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山,白衣男子只身直上長老堂,路邊閣樓弟子往出腦袋皆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道:“太上長老尸骨未寒,這外人怎敢占我天劍山的氣運!”
山巔間,牽人心弦的鼓鳴響徹起來,凡門派所屬弟子聞聲屈膝跪拜不敢直視,亦停止了交談。
天劍山天機子從云霄墜之劍峰之巔,一身修為玄妙萬千,有人曾說現任掌門修為早已超過了太上長老陳溫良。
“我問你,擔的起陳老背負千年的氣運嗎?”
天機子聲不躁氣不急無喜無怒道。
陳溫良乃是開山祖師親傳的第一代弟子,在祖師飛升后,修至一品享天劍門氣運入仙位,庇護宗門千年之久,也是久久獨占著天劍門僅能造就三個名額。
但功勞與苦勞兼在,也沒人敢說其他的,不過現在這年輕人要跨過無數人搶奪氣運,總要落下口實。
白衣男子半跪在地綢帶飄飄道:“在下謝乾愿習得氣運便即刻前往為太上長老報仇。”
此語一出令人倒吸一空氣。
你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而陳溫良用千年歲月證明了自己是天才,更別說現在的你三品不到,如何去挑戰身就天仙高至一品都無法戰勝的妖皇,簡直是荒謬。
“謝家小子,你可知氣運這都是極為玄妙,雖然能夠幫助你成就仙位,但也要慢慢從地仙做起,你拿什么挑戰陳老都無法戰勝的對手。”
天機子掐胡須指點道。
“太上長老只強在修為,并不強在劍道,他雖然劍神之稱,劍卻不如我手中這把。”
此語一出,惹怒了被陳老所救下的弟子,各個拔出劍來若再有不敬,必教其好好做人。
謝乾輕彈劍柄,長劍在空中旋過半圈,他一手抓住轉身間。
劍氣如長虹激蕩散開,剛從前線退下來的斬妖大隊,個個身懷不輸他的境界,卻被余威給擊退。
真正的攻擊還尚未開始,謝乾摘下遮住眼睛的綢帶,空空的眼眶流露出精煉的劍氣。
散在周圍的劍氣化作小劍,再凝練成巨劍呼嘯而去。
天機子不反抗也不閃躲,憑實力接下了這所謂比陳老還強的劍。
塵煙被狂風迅速吹散,顯露出神清氣輕仙風道骨的身姿。
“好,我給你機會去試試。”
天機子踏腳乘風歸去。
謝乾也心滿意足的準備走去劍峰接受陳溫良送回來的氣運。
突然間有人攔住他說道:“你確實比我等強,但是你這一手我曾經見過陳首施展過,并且陳首還有著劍道大成的劍丸。”
“劍道大成,你可知劍亦能像其他靈氣一樣塑造世界?再者小小劍丸,你且看看我的眼睛。”
謝乾睜眼便是黑白兩色劍丸在飛速旋轉,他竟然將自身打造成了一柄鋒利的寶劍。
話音剛落,遠遠一座山頭被切開崩塌,距離飛升只差一步之遙的天機子感受著澎湃的劍意發自內心道:“陳老,這家伙有劍心,是您窮盡一輩子都無法到達的境界,此子恐怕能引領一個時代。”
謝乾推開了傻眼的弟子,獨自走進了劍峰,這里無花無木,整座山都由先賢用過的長劍堆積而成。
就是地境的妖獸也不敢前進絲毫,而他要做的就是用劍意溝通劍意,將回歸的氣運重新聚合引領進自己體內。
若是可能,謝乾將在此開啟劍靈之體,劍道更是日進千里,超越太上長老陳溫良并不是空話。
真正的劍道將由他接上先賢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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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體內基礎屬性現如今只有火,既有功德信仰又有因果之力,這最終導致我想要跨越仙凡之隔是別人數倍的艱難。”
我仰望著天空說道。
天黑了。
“你說你叫十鬼,為什么會取這個名字?”歐陽云兒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詢問道。
剎那間劃過許許多多的理由,沒有人能理解現在的我。
“由死去的九個人重組的我,便是第十世,這個名字其實是讓我紀念他們,因為我的日子一旦開始,他們的記憶也會逐漸淡忘。”
我長呼一氣,下意識的掏了下口袋找煙。
但隨后伸出去的左手就被右手拍下,肉體更傾向張海的習性,但是他的記憶只是滄海一粟,他不可能是我。
我轉身看著還想據理力爭一波的歐陽云兒道:“你不是我,不可能知道這些力量帶來的弊端有多少,如果沒有張天陵的記憶做基石,任何一個人承擔下來都會精神分裂。”
“好吧!對了,她送回去了。”
歐陽云兒無奈的說道,以前她覺得我只是一個運氣好的妖修沒有任何修道的艱難,但現在這個男人每一步都很煎熬。
我兩指輕劃在空中說道:“想要讓歐陽世家不受威脅,首先要有內外的憂患,使他們覺得你的家人有足夠的利用價值。”
歐陽云兒點了點頭道:“現在的獸潮確實造就了這情況,然后呢?”
淡藍色的雷電閃爍出咒文。
“擁有足夠的力量,以及很多人的追隨,也就是讓你的家族重返巔峰,說到底因為你們家族弱了,又招惹很多敵人才會有現在的情況。”
“如何變強?我們已經竭盡全力的恢復實力了,可是缺少的就是最頂級的力量。”歐陽云兒反問道。
我輕輕的指了指咒文。
“我不可能憑空變出強者給你們,更不可能將別人家抓給你們,要想獲得就要靠你了。”
“該怎么辦?”
歐陽云兒詢問道,困擾她近十幾年的問題,難道我真的有辦法?
“妖修的力量來源是妖,妖的力量來源是妖丹,這個咒文能在肉體中開辟出一個丹田并溫養它,省去中間環節還不會丟了心智,但是這意味著你家族的人都要成為半妖修,成為你厭惡的人。”
擁有龐大知識量的我又有著第五頃權的算計之術,這種問題信手拈來,但問題是她能接受這個提議嗎?
一口熱氣吐在她耳垂上歐陽云兒頓時就軟了下來,我摟過她的細腰道:“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了嗎?”
歐陽云兒愣了愣笑意拂面說道:“是的呢!我愿為奴為仆。”
若是其實男人一定拒絕不了歐陽仙子這番話語。
這個女人眼睛睜大的看著地上早早就刻有五個字。
“你在說假話。”
隨后我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可沒被性欲沖昏了腦袋,這只能算是還你一份情,你就乖乖回去做張君臣的母親吧。”
最后感受了一下柔嫩手感,我松開后便往更深處的獸潮走去。
自始至終這個女人都想利用我龐大的知識量幫助自己的家族,我只是順勢而為。
想要解救張地瓜,這個咒文其實也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