白天的車水馬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向陽街十三號小巷更是寧靜,多數人家都已熄燈。
劉家的東屋還亮著燈,劉夢露的父親劉慶山,母親張月蘭正坐在炕上嘆息,他們前兩天處理完劉夢露的后事,大兒子今天一早回青島了,親屬們陸續地也都回去了,現在家中只有他們老兩口了。回想著劉夢露的生前情景,老兩口仍在流淚,他們是經歷了一場噩夢呀。
那天下午,劉慶山接到彭思明的電話,回想彭思明說的那些,他與老伴,還有大兒子也在尋思,也許彭思明是冤枉的,但他為什么要逃走呢?他如果不是兇手,那是誰呢?劉夢露已經死去八天了,可這七天中,她的對象李駱峰卻也失蹤了。是李駱峰殺了劉夢露?這也不可能,他們正處于熱戀中,可以看出李駱峰對劉夢露的感情是真誠的。但是,這幾天他能上哪去呢?
“咚咚!”有人敲門。
劉慶山下了炕,其實他們還沒有劃上外邊的房門呢。
“誰呀?”劉慶山問。
“劉大叔,是我,小彭。請你允許我進屋和你二老說幾句話,但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我知道你們外邊的房門沒有劃上,但你們不允許我,我也不會進入的。”外門開著一條小縫,彭思明對著這條小縫向走到門邊的劉慶山說。
劉慶山想了想說:“反正女兒已死了,我們也不愿意活了,你愿殺就殺吧,愿進就進來吧!”
彭思明還是走進劉家的外屋,并關好房門,隨著劉慶山走進劉家東屋。
當彭思明出現在東屋門口時,劉夢露的母親張月蘭先是一驚,然后大叫道:“兇手,兇手,你也殺了我吧!”
還是劉慶山制止了她。
“大嬸,你別這樣,我不是兇手,請你相信我。否則,我也不會冒險到你家來,也不會逃走了。”彭思明說。
“那我女兒是誰殺死的?”張月蘭怒視彭思明。
“大嬸,我正是為這事來你家的。讓我把話說完,怕不安全,我就在門口這,讓大叔看著我,你拿著電話,一旦我有什么危害你們的舉動,你立即撥打110都來得及。但我希望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是殺人犯,我還敢來你家嗎?”彭思明給張月蘭跪下了。
張月蘭什么也不說了。
“孩子,你起來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隨他去吧。小彭呀,你到我家有什么事,或有什么話就說吧。”劉慶山扶起了彭思明。
彭思明站起身來說:“我知道失去夢露,你們二老非常悲痛,我的心也與你們一樣,我畢竟和夢露相處四年之久。你們失去了女兒,如果不嫌棄,就將我當你們的親兒子都行。我這次到你家,并不是來安慰你們的,但我可以向你們表明,我真不是殺死夢露的兇手,我是被無意中卷入進來的,是冤枉的。我是想通過二老,我們共同查明害死夢露的真兇。”
劉慶山和張月蘭沉默著,并沒有言語。
接著,彭思明將那天晚上的情況簡要地向劉慶山夫婦陳述一遍。然后他問道:“這幾天,夢露的朋友李駱峰來過嗎?”
“沒有,自夢露出事后,他不知去向,也沒有任何信息,公安也要找他呢。”劉慶山說。
“竟然有這事?”
“是的,現在的事不知怎么了,都這么怪。”張月蘭說。
“李駱峰是在什么單位工作?”
“聽我女兒說是什么富民房屋中介公司,他在那里是副經理。”劉慶山說。
“富民房屋中介公司?”彭思明用心記著。
“是幫人買樓賣樓和租房的。”
“這個公司在什么地方?”
“說是在城東,具體地點我們也不知道。”
“李駱峰能去哪呢?”
“據他們公司的侯經理說,就在劉夢露出事的那天上午,他去天津說是有私事,這天晚上夢露出的事。但自那天起,他的手機一直關機,并沒往回打來一個電話。公司也曾往天津一些業務部門打了電話,都沒發現他的蹤跡。為此,公安機關也在尋找他。”劉慶山說。
“李駱峰平素和誰經常來往?”
“這些還不知道。但我聽夢露說,有一個姓周的是他高中時同學,他們關系挺好,但這個人叫什么、是哪的不知道。”
“這個同學你們見過嗎?”
“沒有。”
“都怪我們,這些日子去什么青島。”劉慶山感嘆地說。
“你們這些天在青島我大哥家?”彭思明對劉家的情況是了解的。
“是的。”
“在你們去青島前,夢露和你們說過什么,或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沒有。只是夢露有一天說,這些日子不知為什么,李駱峰好像有心事,一直悶悶不樂,問他為什么,他沒有說。沒想到我們去青島才幾天夢露就出事了。”
與二老談了半個多小時,該問的都問了,彭思明怕時間長了引起鄰里注意,安慰二老幾句便悄然離開了劉家。
04
夜深了,馬路上的車輛更少了,人行道上的行人更是寥寥無幾,連路邊的路燈也昏昏沉沉,雖然亮著燈光,但像是要睡著了。
“富民公司在哪呢?”彭思明按劉慶山說的方位來到了城東。
城東多為一些教學部門及一些輕工業區。有大學一所、教師培訓學校一所、高中四所、中學和小學各兩所,有化工廠五家、食品廠三家、服裝廠、車輪廠、氣墊廠等三十多家,有各類公司幾十家,有一處公園,當然也有一些大商場、酒店和居民住宅樓群。
彭思明穿過大街小巷,但找了很多地方,也沒有找到富民公司。考慮到已到下半夜兩點多,彭思明想到應該找住處了,住哪呢?回家,一旦被警方發現就跑不了了。去朋友家,又怕給人家找來麻煩。穿過一條小巷,他來到一條小街上,是城東長順街二十五號。突然,一所白樓的南角樓的方形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見上面的字是“富民房屋出售租賃中介公司”。“原來,這個富民公司在這里。”彭思明一陣驚喜。
他環視這所白樓,共有六層,富民公司占了靠南側一邊的樓口,也許六層都是這家公司的,也許就占下面的兩層。因從上面的陽臺看,像居民住宅。但在這棟樓的正中間有一組門,門兩邊有幾塊牌子。原來這棟樓內有多家公司,這幾家公司的人員上下班都要經過這個門。中間的門邊有一個門衛室,此時還亮著燈光。在這棟樓的二三層內一些房間,此時仍有一些燈光,已到了下半夜是什么人還沒有入睡呢?
彭思明又轉到這所房子的后邊,在這所白樓的北側,又發現了一組跨外樓梯,果真這棟樓三層以上是居民住宅,住宅前是一條小巷,再后邊都是居民住宅樓。轉了一圈,彭思明又回到白樓的前面,他注視著中門兩邊的牌子,發現是“珠光制鏡有限公司”“精美儀器責任公司”“城東化學研究所”和“計量監督所”。
“計量監督所?”彭思明想到在這個單位有他一個高中時的同學,叫穆小東,去年他們還聚會過,只是沒來過他的單位,原來他的單位在這里。明天晚上可以想辦法找找這個同學了解些情況。
在白樓邊徘徊了一陣,遠處有車輛駛來,彭思明躲到樓一端的暗處,他仍在思慮那幾塊牌子,正在彭思明望著這幾塊牌子思慮時,突然從小街上走來一高一矮兩個男子,很像在平城追殺他的兩名殺手。彭思明不覺格外的小心,但躲是來不及了,因為,這兩名男子已站在他面前。
“你小子在這干什么呢?”高個男子問,口中帶著酒氣。
“路過這,想找親屬家沒找到呢。”彭思明解釋著。
“不對,你在這已站了半天了,分明是要偷東西。”矮個男子兇惡地說。
“不,你看我像偷東西的人嗎?再說這棟樓門緊閉我怎么能進得去?”
“走,和我們去派出所,到那就知道了。”
“不,我走行吧。”
“不行。”說著那個高個男子上前就打了彭思明臉上一拳,回身又踢他一腳。
“你們怎么打人?”
“打你,今天就宰了你。”高個男子吼叫著,說著從腰中掏出一把匕首直逼彭思明而來。另一個矮個也從腰中掏出一把匕首比劃著。
彭思明一看架勢不對,一轉身撒腿便向一邊的小巷中逃跑,兩名男子在后拼命地追著。
“快些,別讓姓彭這小子跑了。”高個男子邊追邊叫著。
“原來他倆真是在平城追殺我的兩名殺手。看來,我必須擺脫他們。”彭思明邊跑邊思慮著。
“抓住他,不能讓他跑了!”
彭思明拼命地奔跑,已拋掉一名殺手,但另一名殺手卻手持匕首仍然緊緊地跟在彭思明的后邊。前面是一條岔路,彭思明奔向北邊這條小巷,跑出小巷盡頭,過了一條小街,前面又是幾條小巷,彭思明迅速地沖入一條小巷內,可跑了幾十米,卻發現這條小巷是一個死胡同,原來前面被一棟樓封死了。無路可逃,彭思明又向回跑,但已來不及了,高個殺手已到了他面前,持匕首對他便刺,彭思明一躲沒有刺上。但是,這名殺手雖然很瘦,但力氣卻很大,幾個回合就將彭思明撲倒,他的胳膊中了一刀,鮮血直流,那名高個子又將他壓在身下,然后按著他的脖子,持尖刀又要刺向他的胸部。就在這生死之際,突然從小巷口竄過一條黑影,一腳踹倒騎在彭思明身上的殺手,隨之對他一陣亂腳,將這名殺手打倒在地,然后他拽著彭思明的手,將他拉起:“快起來,和我走!”
彭思明來不及看清這個人的面孔,但發現他是名青年男子。跟著這名男子,彭思明跑出這條小巷,竄到附近的另一條小巷。
05
“你是誰,為什么救我?”彭思明不解地問著身邊這名勇士。
“你先不要多問,隨我來吧!”那名男子說。
他們跑出這條小巷后,發現后邊再也沒有人追趕了,這才放下心。跟著這名男子,彭思明穿過一條大街,又進入前面的一條小街。
“不用害怕了,他們不會找到我們了。前面是我住的宿舍,今天正好與我同住一起的兩名同事公出了,你就到我那住。”那名男子說。
在這條小街中七拐八拐,這名男子帶他到一個樓院內,他們走進南面的一個樓道口內,上了五樓,這名男子打開東側的房門。原來,這是一所五十來平方米的小居室。室內有衛生間,有個小廚房,南邊的臥室內擺著一張床,本是客廳的房間擺了兩張床。有兩張木椅,一個茶幾,墻角有一臺彩電。
“你胳膊傷了,快脫下衣服,我這里有紗布為你包扎一下。”那個人看著彭思明流血的左胳膊。
“不要緊,只是表皮傷。”彭思明雖然這樣說,還是感到胳膊疼痛。
那名男子還是脫下他的衣服,在客廳的茶幾抽屜找出紗布為他包扎上傷口,又為他找件干凈衣服。
“彭思明,這是我們單位為我們三名男職工租的宿舍,今天你就放心地在這住吧。是不是餓了,廚房中有昨天我買的花卷,但只有咸菜了。如果餓,就著開水吃一點吧。”那名男子很溫和地說。
“你認識我?”彭思明此時才認真地注視眼前這位男子,只見他身穿一身藍色運動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年齡與自己相仿,但體質很好。
“我看你餓了,先吃些東西吧。”這名男子說著,從廚房中找到兩個花卷放在一個盤子中,還有一盤咸菜放在客廳中的一個茶幾上,又為彭思明倒了一杯開水。彭思明還真是餓了,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你一定急著知道我是誰吧?我告訴你,我叫周玉成,是小城城南豐禾淀粉廠的技術員。這里的樓擋著視線,但過了幾棟居民樓,上了前面那條大街,就能看到我們的工廠。那天你去劉夢露家,是我給你打電話讓你離開現場的。因為你從那時起就帶著被警方追捕和被一伙不明身份人追殺的危險。不過,以前我們通過電話。”那名男子說。
“我謝謝你,但你為什么要救我,而且讓我離開小城?還有,我們什么時候通過電話。”彭思明對此事仍然不解。
“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
周玉成說,他是李駱峰高中到大學的同學,又是最好的朋友,彼此是相互相信的。以前在雙休日時,他們經常在一起。后來,李駱峰與劉夢露處對象,李駱峰也將劉夢露介紹給他認識,他對這個美貌的女孩也很喜歡。在多次交往中,李駱峰和周玉成到劉家,從劉夢露的影集中還發現一個小伙子,經詢問知道劉夢露以前的對象叫彭思明,周玉成從照片上對彭思明有了一定的印象。
一個月前,他們單位要在廠內蓋一所配電小樓,考慮到小樓外形設計,受廠長指派,周玉成到彭思明的設計室申報求助設計圖紙,設計室主任讓他找彭思明,并將彭思明的電話號告訴了他。為此,周玉成曾與彭思明通過電話。后來,彭思明真的為豐禾淀粉廠配電樓設計出一份精美的圖紙和幾種草圖。取圖紙時,是廠長派辦公室主任來的,所以他們沒有見過面。
那天傍晚,周玉成正在工作單位加班,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是李駱峰打來的,說有一件緊急的事拜托他了,此時,李駱峰正面臨一種危險。周玉成問他遇到了什么危險,他現在在哪。李駱峰沒有說。只是急切地說,快去劉夢露家去保護劉夢露,她也許今夜會有危險,要快,一定要快,并要告訴她。但話沒說完手機就斷了。周玉成感到驚奇,因為李駱峰不會和他開這樣的玩笑。他給李駱峰打電話,卻發現李駱峰的手機關機。以后又打了多次,卻怎么也打不通了。直到今天手機也沒通。看來,李駱峰有可能出事了。周玉成安排一下手頭的工作,出了廠門,打車便往劉夢露家去。下了出租車,周玉成來到劉家的小巷口,發現各家各戶已亮起燈,小巷中偶爾還有人通過,他想劉夢露會出什么事?他悄然走進小巷內,但越走越感到小巷內陰深,里面卻沒有一個人影。他走到劉家東邊這家院門口時,發現這家已熄燈,而到劉家院門口時,發現劉家也熄燈了,但院門口有臺兩輪摩托車,他正要推門進入院內,突然聽到劉家有動靜,為了慎重起見,他躲到劉家西邊的院門口,發現這家也熄了燈,但院門沒鎖,他悄然進到這家院中,從隔壁的院墻頭上的空隙處向劉家望去,發現劉家的房門開了,從里邊走出兩個男人,好像一高一矮。其中一人說:殺死了她有些可惜,這小姑娘長得還挺好。另一個說,什么也沒找到,這小姑娘嘴夠硬的。兩個蒙面人關上劉家房門,在院內看了看,走出院門,并將院門也關上了。然后二人騎一臺摩托車沖出小巷口。
等這兩個人走遠,周玉成發現劉家西邊這家鎖著房門,原來這家沒有人。想到劉夢露,他走出這家院門,又走進劉家院門,推開劉家房門,借著外邊昏暗的夜光,發現劉夢露已倒在門口處,他叫著劉夢露,但劉夢露沒有一點聲息,看來,她真的被人殺死了。周玉成感覺自己也許是來晚了,沒有完成李駱峰交代的事情。他不敢進現場了,想打電話報警。于是,又關上房門,走出院門,剛要走出小巷時,發現小巷口有個人影,他不知來者是誰,想到先躲一躲,于是,又快速地轉到劉家西邊那家院中。但他發現這個人影直奔劉夢露家,進了劉家院內后,走到房門口時,周玉成發現他是名男子,然后聽到這名男子低聲地叫著:夢露,我是彭思明!彭思明,這個熟悉的名字,周玉成想起誰是彭思明了,他怎么會來了。而彭思明還進入了現場,這樣有些事就說不清了。想到此,他從自己的手機中調出彭思明的手機號,給他打了電話。
“原來是這樣!”彭思明長嘆一聲。
“那夜我見你逃遠了,到街上找個公共電話向警方報了警,但從此之后,心里一直不安。劉夢露為什么被殺,兩個殺手是誰,而李駱峰為什么失蹤?這些都成了不解之謎。你從小城走后,我曾多次給李駱峰打電話,仍是打不通。于是,我利用工作之余,開始暗中調查這一系列案件。也曾到富民中介公司附近暗訪,得知這個公司的經理叫侯福軍,經常開一臺黑色老式奧迪車,他平素與李駱峰的關系是非常好的,我沒有接觸過他,但從這個公司外表和這里的人們看,沒有看出什么與劉夢露被害有牽連的線索。昨夜我睡不著覺又出來準備到這邊來,途中發現兩名持刀人在追殺你,于是尾隨著,才救了你。”周玉成說。
“我這次回小城,就是想解開這一系列不解之謎。周老弟,也許今后要麻煩你了。”
“不,我們要擔當同樣的責任。”周玉成說。思慮片刻,他又說道:“我們必然是單槍匹馬,我想能不能通過警方工作,我們暗中給他們些支持?”
“已是這個時候,他們能相信我們嗎?特別是我這樣的嫌疑犯,如果他們真的破不了案,我能洗清冤枉嗎?我也怕呀。等我們查到證據,再找警方也就好說了。”彭思明感嘆地說。
“現在看,只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