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淼不可思議看他，羅啟風第一次對她笑，雖然只是曇花一現，卻足以讓她心花怒放，喜笑顏開，“你應該多笑笑，好看，”

“你們兩個別磨嘰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蘇卓有點煞風景朝他們喊。

鐘淼朝他撇撇嘴，扭頭對羅啟風笑說，“那我們走了，后天學校見，”

羅啟風點頭，望著他們的背影直至消失，剛想喊何筆的時候，發現他也望著那個方向發呆，“何筆，我們也走吧！”

何筆發現自己居然出神了，無奈搖頭，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多愁善感了？

“何筆？”

“來了，”

月色皎潔，冷風徐徐，所有人紛紛躲在被窩里夢周公，連高高掛起天上的月亮都忍不住打哈欠，躲在烏云背后偷懶。

言語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子里都是那個吸血鬼血口大張的樣子，隱隱約約還感覺窗口有人在看她，嚇得不敢關燈。

手機的突然震動讓她嚇了一跳，今天心弦處于緊繃狀態，一點風吹草動都讓她草木皆兵，心驚膽顫！

看了眼時間，已經兩點了，怎么晚打來，應該是廣告推銷的，這么想著就沒接，將頭悶進被子里，但是手機的不斷震動讓她煩躁，無奈接過來看，來電居然是賀字！

“喂，你怎么還沒睡？”言語接起來就問。

“不應該我問你嗎？你怎么還沒睡？”賀字說。

“明知故問！”言語說，“你呢？”

“我當然是因為興奮，所以睡不著，”賀字說。

賀字睡不著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滿腦子都是言語說他們只是革命友誼，揮之不去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越想越難受，干脆起來做俯臥撐。

做到一百多個的時候越來越精神，賀字煩躁撩起劉海，揮之不去的聲音又響起，我們兩個革命友誼，如假包換！

賀字倒杯水，鬼使神差就走到了窗口，發現對面的燈還亮著，心猛得被揪緊，差點忘了她今天受到驚嚇，現在肯定害怕睡不著覺。

賀字拿起手機，立馬撥過去，聽見她疲憊的聲音，就暗暗自責，他還是沒有能力保護好她！

“賀字，”言語突然一本正經叫他，“你今天真的非常棒！我為有你這樣的朋友而感到驕傲，”

賀字笑得內斂，心里控制不住地狂喜，第一次因為她說朋友而感到高興，夸我了夸我了！

“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幸虧賀字還留著最后一絲理智，想起來已經很晚了。

“睡不著，”

賀字聽著她軟綿綿的語氣，心下一軟，“那我唱歌給你聽？”

“我要聽小幸運，”

“好，”賀字有求必應，低沉富有魅力的嗓音令人欲罷不能，嗓音獨特，余音繞梁，對于失眠的言語而言無異于雪上加霜。

“不行，你聲音太好聽了，我越聽越精神，”言語柔聲柔氣抗議。

賀字躺回床上，蓋上被子，聽她似有若無的撒嬌語氣，耳朵癢癢的，心也跟著融化了，“那我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