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葉辰呼喚興,他識海上空的點點星光,便化作一道白色流光,直接飛了出來。
流光又化作成了一副白色畫卷,與那綠色大門上的凹槽,融為了一體。
葉辰警惕萬分,他從來就沒有相信任何生靈。
之前輕視那頭豬,也只不過是為了騙一下興罷了。
興能夠感應到他的思維,而他卻只能感應到空氣,實在是讓葉辰覺得不妥。
如今這世界基種領著他來到這里,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發生。
如果是好事,興怎么可能不會直接告訴他?非要騙他這里是陣法的出口。
葉辰感肯定,這里絕對不會是陣法的出口。
若這里是陣法出口的話,就絕對不會需要世界基種來當鑰匙。
一道白色光芒,將葉辰直接籠罩,瞬間消失不見。
那扇綠油油的大門依舊屹立在那里,只是那畫卷的凹槽已經消失不見。
還有被葉辰一直拎在手中的貝綠猴,因葉辰突然消失,直接掉落在地。
可就算如此,不僅沒有任何醒來的征兆,反而睡的更香了。
就好似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依舊沒有它睡覺來的重要。
葉辰只感覺自己眼前只有那片白茫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白色光芒便直接消失不見。
葉辰瞇起雙眸,朝著四周到處打量著。
周圍都是綠油油的墻壁,唯獨在他的面前,有著一朵懸浮在半空之中的白蓮花。
外面層層的白色花瓣,襯托著蓮花和花蕾,好似眾星捧月。
里面的白色花瓣很小,卻有很多,中間較圓。
外面的花瓣每片都緊緊抱著里面的花瓣,似乎有些支持者。
雖然花瓣大小不一,但它們的顏色一樣,白中透著一點紅,艷而不妖,清而不素。
可在白蓮花的上方,卻有著一位氣勢磅礴,讓人看了一眼就好似會生出卑微感覺的男子。
他白衣飄飄,站在白蓮花之上,用那雙讓人心悸的瞳孔,就這么俯瞰著腳下的葉辰。
望著對方那淡漠一切的眼眸,葉辰心中開始生起一股跪地磕頭的錯覺。
葉辰大吃一驚,連忙謹守心神,可卻沒有半點作用。
反而那想要股跪下的錯覺,越加的強烈起來。
葉辰一臉的陰沉,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向別人下跪。
若是他真的跪了下來,估計他以后的武道之路,就只能靠別人來扶持著了。
他的不屈,他的所有底牌,在面對這個男子時,沒有絲毫作用。
就連生出的反抗心理,都在一點點的瓦解。在他的內心深處,開始誕生出了臣服的念頭。
即使他再不怎么愿意臣服,可那股不受控制的臣服念頭,卻是猶如一道道鋪天蓋地的海浪,瘋狂的拍打著他理智中的其他念頭。
若是他稍微松懈一下,那他注定只會成為對方的奴仆,若無人阻止,將永無翻身之日。
葉辰想要移開目光,卻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連根指頭都動不了。
對方的強大,竟恐怖如斯!
葉辰的身軀,幾乎是汗如雨下。
而那不停顫抖的身軀,更是在說明,葉辰在拼命抗爭著什么。
男子移開視線,望向一旁的綠色墻壁。
葉辰只感覺那股莫名出現的念頭,也如同是退潮的海水,沒過多久,便消失的一干二凈。
葉辰心有余悸的轉過身去,把眼睛死死閉緊,生怕再與對方對視著。
一副白色畫卷在男子面前憑空顯現,它就如同是一道屏障,在無形之中,阻擋住了雙方的距離。
“葉辰,我上一代主人,想要與你體內的存在見見。”
興幻化成葉辰的模樣,出現在了葉辰面前。
葉辰不再掩藏,睜開了那雙森寒的眼眸,就這么靜靜的望著興。
興能夠感受得到,葉辰心中的那股憤怒。
無論是誰差點做了一位陌生的生靈為奴仆,心中都不會太好受。
況且它還故意的騙了葉辰,對方心中肯定是恨自己的。
而身為睚眥必報,演技一流的葉辰,想要干掉它,也是理所應當的。
興沒有理會葉辰的那殺人的目光,自顧自的開始吟唱起來:
神明把自己的光芒伸向你,以便你可以行走到天上去。
光芒萬丈猶如死神的瞑眼,地球是你崛起的階梯。
誰打擾神靈的安靜,死神之眼就會降臨。它扼住小人的脖子,和不純扭曲的心靈。
如同天神般的宿命,掌管著永生的神靈,他將像您生前那般,勇武與英明。”
興打量了葉辰一陣,發現依舊是那雙殺氣騰騰的目光后,便繼續開始吟唱起來:
“誰挖出了神靈的心放在了瓶子里,誰描繪了他們的一生寫進了墓壁,誰供養著逐日腐敗的身體與生平,等待著靈魂回到它的居所已喚醒。
穿越了千萬年間的智慧,睜開了眼睛靈魂在沉睡……”
葉辰聽著聽著,突然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慢慢下沉,然后直接掉落進了一片混沌之中。
在這片混沌中,葉辰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他只知道自己的意識,開始變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后直接恢復清明。
葉辰睜眼一瞧,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綠色草地之上,不由得呆了呆。
他明明記得,他呆在一處綠色的封閉空間里。
而在那里,有著一朵白蓮花,還有一個強大的男子。
可因為興說想要見他體內的存在,然后就開始吟唱起了一些古怪的話語。
最后他意識昏昏沉沉,然后就突然在這里了。
葉辰開始查看一番自己的識海,看看有沒有被誰種下一些什么禁制之類的東西。
雖說那位強者若是在他識海內動手腳,估計他也發現不了,但葉辰還是想要仔細的觀察觀察。
謹守心神,靈體遁入識海之內,開始仔細的檢查起任何一處地方。
突然,葉辰發現自己的金色識海之上,有著許多白蓮花飄浮。
識海可是修煉者的靈體根基,若是識海出了問題,估計靈體也不會有啥好下場。
而且,識海更是記憶所在。
雖然他經常騙自己,把自己變得有些神經病了些,但那畢竟也是他的識海啊。
自己的記憶,豈能讓別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