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打掃的很干凈嘛!”
米彩坐在床邊說道,環(huán)顧四周她以前購買的衣裳整齊掛在衣柜里面,明明自己都沒得及收進(jìn)去。
但她以前的手機(jī)擱在桌上積滿了灰塵,許久沒有人動過。
彭潔靠著門框道:“這里以前住了個女老師,但是學(xué)長只允許將其放在床上,不讓我動其他東西。”
張君臣抱著她大腿疑惑道:“爸爸,為什么會這樣對姐姐呢?”
“誰知道呢?我也才剛住進(jìn)來不久,君臣小弟弟以后可不許學(xué)你爸那么霸道了!”彭杰掐著小孩白嫩的臉笑瞇瞇道。
米彩暖心說道:“這里以前是我的房間,但是因為有些原因?qū)е挛译x開了很久。”
而后憂愁的說道:“這樣有情有義的人,又為什么會遭遇這樣不公的待遇!”
她從床邊站起身衣袖一揮,昏暗多年的房間重見光明。
“你要去找學(xué)長了嗎?”
彭潔有點被這手段嚇著問道。
張地瓜早已經(jīng)帶著人跑回了歐陽山莊附近搜羅起來,李詩銘在飛機(jī)場迎接著謝乾謝坤兩兄弟,而米彩卻仍在房間逗留了許久。
是感懷嗎?
“嗯,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以前的他說?!泵撞誓笾^堅定的答道。
這五年來,她一直聽著張海的故事修煉著,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幫上他,真的真的好后悔,當(dāng)時不明白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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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敗多年的村莊,這里最后的人家也在幾十年前就搬走了,陳舊不堪的木門爬滿了綠色植物,石磨更是被砸落在磨臺旁邊,井上只剩下一截繩索悠悠的吊著,一眼望去盡是荒涼的氣息。
嘎吱一聲,一個瘦弱在男人從石制的洗衣臺上走下來不斷念叨著:“說好的,我來了,就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趙志威兩眼瞪得銅鈴一般大,滿臉的恐慌,他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超過一周,一直被腦袋中的記憶折磨著,無論是清醒還是睡著都會有人影竄出來大聲的告訴自己是誰,但是每一次又不一樣。
我聞言激動的拉著他的手說道:“我也記不得自己是誰了,咱兩一樣悲慘?!?
好似找到同類人似的。
“誰和你一樣,你算什么東西,啊,不,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趙志威怒罵一句后,卻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焦躁的撞翻了洗衣臺。一拳更是將石板砸的四分五裂。
張?zhí)炝曛钢w志威說道:“其實你們都是因為個人原因吸收其他人的全部記憶,并且將他們的力量占為己有,導(dǎo)致的記憶混亂。”
“吸收別人!十世戰(zhàn)!”
我激動的叫出了聲,好像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但始終無法跨越最后一步徹底想起來。
所有人的記憶雖然不完整,但末尾都涉及到了這個詞語。
“我們的狀態(tài)現(xiàn)在是一摸一樣的,只能說你的狀態(tài)比他的好?!?
張?zhí)炝曛钢艺f道,隨后改口:“不過隨著時間的延續(xù),你們最終都會喪失所有的記憶。”
趙志威捂著腦袋道:“不要,不要,我還要成為天下第一,救救我?!?
身為第二世的他毫無要臉的跪在地上祈求著,哪怕到最后他都還能無意間說出自己的渴望。
我則是靠著一棵樹說道:“喪失了,那我就不用猜疑自己是誰了?重新開始人生?!?
張?zhí)炝贽D(zhuǎn)身看著我說道:“你不會后悔嗎?不想知道自己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做完嗎?然后到死的時候都要去糾結(jié)?!?
“啰嗦啰嗦,你不要再說啦。”
趙志威和我一同怒罵起來。
兩人異口同聲后面面相覷看著對方:“你好像我!”
張?zhí)炝暝揪吞摶玫纳硇晤澏兑幌滤贝俚恼f道:“你們先聽我說,不管愿不愿意都只有這么一次機(jī)會。”
“你們到時候?qū)⒛塬@得完整的記憶,屆時就不難分辨出自己是誰了?”
張?zhí)炝曛赋隽诉@場動亂后所有人記憶都是殘破的一點,并且更多記載的是與功法相關(guān),極少有個人經(jīng)歷混在其中。
趙志威激動的說道:“該怎么做?”
張?zhí)炝曜诘厣衔嬷~頭,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說道:“殺掉對方,你們兩個都處于殘缺的狀態(tài)了,要么全死,要么活一人。”
趙志威疑惑的指著我說道:“殺了他,就可以?”
坐在地上的人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有什么大事情?!壁w志威嘴笑的合不攏說道。一掌抓在我衣領(lǐng)上,隨后用力將我提起來往前方拋去。
我于空中翻轉(zhuǎn)身體,落在地上踉蹌幾步就緩解下力道,不知為何身體很習(xí)慣這些動作。
但雙眼停留在張?zhí)炝晟砩?,腦海中依然是他那句‘相信我嗎?我一定不會害你的?!?
癲狂的趙志威舉起石磨朝我砸來,我本能的打算釋放什么時,左手臂經(jīng)脈抽搐不止。
大罵一聲該死后,我蹣跚的朝后跳去,石磨砸在剛才的位置半米深,就連濕潤的泥土都是被壓的翹起。
剛見面就覺得是個衣衫不整的怪胎時,沒想到這么果斷就朝我出手。
趙志威猶如地獄中走出的惡鬼一般,森白的臉上怪異的笑著,就好像被什么東西驅(qū)使著。
猛然間我就被一掌捏住天靈蓋,更是被其瘋狂的撞擊著泥土砌成的墻壁。
無法掙脫,但我感覺不到疼,只知道身后的墻壁龜裂開來直至崩塌。
這一時間我想不是反抗,而是這王八蛋猛成這樣,吐槽不是說應(yīng)該我狀態(tài)更好嗎?
作為這幾天我唯一覺得好玩的「先賢紅繩」猛然竄出護(hù)主,作為一種獨立與其他元素之外由書本悟出的力量,它不需要一絲靈氣的驅(qū)動,更不會產(chǎn)生謀逆的想法。
“哈,這東西就跟女人玩的皮筋一樣?!壁w志威不滿的看著紅繩產(chǎn)生他的手臂。
哪怕記憶紊亂,但是個性愛好什么的可不會因此就改變。
松開鮮血遍布的左手之后,用力的撕扯著紅繩,牙口并用將其拉至變形。
“不顧一切的殺死他!”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昨天夜晚我突然想起張?zhí)炝暾f過的這一句話,起初根本沒有印象,倒地時,就好似自己腦補(bǔ)出來一樣。
望向深受我信任,卻無動于衷坐在的地上他。
“來就來吧,正當(dāng)小爺是軟柿子?!?
我抓起一捧泥土就撲了過去,往他嘴里面塞,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喜歡這樣的招數(shù),像個小孩子打架一樣。
趙志威倒地后,果斷用空出那一只手肘擊過來,巨大的力量砸在我頭頂。
我撞倒了幾面墻后,即使不痛但腦袋嗡嗡的叫著。爬起來時雙腿止不住的發(fā)軟,隨時都有再度摔回去的可能。
「先賢紅繩」斷裂成幾節(jié)在地上,趙志威輕輕的將脖子向左扭至咔咔咔作響,滿面訕笑道:“我們,繼續(x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