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想的是將其抓到江橙那里,讓對方跟自己一樣,做苦力。
不過轉念一想,便覺得,還是讓對方去試家通風報信一下,比較劃得來啊。
所以試曉迪便拎著貿徘獲來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然后悄悄的在其耳邊說了一些話,便離開了。
至于為什么不逃跑?那是因為他早就試過了啊。
早上去打水的時候,他就趁著江橙不在,準備跑路。
可剛跑出這片柳林,就被江橙給拎了回來,然后就被暴打了一頓啊。
所以他相信,江橙其實一直都在看著他們。
至于為什么自己發現不了江橙,這只能證明,只是因為自己太弱了而已。
現在的試曉迪就如同是溺水的人,不顧一切的抓住能夠抓住的東西,哪怕這樣做并沒有用。
貿徘獲望著只穿了一條內褲的試曉迪的背影,眼神有些復雜。
她原本以為對方是個色狼,那時候的她表面雖鎮定,但內心卻是慌的一匹。
她的臉雖破相了,但她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
如今在這荒山野嶺里,遇到了一個只穿了條內褲的男人,而且實力還完全碾壓了自己,她心里能不慌么?
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不是個色鬼,而是試家的人。
對方說希望自己去試家請救兵,這里有一只很厲害的僵尸,極難對付。
試大少和試家三大長老也被這只僵尸囚禁了起來,說不定哪天就成了僵尸的口糧。
希望她現在快點離開這里,防止她也成為這只僵尸的口糧,那樣就沒有人報信了。
貿徘獲深吸一口氣,連忙邁腿狂奔,朝著城市方向跑去。
她已經相信了對方說的話,畢竟憑借對方那強大的實力,不可能會跟她這個弱雞開玩笑。
所以她決定,前往試家。
這不光是因為這件事,而是因為她的母親,也是試家的人。
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到她母親了。
貿徘獲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在她小時候,她父親慘死在自己眼前的畫面。
那時候,她只有五歲。
那一天,她與父親母親在家里玩耍。
一個氣勢很強的老頭,帶著一個小男孩,與試家家主登門拜訪。
那時候,她的父母見到這個老頭,都顯得很是恭敬,不敢有一絲怠慢。
可當那老頭說出前來的事情時,父親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因為老頭說的是自己以后要嫁給他的孫子,而且還是做妾室的那種。
后來父親便與老頭交談,還說出了國家法律等各種道理,希望對方不要如此跋扈恣睢。
可回應父親的,是歸西。
那一刻自己父親直挺挺的倒地,而自己的母親,也是哭的稀里嘩啦。
最后那個老頭還想要干掉自己母親,直接把自己帶走。
幸好被試家家主給阻止了,可最后她依舊要被迫的訂下如此荒誕的親事。
因為對方很強,而且對方還有殺人執照,可以為所欲為。
所以她在小時候就決定,她要參軍,她要變強,她也要得到國家特別發下的殺人執照。
最后再狠狠的將今天的殺父之仇,給還回去。
她八歲就開始吵著鬧著要參軍,然后自己母親拗不過她,便找到了她爺爺。
爺爺便帶著她前往了軍隊,開始了最艱苦的訓練。
可以說,她過得很艱苦。可她依舊咬牙撐著。
因為心中的那股仇恨,一直在告訴她,不能倒下。要是倒下了,她就不能替自己父親報仇。
后來她在回家休息的時候,遇到了布啰縮。又因為一些小事情,爭吵了起來。
后來又上升到了干架的程度,然后她敗了,敗的徹徹底底。
而且自己的臉,還被對方給破相了。
破相就算了,關鍵是自己的尊嚴,還被對方給踐踏在腳下。
所有的恥辱,所有的痛恨,所有的不甘,都紛紛涌上心頭。
被布啰縮踩在腳下,她感受到了恥辱。
想到了父親的死亡,她內心很是痛恨。
她不甘自己如此弱,她痛恨是個廢物。
所以他不僅沒有被打擊到,反而還斗志昂揚。
因為她相信,努力就會有回報,她要用堅持不懈來證明。
她拼了命的壓榨自己,拼了命的鍛煉,拼了命的以體術修煉。
通過一次次的打破人體極限,將自己的力量不斷的提升著。
三年后,她再次遇到了布啰縮,便向對方發起了挑戰。
因為她要一雪前恥,她相信現在的自己,她相信她的拼命努力,一定會有回報的。
可結果,她還是被對方打敗,而且對方只用了一招。
而且這一招,打在了她的臉上,將她原本就破了相的臉,再次變的丑陋不堪。
那一刻,如果不是那執著的復仇的信念,一直支撐著她,估計她真的就要崩潰了。
當然了,要是她知道對方是用功法修煉,而他只是通過體術來修煉,估計內心會好受一些吧。
后來她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不過沒過幾天,她又恢復到了那瘋狂的修煉狀態。
只不過在她十八歲的時候,那個老頭,帶著一個面目俊朗,一臉邪笑的少年,來了。
只不過那個少年在看到她那樣子后,臉上的笑容變成了憎惡。
少年沒有娶她,而是逼她吃下了一顆丹藥,便離開了。
直到后來她才知道,那顆丹藥,是讓她在每個星期,痛不欲生一個小時的丹藥。
她知道,這是對方故意這么干的。
可她能怎么樣,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只能任由對方蹂躪。
所以她不僅沒有自暴自棄,反而讓她變強的信念越加強烈。
而如今,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長到了二十歲,她也已經長大了。
她的雙眼依舊堅定,內心復仇的信念依舊未減分毫。
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這里屹立著一座占地上千平米的大宅。
大宅門口的牌匾上,試家二字赫然在列。
而在門口,貿徘獲正把試家紅色大門,敲的砰砰作響。
“來了來了,別敲了,別敲了。”
一個身著黑色試家服飾的男子,一邊朝著門外大喊,一邊打開了試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