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前不巧又做了一番計劃,還讓大灰鼠再把幾個老鼠同伴叫了過來。
既然它們三個不夠,那要是一群家禽大鬧一場呢?
看到出現在這里的小身影鵝麻麻和鵝粑粑都是一陣驚喜,得知不巧是怎么進了城,又是怎樣先到這里的。
鵝麻麻都很是不敢置信,它們的寶寶竟有這樣的智慧。
想起不久前它還想著自己的寶寶是不是腦子不好呢!
大概得說了計劃,不巧就讓身邊跟著的老鼠也偷偷的開了周圍好幾個籠子。
一切準備就緒。
“汪!汪!汪!”
不多會大黑狗的聲音就響起來了,知道這是行動的意思,籠子里的家禽動物都開始鉆出籠子。
不巧也拉著鵝麻麻,鵝粑粑躲在角落里準備尋著時機逃走。
瞬間市場就到處都是撲棱的雞,東撞西撞的狗,不停亂叫的鴨等等。
這市場一般也就有需要買家禽的人才會過來,所以很是悠閑。很平常一樣,村民們有的正打著瞌睡,有的圍在一起聊著天。
突然看到本應在籠子里的家禽卻在亂飛亂跑的一時都慌了神。村民趕緊急忙忙的去抓。
“哎喲!
本來堆放的雜物就多,地方也不大,村民有的還撞在了一起,慘叫聲也是此起彼伏。
“這只是我家的,你怎么抓走了!”
還有的人私底下起了心思,也不管那只是自己的抓到了就往自家籠子里塞。
這拿來賣的都是為了銀子,家禽跑了就等于銀子飛了,本就著急。看到那些壞了心思的人,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即家禽也不管了,為著一口氣直接就干起了架。
頓時村民就亂作一團,不巧與灰灰,大黑狗集合后趕緊帶著父母它們往城外方向沖去。
沖出去時候跟幫忙的老鼠朋友道了別,還順便給大鬧的家禽提了個醒,讓它們也趕緊到處的逃去。
家禽并不是全部都有逃的念頭,竄出籠子也是覺著好玩,所以掙扎兩下也就乖乖不動了。
只有少部分不甘于命,跑出了市場,四散的鉆進了大街小巷去。
家禽市場是在城西的貧民區附近建的,這里的人本就是一些窮苦百姓,看到家禽市場跑出那么多的家禽。
雙眼都放著光,這都是肉啊,一只只行走投懷送抱的肉。
都說只有填滿肚子,人才不會空虛。
于是在捉家禽的人里又加了一批偷偷摸摸的人。
不巧那可是死命狂奔,她現在和受傷的鵝粑粑都坐在大黑狗上面,大灰鼠就被鵝麻麻叼在了嘴里。
因為提前做了規劃,已經熟知城里地形的不巧指揮著大黑狗穿過人流,竄出的家禽,后面追趕的村民又跟街上的百姓撞了滿懷,混亂得引起一陣陣人仰馬翻。
而正在回府的冷面就這么與之不期而遇。
一個完美轉彎,躲過伸開的魔爪,躲過跌來的雜物,又是遠遠的一跳。甩甩頭,大黑狗覺得自己就是這條街最靚的崽,完全沒有顧及到已經在背上顛得七葷八素的不巧她們。
常言道出來裝的逼總是要還的。
就在大黑狗盡情的狂奔中,身后的鵝麻麻一聲大叫,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大黑狗就撞上了旁邊的一個攤子。
大黑狗已經眼冒金星的暈了過去,背上的鵝粑粑也栽進了一個竹筐不省鵝事。
不巧只覺得自己被高高的拋起,又直直得往下墜去。
=????(???*)恍恍惚惚間
感覺身下柔軟還帶著溫度,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睜開眼的不巧完全忘記了反應。
相公……
這個剛才在巷口遇到的男子,現在接觸到他身體的那一刻,不巧知道這個人就是她的相公,即便是陌生的臉孔陌生的味道也無法隱瞞。
鬼使神差伸出手的冷面,接住了掉落的黃色的小身子,觸碰到它,看著它的眼睛,不用言語,排山倒海的思念就已經涌上心頭。
“快!快抓住那幾只畜生!”
王大嬸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已經跑了幾條街她帶著身邊已經氣喘吁吁的村民,對著暈倒的大黑狗鵝粑粑伸出了魔爪。
旁邊,鵝麻麻已經被人抓住了,背上的大灰鼠卻不見了身影。
“嘎啊~”
回過神來,不巧小身子爬起來,小小的翅膀不停地指向那邊。
快救救它們。
攔住想跳下去的小身影,冷面揮揮手,身后的阿良已經上前去處理。
“芯兒,不怕,我在。”
依舊是他溫熱的手掌撫在頭頂,不巧感覺眼睛里騰上一股熱氣,沒有預兆的,淚珠就涌了出來。
“嘎,嘎……”
小小聲的叫聲,不停蹭著大掌的小腦袋。
相公……我好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那么久才找到你,現在我來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冷面只覺滿心的內疚,心疼,懊悔。
是他來得晚了,是他的錯。
把不巧小小的身子放進懷里,再抬頭看著面前的百姓時,雙眼已經被殺氣取代。
不論前世今生,不論是人是獸。她都是他的妻,旁人敢辱她,欺她,都不可饒恕。
王大嬸本來中氣十足的氣勢,瞬間變成漏氣的氣球,咻,的一下漏氣勢都了個干凈。
最后王大嬸被巡邏的官兵以擾亂治安關進了牢里。看到已經安全的大灰鼠也從角落鉆了進來,跟著鵝麻麻它們由阿良帶人抱著準備回府。
被放進懷里的不巧聽著他的心跳,疲倦就涌了上來,漸漸的意識就被黑暗淹沒。
“砰……砰………砰……砰”
律動的心跳讓不巧的思緒穿過時光,跨過時間的洪流,跌進進夢境里,浮浮沉沉,不知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