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沒跟大黑狗多呆,只說著出門的時候讓人把你帶過來,其余時候就在后院住著。
出了飛花院不巧就想著再去看看鵝粑粑,畢竟那天暈過去了也沒說上話。
鵝粑粑這會正在水云澗圍墻上高高的俯視著這一片領地呢。
它那天醒過來后大灰鼠就倒豆子一般把事情都跟它說了,雖然震驚女兒不清不楚的嫁了個異族,到看著這一片的彩禮它也就歡天喜地的接受了。
不巧來了,鵝粑粑遠遠的就看到了。
撲棱一下就飛下去了,哼哧哼哧的搖擺著身子走過去。
“巧巧巧巧,你來啦!”
鵝粑粑高興著呢,這會看到不巧帶著漂亮的項鏈,有人專門侍候著,它也就覺得不巧過得好,找著好人家了。
鵝粑粑也就稍微有一點點的靈智,基本上還是比較混沌的,所以很多事情也想的并不明白,也從不懷疑女兒怎么會跟異族成為伴侶。
“父親!”不巧走近了,由著來春放下地面,親親密密的靠過去,蹭著鵝粑粑的羽毛。
“走吧走吧,我們去找你母親。”鵝粑粑高興的往前走。
不巧跟著鵝粑粑游過去的,也就沒讓來春跟著。
亭子里,大灰鼠正在桌子上吭哧吭哧的啃著點心,時不時滴溜溜的眼珠子看旁邊站著的來冬。
鵝麻麻正在小塌上睡覺。
大灰鼠瞧見不巧“吱吱”的跳下桌子,到了面前用著尖尖的鼻尖碰不巧的項鏈,顯然很感興趣。
“你喜歡?我讓我相公叫人也給你做!”
不巧也是開開心心的跟它說話,畢竟大灰鼠對她也是最為特別的一個伙伴。
聽著聲音鵝麻麻也醒了的,一家鵝更是一起下了湖,游了挺久了抓了不少小魚。
在這邊待了半天不巧就回了飛花院了。
冷面處理完事務這會見娘子回來了便也讓人擺午膳。
用午膳時,不巧只能挑一些素的不油膩的吃,最多的還是水果。
冷面私底下也吩咐了人去找一些奇蔬異菜。
不巧看自己吃的都是果子,喝的是果露,她覺著自己已經變成一只果子鵝了。
午膳也就在不巧怨念下度過了。
用完膳了,不巧就想午睡,冷面也陪著她。
一起躺在榻上,不巧仰著肚子,冷面這會手指正慢慢的摩挲著她的小肚皮。
手指一下一下的,力道很輕,不巧只覺著酥酥麻麻的,張著翅膀,歪著小腦袋,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冷面支著身子看,還是覺得有些好笑的,哪能想到自家娘子有一天變成那么小一個團子在他手下承歡。
“王爺,良侍衛有事稟報。”
門外來秋的聲音并不大,帶著探究的,畢竟不知道王爺睡著沒有。
不巧正迷糊呢,聲音傳來,一激靈,身子一僵,小腳丫都蹬得直直的。
冷面見著就把小團子撈起來,放進懷里了,不巧也清醒了,動動身子窩得更舒服些。
“等著吧。”
冷面起身,開了門,來秋便把事情給說了。
郭神醫來了。
如今正在外房正廳等著。
習慣性的抿著唇,冷面低頭看臂彎里的小團子。
小團子這會也抬著腦袋看他,眼里明顯的堅定。
不巧聽得明白。
她也一直記著那天在巷口見到相公吐了血的。她一直沒問也裝著不記得就是知道相公并不想讓她擔心,可是這會她遇上了,就不想再躲開了。
她很擔心相公,她也想有事情跟相公在一起。
“你們留下。”冷面也沒讓丫鬟跟著,帶著懷里的小團子出了外房。
外房正廳。
郭神醫正跟著阿良兩人說話呢,得知六王爺竟要跟一只鵝完婚,一時間也是不知說什么好。
不過他性子向來淡漠,也就對著醫術這方面有所追求,所以沒再多深究下去。
這會見著六王爺來了,問了安,看著懷里窩著的小團子好奇打量兩眼,也順從的叫了聲“王妃。”
誰知那鵝黃的小團子竟是聽懂了般點點頭,眼珠里還有幾分探究的看他。
郭神醫這會倒是有了幾分好奇,也不知道這種物種這般神奇,入藥的話會怎么樣?
不巧對著這郭神醫的眼神,感覺有點涼嗖嗖的,努力把身子縮了縮才覺著舒服些。
“神醫辛苦了。”
冷面對著別人依舊是千年冰山臉,言語也是淡淡的。
六王爺開口了,郭神醫也就收回了打量的眼神,忙恭敬的回話。
“王爺客氣了。這些都是草民應該的。”郭神醫說著看了一眼阿良,又道:“草民已經找到五福草了,等草民給王爺重新把脈看過再確定之前的藥方是否合適。”
“嗯,你看著辦吧。本王自是信你的。”
郭神醫本是寶國人,因著制藥時缺了一味藥,去了山林采藥,采藥時遇著猛虎險些遇險,被冷面手下的人所救。
得知冷面的毒是本國國師解的,也好奇,跟著回去看了,一來二去這些年也一直跟著冷面了,也算是冷面的人了。
把過脈,郭神醫這皺著眉道:“從王爺脈象來看,王爺不止一次動用了內力呀。”
“王爺昨晚心神不寧,導致了內力暴亂。”昨晚發生的事,阿良還是知道的。
“這……王爺還是要盡量把保持心神安穩呀。”郭神醫搖搖頭,臉色也有點難看。
病人不聽話,神醫也很生氣的。
“本王知道了。”冷面無所謂,淡淡回了一句,低頭去看蹭著自己大腿的小團子。
不巧這會聽到阿良的話,心里難受,昨晚相公心神不寧定是因為看到她昏迷的原因。
冷面也知道娘子這會心疼他呢,手指摩挲著毛茸茸的小腦袋,周身氣息柔和不少,明顯心情很好。
阿根看得驚奇。
他站到阿良身后,暗地里戳戳阿良,阿良木著一張臉轉過來,阿根就一臉八卦的擠眼睛。
王爺跟王妃感情這么好的嗎?
阿良明顯接收不良,看了半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又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