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謂的超然班和民間獵人機構有什么不一樣嗎？”

“話說這些稀奇古怪的知識你都是從哪里聽來的？”

“還有朝廷真的有考試渠道，那不是跟下架視頻的行為相矛盾嗎？”

胡楊一口氣拋出3個問題，在異能者這件事上，自己就是個小白，倒是這個弟弟也不知道從哪里了解到這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識。

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眼皮一直在跳，好像忘記了什么事。

“嗨，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上鋪一直在學習這些選修課，架不住我老踹他床板才逼問出來，不過禁止我告訴其他室友。”

“他們就以為他是個書呆子。不過我認真環顧一圈，好家伙，圖書館里備考超然班的真心不少呢。你們班里沒有？”

有嗎？胡楊撓撓頭，學習上的事情他關心得不多，是有這么一兩個室友……

QQ上：

春：“書洋那小子踢足球去了，奇哥。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五黑？”

奇：“。。。。。。”

楊：“那我們玩吧，奇哥還在學習。”

又或者期末考試……

“糟糕，期末考試了，誰有做筆記借我抄一下，奇哥？”

“你自己過來拿。”

“謝謝奇哥，這杯奶昔給你喝。筆記你不用嗎？”

“沒事，我學別的就好了。”

當時，好像是除自己以外，室友都分到了人手一本？那奇哥桌面的書是？好像是一本德語教程？胡楊皺著眉頭想到。

類似的事情好像隔壁宿舍的石當天也有？認識以來就一直看書，好像永遠都學不完，難道他們就是在準備超然班的考試？

“聽上鋪說，除了官府網站會出相關公告之外，還流傳著一個‘舉薦人’制度的傳說。”

“會給個別他們認為優秀的異能者發放考試的邀請，就是防止有門路的人全來面試，反倒是出身寒門的一輩子都接觸不到機會。”

“你也知道，這個所謂的考試公告，某種程度上也是隱形門檻，就像很多津貼福利，他給你掛出來了，但是你能不能享受到就是你的問題了。”

“像你剛才說的下架異能者視頻和正式考試，兩件事實際上不矛盾，因為相關的教育配套設施還不完善，我這樣說你懂吧？”

“不懂。”胡楊干脆地搖頭。

“拿五大關中的文化課來說，十二年義務教育目前只覆蓋到了其中六門必修課。實際上對庸才來說六門科目已經綽綽有余。”

“假設其余的選修課全面開放，意味著教育上需要投入更多的財政支出，給每個學校加設20名選修課老師，整個朝廷算下來需要額外支出多少薪酬你算過沒有？”江辰一針見血地指出。

胡楊一挑眉：“庸才是指我嗎？這詞用得。你這個上鋪智商怎么樣我不好說，但是心胸肯定不怎么樣。“胡楊直言指出。

”那我用麻瓜會不會好一點？“

“半斤八兩吧，不過麻瓜更讓人能接受，你繼續。”胡楊伸手邀請道。

“還有政治審查，背景調查可以外包公司，但是政審和函審呢？”

“按照今年912萬的高考算一半的人參與，那也需要對500萬進行政審，光是工作量就是個天文數字。”

“另一方面，在我看來這恰恰是最聰明的做法。如果輕易公開，社會上存在著極少一部分人，他們得天獨厚生下來便具備某種能力，或是學習能力強、或是堪比計算器，或是一揮手就能解決一個醫療團隊整晚的勞動成果、又或者是能隱形，恰恰會導致不安與動蕩。”

“尤其是對于麻瓜人家的孩子，他們的孩子花一天才記下來的單詞，這些人也許翻兩頁就記下來了。那是不是要給他們增加考試難度？”

“聰明的做法是給這少部分人制訂全新的考試制度，與庸才區分開。對真正走在生物進化前沿的這批人足夠的資源，讓他們去引領這個時代。”

“為什么要做生物鑒定？就是要確保他們比起普通人類攀爬上了更高的階梯，不管是新人類這種能夠吸收暗能量，又或者是納元入體的古仙人，生物層面從不騙人，精神多少，資質多少都是能夠測得出來的。”

“這些都是你那位上鋪跟你說的？”

“我自己想的不行嗎？”江辰翻了個白眼。

“以前這樣得天獨厚的人不多，也許是萬分之一，但是隨著這些年人類進化趨勢愈發明朗，你使用ATP這套機制的就是干不過使用DE這套機制的。”

“說句殘酷點的話就是，如果這就是人類進化的趨勢呢？假設有一天太陽能枯竭，我們本該能夠靠暗能量活得很好，但是因為當初沒有足夠重視與保護這批新人類，導致滅絕呢？”

江辰繼續說道：“毫無疑問這又是一次重新洗牌的，縱觀近代經濟發展，這樣的機會也不會多。”

“78年經濟開始轉折，那時候的人也是像今天的你我一樣，計劃沿著同一條路走到老，倒是那些跳出舒適圈，一個個下海經商的，賺得盆滿缽滿。”

“本來說好我給你打工，你有錢了拉我一把，先富帶后富，沒想到變成我給你打工，我的兒子孫子都得給你打工，地位倒是越來越懸殊。”

“考個超然班，還有一次機會。這年頭吭哧吭哧地埋頭苦讀，考上名牌大學有個錘子用，沒身份沒資源出來還不是得從基層銷售做起。”江辰翻了個白眼，洗完碗轉頭去曬衣服。

胡楊突然感覺有點蛋疼，雖然報道自己沒怎么看，但是公交車上坐得多呀，不少面試回來的大學生穿著白襯衫、拎著透明的檔案袋，簡歷寫得一竅不通。

原先計劃等弟弟大學畢業以后出來包養自己的幻想不但破碎，別回頭還得自己繼續供養他念研究生，讀博士？這是我弟弟還是我兒子呢？

“考上朝廷超然班以后，畢業出來最差都能在大學當一名講師，朝廷會提供高額的研究經費、提供資源供你快速提高生命層次、而且還有正編的軍部身份。”

“反正日子很酸爽，別人念大學，開口閉口找家里要錢，超然班已經開始往家里送錢了。”

“我猜沒有大肆宣揚也是生怕授予的權利還有撥發的款項太多，朝廷也不愿意面臨太大的輿論壓力。”胡楊補充道。

“那術式考試和專業考試是啥？”

“術式考試就是你異能的展現，專業考試就相對廣一些，但無非是修煉過程中的常識問題，譬如人體解剖，經脈骨骼分布等等。嗨，聽回來的消息我基本上都告訴你了，能消停回沒有？”

“最后一個問題，要交學費嗎？”胡楊問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看你怎么理解，學費還是要正常交的，不過每年獎學金一般都能抵扣掉，據說還有津貼，不過正式公文我也沒見過，都是聽室友的一面之詞。”

“津貼？”胡楊聽完直瞪眼，這就是章書洋說的新時代嗎？愛了愛了。早說有錢發，他胡楊不得把書念到天荒地老，拿他個百八十萬的獎學金壓壓驚？

“那你還刷什么碗呀，給我讀書去，你不是最討厭刷碗嗎？考上超然班買洗碗機就行啦，實在不行用一個丟一個，呸。都有錢了天天下館子不香嗎？”胡楊亢奮地給他述說著未來。

“胡崽子！大晚上喋喋不休說個沒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胡楊這邊興致勃勃，樓上鄰居秦先生可睡不安穩了，直接就從陽臺吼下來，一副搬起石頭往自家丟的氣勢，嚇得胡楊趕緊往回縮。

“哥，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消停會上床睡覺吧。”江辰有點無奈，也跟著壓低聲音，這個哥哥一向都是埋頭掙錢，怎么今天想法這么多？

“你要是不考這個送錢的，今天就別睡了。”胡楊撂完狠話，往房間走去，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左眼皮一直在跳。

也該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記憶宮殿了，要問腦中世界什么時候有了自己的名字？就在江辰給自己介紹完超然班考試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