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可是藥學系最忙的一個月了,不僅要籌備一月一日的元旦晚會,還要準備院里舉辦的辯論賽,學生會忙的停不住腳步,喻濘尤其的忙,小到元旦晚會每個燈光的顏色,大到舉辦晚會的地點和時間都要他確認好才可以,尤鶴天天跟在喻濘屁股后面,其實也幫不上什么忙主要是添亂了。
這天,喻濘帶著尤鶴翹了晚自習去活動樓踩點,兩人進活動樓的門時外面才剛剛飄著細小的雪花,等到兩個出活動樓的門時,地上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了,“學長,下雪了,我們打雪仗吧。”
“輸了不許哭?!庇鳚粽f著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攥成了球狀扔到了尤鶴的頭上。
尤鶴左手抓了一把雪,右手撿起一塊鵝卵石包在了雪球里,喻濘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停,別扔,人家打雪仗都是玩樂,你這是玩命??!我不打了。”
“你說了不算?!庇鳃Q還沒說完,喻濘早就跑了,尤鶴抓著雪球在后面追著,喻濘一雙長腿跑一步的距離都夠尤鶴小短腿倒騰一圈了,尤鶴想著抄個近路從功祿橋上過,沒成想腳下一滑整個人從橋上滾了下去,直到的撞在橋下的大柳樹上才停了下來,樹上的雪混著樹葉落了尤鶴一身狼狽又滑稽。
喻濘順著尤鶴的哀嚎聲找到了尤鶴的蹤跡,此時的尤鶴早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斷的抖著自己衣服上的雪和柳葉,看著喻濘走過來了還不忘調笑他句:“學長,說實話,你‘媽媽’一點都不柔軟?!?
喻濘白了她一眼,大手壓低了尤鶴的頭摘著尤鶴頭發上的柳葉,“你的眾多器官中嘴巴長的特別多余?!?
“你少胡說,嘴巴是我最重要的器官了......”尤鶴猛的一抬頭生生的撞在喻濘的鼻子上,頭發打落了喻濘的眼鏡,由于抬頭抬的太猛了,尤鶴抓著喻濘朝后倒去,身體的慣性加上地心引力的影響,喻濘正正的壓在尤鶴的身上,尤鶴也正正的壓在了喻濘的“媽媽”那棵大柳樹身上,當尤鶴意識到這個情況時也不知從哪偷來的力氣竟一把推開了喻濘且一腳踩在了喻濘落在地上的眼鏡上。
“學長,對不起,對不起?!庇鳃Q一邊說著一邊扶起坐在雪上的喻濘,還撿起了地上的眼鏡殘骸托在掌心遞給了喻濘:“學長,您再配一副眼鏡吧,我出錢?!?
喻濘接過眼鏡殘骸塞進了大衣的口袋里,看著面前一臉可憐巴巴的尤鶴,“那我可要配一副貴的?!?
“學長,你不生氣嗎?”尤鶴眨巴著一雙可憐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喻濘。
“我又不是你。”
尤鶴本來都感動的不要不要的了,呵,喻濘可真是厲害一句話就成功的惹火了尤鶴,尤鶴暗自對自己說:不生氣,不生氣,為了這種王八蛋不至于。這樣想想果然舒服了不少,尤鶴小手悄悄拉住喻濘的大手,“沒有眼鏡什么都看不清吧,我拉著你,省的你摔倒?!?
“真的是怕我摔了而不是趁機吃我豆腐嗎?”喻濘突然的發問讓尤鶴的心跳亂了節奏,她承認自己有吃喻濘豆腐的成分。
“當...當然不是了,時間很晚了,我們快點走吧。”尤鶴岔開話題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一路上尤鶴緊緊攥著喻濘的手,感覺很奇妙,心里像有一個貓爪子不停的撓來撓去,不止尤鶴如此,喻濘也是同樣的感受,喻濘沒有告訴尤鶴他并不近視,戴眼鏡是為了防藍光傷害眼睛。
下了晚自習的尤鶴躺在床上,嘴角瘋狂的上揚著,洗漱歸來的安文文和郗雅站在床腳看著尤鶴,“文兒~呦呵這是怎么了?”
“看這表情,八成是墜入愛河了。”
“你倆別擱那兒瞎掰了?!庇鳃Q說著朝著安、郗二人組扔了個抱枕。
“連羅銘焉都不要了,說,是哪個妖精勾了你的心~”郗雅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卑参奈?
看著將要伸到自己身上的安、郗二人組的魔爪,尤鶴選擇坦白從寬,沒辦法,誰叫尤鶴怕癢呢,“喻濘?!?
“學生會主席?”安文文一臉懵的看著尤鶴。
“早就覺得你們有貓膩,果然。”郗雅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
“為什么我不知道?你們兩個背著我有小秘密,我不開心。”安文文氣鼓鼓的坐在尤鶴的床上。
“你的腦子里除了梁谷什么裝不進去,不知道也正常,郗雅魔爪準備?!庇鳃Q和郗雅將魔爪伸到了安文文的身上撓來撓去,大家樂呵呵的鬧做一團。
而對面的男生宿舍就沒這么歡樂了,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回響,“老喻,你突然面色這么凝重,不是發生什么大事兒了吧?”
“有,特別大的事兒~”
面對喻濘突然的撒嬌,井喆也是差點閃了腰啊,“老喻,你正常點,太惡心了?!?
“嗯?!?
“對,就是這樣,這樣才對,保持住就是這種感覺。”
“好了,別鬧了,說正事?!庇鳚粢话褤]開井喆伸過來的手,“我想讓尤鶴做我女朋友,你有什么好主意嗎?”
“這么直接嘛,看來是真愛,不錯啊,老喻,我這有追尤鶴十八計,要不要?”井喆一臉嘚瑟的看著喻濘。
“你確定不是《追殷覓十八計》改了個名字?!?
“被...被你發現了,你就說你要不要吧,少整哪些沒用的?!?
“要,以PPT的形式發給我?!?
喻濘很快就收到了井喆發來的《追尤鶴十八計》,徹夜研讀了半天,最后成功做到爛熟于心才關了燈睡覺,第二天一大早,喻濘醒來的第一件事兒是又把《追尤鶴十八計》重溫了一遍,所謂溫故而知新嗎!
尤鶴起了史上最早的一次,特意跑了躺超市,買了紅棗和黑糖給喻濘跑了紅棗水,趁著喻濘還沒到辦公室率先將保溫杯放到了喻濘的辦公桌上。
快上早自習的時候,喻濘和井喆來到學生會辦公室值班,按照井喆的習慣,只要是看見水杯一定是要喝一口的,這次也是如此,一口紅棗水下肚,砸吧了下味道:“老喻,你今天生理期嗎?”
“什么生理期,胡說什么呢!”
“那你為何要泡紅棗水,看這甜度應該是加了黑糖吧?!本畣凑f著又砸吧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