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體貼的墨總簡直跌碎了眾人眼鏡，雖然墨總一直都是個體貼的紳士，但每一次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舉止不會太過親密，像這樣就差貼上去了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難道墨總真的撬了程總墻角？！

眾人情不自禁地偷瞄了程子霂幾眼，眼里還有點憐憫。

宴會廳是復(fù)式兩層的結(jié)構(gòu)，而休息區(qū)剛好就在兩旁樓梯的旁邊，凌時暮跟墨問君分開后，就直接往休息區(qū)過去了，微抬頭看到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藏在二樓的欄桿后探出頭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過去。

凌時暮張望了一下四周，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看到對方點頭后，凌時暮雖然疑惑卻也轉(zhuǎn)了個方向直接上了樓。

一看到凌時暮上來，黎曉雨立馬拉住了她，一口氣不帶喘的：“你就是問君哥哥帶來的那個女伴？你們在一起了？在一起多久了？是問君哥哥追的你嗎？你們是怎么在一起的？”說著，眼睛被她身上禮服的設(shè)計吸引，頓時轉(zhuǎn)了話題：“你這禮服好漂亮，是出自哪位設(shè)計師的？能介紹給我認識嗎？……”

少女的問題像機關(guān)槍一樣“突突”個不停，語速還十分快，凌時暮有點頭疼，不得不打斷她：“呃…你是？”

“哦！我應(yīng)該先自我介紹對嗎？”黎曉雨收起了興奮的表情，一板一眼地開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黎曉雨，這場宴會的舉辦人是我爸。”

黎曉雨突然的轉(zhuǎn)變讓凌時暮有點跟不上，這位還真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你好，我是凌時暮。”

本來還以為終于可以消停了，誰知道黎曉雨聽到凌時暮的名字后更激動了，就差蹦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小凌總？暮姐姐你好，我是你偶像！……不是，你是我粉絲！啊呸，你是我偶粉，也不對，總之，總之就是那個意思！哦天啊！我竟然見到真人了！暮姐姐你能給我個簽名嗎？當(dāng)然如果能交換聯(lián)系方式就最好了！這周末你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呃……”這是不是就是高曉緋口中說過的瘋狂的粉絲？

就在黎曉雨還在激動地說個不停的時候，凌時暮及時伸出手制止了她：“我以為，你喜歡的是墨問君？”說著，伸出手指了指墨問君的方向。

“問君哥哥”這個稱呼無可謂不親密。

“嗯？”黎曉雨隨著凌時暮的手指看了墨問君的方向一眼：“嗯……也就一般般喜歡？”

凌時暮有點錯愕：“我以為他會很受歡迎？”想起之前在影華看到他和秦迪那副親密的樣子，她還以為墨問君是她們嚴重的香餑餑，心里再次莫名地開始煩躁了起來。

“哦~這個啊，問君哥哥的確是挺受歡迎，不過暮姐姐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問君哥哥不是我的菜。而且，與其說問君哥哥受歡迎，倒不如說他只是比較……養(yǎng)眼？”黎曉雨有點為難，不知道該用什么詞形容墨問君這種情況。

凌時暮越聽越迷糊，“養(yǎng)眼”？這不是“受歡迎”的主要因素之一嗎？

“為什么這么說？”

雖然很想反駁她，她并沒有擔(dān)心她跟她搶人，也想澄清她跟墨問君并沒有在一起，只是合作關(guān)系。可是依凌時暮這幾分鐘的觀察，她覺得這時候還是什么都不要說比較好，不然迎接她的肯定又是另一堆問題了，她可不想再被她“突突突”地問個不停了。

“嗯……”這問題有點超綱啊，黎曉雨苦著一張臉想了很久，努力組織語言：“你別看問君哥哥對任何人都是一臉禮貌的微笑，但其實他會保持一定的距離感，還會無形釋放一種“不要靠近”的壓力，總的來說……因為瘆得慌？”

“噗！”這答案倒是出乎凌時暮的意料，瘆得慌……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暮姐姐可以放心，問君哥哥雖然很受歡迎但絕對沒有人敢要！”黎曉雨一臉得意地打著包票，凌時暮笑得更歡了：“哈哈哈哈！你就不怕我把這些話告訴你的問君哥哥？”

黎曉雨身形一僵，她怎么就忘了這茬了：“呃……我相信暮姐姐一定不會忍心看到她最忠實的粉絲遭到暴力報復(fù)的！”

凌時暮強忍著笑意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有道理。”

看到墨問君投過來的目光，黎曉雨有點心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是時候把你還回去了，不然我怕問君哥哥來找我拼命。”

“嗯？”不懂她話題怎么轉(zhuǎn)得這般快，順著黎曉雨的視線往下，原本還冷冷地看著黎曉雨的墨問君，一見她看過來瞬間換了一副表情，仰著頭，笑得溫柔。

黎曉雨撇了撇嘴，在心里狠狠捶了墨問君一頓，哼，雙標！

就在這時，黎耀光拿著酒走了過來：“墨總，程總，謝謝賞臉。”

墨問君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黎總。”

程子霂臉上堆笑打著招呼：“沒有打擾到您就好。”

黎耀光有點惶恐：“沒有沒有，怎么會打擾呢，程總能來是我莫大的榮幸。”連忙打著哈哈：“對了，墨總，跟你一起來的那位……”

要知道墨總一直都是單獨出席宴會的，這一次竟然帶這個女人，他怎么能不好奇，可是沒想到，回答他的卻是程子霂。

程子霂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那是我們家的總裁。”

程子霂直接揭示了凌時暮的身份，明晃晃地聲明那是我們初露的人！跟他墨問君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總裁？初露的總裁不是……黎耀光不明所以地看著程子霂，只見后者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黎耀光瞬間反應(yīng)過來，對了，程子霂的身份不是總裁，而是總裁代理，那么凌時暮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她就是傳聞中的那位“幽靈”總裁——小凌總！

“可是，小凌總一直都是跟程總一起出席宴會的嗎，這次怎么……”不得不說，黎耀光問出了其他人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

站在旁邊不遠處的人，連忙豎起耳朵想一聽究竟。

程子霂卻不甚在意：“boss這次不過是幫朋友一個忙而已。”

“朋友”兩字咬字極重。

可是墨問君又豈是好說話的人：“程總說得不錯，不過，也不是什么朋友都能讓暮暮做女伴的。”

暮暮？

叫得這么親昵？

眾人心里已經(jīng)確定墨總真的撬了程總的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