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打仗的時候,大哥每次都沖在最前面?”關(guān)羽和張飛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震驚。
“還別說,這種打探情報的事,大哥沒少親自出馬,俗話說兵馬未動,情報和糧草先行,大哥也算是身先士卒的!”關(guān)羽想了想,小聲跟張飛解釋,這才讓張飛忍著沒笑出聲來。
孔融和糜竺可不了解這些,聽劉玄說得慷慨激昂,不由得心中暗暗佩服。
哪怕是今天在城頭上看見劉玄跟太史慈沒動手,他們也理解成了劉玄故意夸張是為了替糜竺承擔(dān)危險。
“以皇室血統(tǒng)之尊,卻屢次以身犯險,難怪玄德的隊(duì)伍戰(zhàn)斗力這么強(qiáng)!”孔融豎起了大拇指,自嘆不如。
“玄德公文武雙全,既能運(yùn)籌帷幄,又能沖鋒陷陣,雖張良韓信再生,不能及也!”糜竺也終于徹底信服,頓時覺得劉玄的形象無比高大光輝,可能也為以后將妹妹許配給劉玄打下了堅實(shí)的基礎(chǔ)。
劉玄松了口氣,終于帶著張飛和一千精兵,乘著月色快速摸向徐州城門!
糜竺還是放心不下,主動跟在張飛身后,保護(hù)劉備。
“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路上,劉玄悄悄問張飛。
張飛拍了拍胸脯,里面不知道什么東西鼓鼓囊囊的,嘿嘿一笑:“準(zhǔn)備好了,不過大哥,這東西是干啥用的啊?”
“先別問,到時候你拿出來就知道了!”劉玄神秘一笑,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讓糜竺看見。
曹營已經(jīng)近在眼前,寨內(nèi)一聲鼓響,曹操大將于禁帶兵攔截,張飛見了,二話不說,直取于禁。
兩馬相交,戰(zhàn)到數(shù)合,劉玄舉起雙股劍夾擊,于禁沒想到劉玄看起來不甚勇猛,武力居然不俗,當(dāng)下敗退。
劉玄心中快慰,自己這陣子沒有白白跟著關(guān)羽張飛練武,終于把劉備應(yīng)有的潛力激發(fā)出來,甚至還有所提升!
糜竺見到劉玄的身手也是更加欽佩,本來張飛武藝就在于禁之上,劉玄只是過去幫忙,自然打得比較輕松,但在糜竺看來,劉玄卻是有意保存實(shí)力,游刃有余......
張飛當(dāng)前追殺,保護(hù)劉玄直到徐州城下。
城上望見“平原劉玄德”的旗號,陶謙下令開門歡迎劉玄入城,到府衙設(shè)宴相待,一壁勞軍。
陶謙年事已高,身體本來就不太好,這陣子又被曹操打敗,嚇得以為全城百姓都要跟著自己遭殃,心理壓力大得讓他一夜白頭。
酒過三巡,劉玄陪著陶謙說話,聽陶謙不斷的訴苦,又稱贊劉備儀表軒昂,仗義豁達(dá),劉玄心說差不多了!
陶謙第一次獻(xiàn)徐州的戲碼該上演了!劉備也該第一次拒絕了。
果然,陶謙說到百姓是無辜的,需要一個仁義將領(lǐng)來保護(hù),然后轉(zhuǎn)頭讓糜竺把徐州牌印取來,當(dāng)場就要讓給劉備。
劉玄假意震驚,問:“陶公您什么意思?”
陶謙誠心實(shí)意道:“今天下擾亂,王綱不振;公乃漢室宗親,正宜力扶社稷。老夫年邁無能,情愿將徐州相讓。公勿推辭。謙當(dāng)自寫表文,申奏朝廷。”
此話一出,劉玄,糜竺,張飛,還有陶謙手下將領(lǐng)盡皆嘩然,顯然大家都沒有心理準(zhǔn)備。
糜竺望向劉玄,心想這也太突然了,人家劉備雖然很適合接替你的職位,可也得給人家個臺階下,讓人慢慢接受是不是?
“嗯,等玄德推辭的時候,我就打個圓場,說先對付曹操,以后再走流程吧!”糜竺打定了注意,劉玄也想了想,開口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然后用眼神示意張飛,可以掏出東西了。
“嗯,那咱們不如先——啊,什么?”
糜竺沒說完就愣住了,心中無數(shù)頭草泥馬飛奔,一句話含在嘴里就要蹦出來:
“你咋還真就要了啊!?”
這時張飛已經(jīng)高高興興掏出了一份契約,還有筆,讓陶謙寫一份聲明,這徐州是他自愿讓給劉備的。
陶謙也沒想到劉備答應(yīng)得這么痛快,在張飛的催促下寫完了聲明,張飛趕緊把官印收好,嘿嘿笑著恭喜劉玄。
糜竺瘋了啊!
本來他覺得劉備是個好人,就算最后沒有辦法接手了徐州,現(xiàn)在也不可能趁人之危直接拿下,可眼前劉玄的吃相也未免有點(diǎn)兒太直接了,甚至連一個推辭的字都沒說啊!
這樣的人,以后能放心吧妹妹交給他嗎?
這是利益優(yōu)先的性格啊!
頓時,劉備在糜竺眼中的形象轟然破碎,一落千丈......
劉玄卻毫不在意,反而站起來扶著陶謙,面向陶謙的一眾懵逼手下開口了。
“諸位,請靜聽在下一言,明日去留可自行決斷!”
“今日曹操圍城,托名于老父慘死,但諸位想想,以那曹操的謀略,會真的想不通老父冤死的關(guān)竅,輕易遷怒嗎?”
“當(dāng)今亂世,但凡英雄,梟雄,都想壯大自己,以圖大計,徐州東臨大海,西接中原,糧草充足,交通便利,那曹操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奪城濟(jì)私啊!”
“相對于曹操的野心,孔融等人皆因仗義而來,卻無拼死之心,明日即便兩面夾擊,曹操也不會輕易放棄,到時候雙方必定死傷慘重,諸位難道希望看見血染徐州城嗎?”
“啊——”劉玄一番話說得眾人悚然,就連張飛都呆住了。
“是以,今日我掌州印,并非為了玄德一己私欲,而是為了徐州百姓,為了各方士兵,為了減少流血犧牲,和平地解決這次危機(jī)!等明日曹軍退去,如果各位仍然不服我劉玄德,自可離去,亦或者我重新交出州印于陶公,也無不可!”
劉玄大義凜然,字字鏗鏘,糜竺瞬間覺得有點(diǎn)兒暈。
本來那個轟然破碎的光輝形象,那些墜落的碎片,此刻好像倒放的電影一樣,以極快的速度重新飛起來,重新恢復(fù)了!
大起大落,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兒讓人不適應(yīng)啊。
劉玄松了口氣,反正這徐州早晚是劉備,要真按書里所說,等陶謙死了再繼承,那在這個充滿意外的三國世界里,指不定中間出什么岔子,能不能到手還有點(diǎn)兒說不好呢!
再說了,自己只需要吹個牛逼,說曹操會賣自己的面子,然后修書一封勸曹操退軍就行了嘛,反正呂布正在偷襲曹操的大后方,曹操馬上就要撤軍了,臨走他只能賣劉備個人情,沒有別的選擇。
事情進(jìn)行到這里,劉玄可以說勝券在握,徐州唾手可得了!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diǎn),那就是呂布本來是帶著貂蟬退出長安的,可是現(xiàn)在的呂布卻失去了貂蟬。
他雖然沒有像劉玄當(dāng)初那么消極頹廢,但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這樣的呂布,還會為了翻身,去偷襲曹操的大本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