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她走到了聚武府門前。

玄鐵而制的大門緊緊關閉。

上面刻著猛禽的畫像。

第一眼看上去就沉重嚴肅。

門口沒有一個人。

奇怪，是知道她要來找他們算賬，故意閉門不出的嗎？

站在那兒皺著眉，一直在想這是怎么回事。

打掃庭落的小仙已經拿著掃帚開始午后的第一次打掃。

見她站在那兒跟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多看了兩眼，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他只是一個賺靈石的小仙，做好自己的本職事務就好了。

“請問一下，……”

身旁突然響起聲音，他一個哆嗦，掃帚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本是站在聚武府門前的人不知何時移到了他身旁。

她有些抱歉的幫他撿起掃帚。

退的隔著一段距離。

他身子明顯抖得好了些。

顫著嗓音說：“上，上仙，掃帚還是我拿著吧。”

“嗯好。”

她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掃帚就遞給他了。

“方才嚇到你了，不好意思。”

“沒，沒事。”

接過來后，頭低得很低。

“打擾一下了，你知道這聚武府是從什么時候就關門了呢？”

她記得沒錯的話，每年聚武府都會收一批徒弟，跟著武曲星君練習打斗武技。

可以說，它的門是不可能一直關著的，每天都有人流進進出出。

“好像，就是，就是一個星期前的事，有一次，我看到帝君來了，他一走，門便關上了，到現在也沒有開門。”

“帝君？”

“嗯。”

問完話后，她怔怔離去。

帝君是知道了黎姝給她下毒，所以才跑去聚武府的，又知道她陷入幻境，擔心她遭遇危險，用蓮心臺指引他的靈魂也入了幻境。

很多事，他明里暗里都在為她做著。

這時，她才跳到籽月說，他要閉關數十天。

想到幻境里，帝君憑一己之力暫停時空，封凍幻境，硬生生致使其寸寸瓦解，不復存在。

她便開始擔心，莫不是受了些內傷？

又不想讓她知道才以閉關為借口養傷，養好了再出來見她。

在這一瞬間，她深覺自己沒用。

空有一身上仙修為，卻還是遭了暗算，將帝君卷入其中。

不過，要不是粉紅鈴的出現，也就不會提升了黎姝的實力。

拳頭越握越緊。

自己都不能護住自己又算什么上仙，她不想給人帶來麻煩，縱使別人對她心甘情愿。

*

“哥哥，你看，這些山云霧繚繞的，好似仙境一般。”

仙鶴上馱著三個人，分別是敖芯云、敖桀和鳳羽。

他們正穿梭在云層里，從上往下看，淡淡的云霧遮掩在山河間，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一個小小的點，除了山川河流再沒有其他能凸顯出來的。

鳳羽閉目養神。

只有敖桀在附和著她。

“其實這天上的景象跟水里的也差不了多少。”

“才不是呢，差了許多。”

她笑著時候，眼里的光足以讓人迷失。

這是她第二次來天界了，許久未出龍宮，看見什么都覺得新鮮得很。

敖桀砸吧砸吧嘴，踢了鳳羽一腳。

自從從龍宮出來，他就犯困，但偏偏妹妹這么興奮。

一時忘記，他心里把鳳羽標注為黑心拐人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