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城墻上短兵相接
- 混跡西游的老百姓
- 長青阿道
- 2022字
- 2020-05-08 00:02:41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出現成百上千的皮甲騎兵、把身體涂抹地花花綠綠的半裸戴頭盔的步兵。還有數都數不清的涂抹成藍色的投石手和弓弩手,手中拿著斧子,棍棒和農具……
伴隨著一面4米多高的滑稽旗幟和數不清楚面數的小旗幟靠近了護城河——大旗幟上是一只泥鰍,小三角旗千奇百怪,但和千軍萬馬在一起時一點都不可笑,這些可怕的東西雖然看上去不是太精銳,但俗話說人頭過萬無邊無沿。
接著城堡精銳的衛(wèi)戍部隊反應了過來,護城河上的橋被機關迅速拉起,下面城外傳來暫時進不了城的農民和商販的咒罵,聰明的已經朝西邊逃走。
傭兵們還在慌亂地幫著忙堵門、堵缺口,居然有人把堵缺口的袋子落到城外去,也不知還犯了多少致命的錯誤。
此刻的場面完全不在人類的承受范圍內——上萬雙人類的眼睛盯著你,個個帶著武器,想要將你生吞活剝了去。
敵人越來越靠近,越來越近,趙陽見到軍需官珀西瓦爾的腿開始微微顫抖,他沒發(fā)現的是其實自己的腿抖得更厲害。這不是原來預定的敵人,不是蠻族也不是默西亞王國的士兵。
“城堡外面的是誰?”一位穿著藍袍,衣服上面有金色的碩大的像阿拉伯數字6變形扭曲了一樣符號的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站在城堡的箭塔上朝對方大聲喝問,記得趙陽在剛來城堡時見過他。
原來這才是這座城堡的真正的重要人物,此刻終于站出來,他應該也是讓拉奧男爵甘冒失去爵位的風險不愿出城響應征召的罪魁禍首,男爵的首要保護目標,這個事件的水比自己想的還要深,這場戰(zhàn)爭沒那么簡單,趙陽深深記下了老者的面容。
城外的一位騎士走上前來報上了自己的名號。趙陽沒有聽懂他的語言,城外是誰?其實不重要,所有人都知道,敵眾我寡毫無勝算,但是敵人的目的會是什么?
城外的兵力起碼是城內守軍的10倍,可能還會更多。不談判直接開打總不合算。趙陽郁悶而且后悔的是自己參與不進目前談判的行列,自己卷入了一個不甚了解的漩渦,這座城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那么多敵人?
雙方首領的喊話還在繼續(xù),但沒過一會兒好像就談崩了。當時的場面是:對面的騎士小聲說了很多話,急促而迅速,似乎不是英語,我們這邊的首領:那名老者搖了搖頭,對面的騎士又說,見老人不回應,就擺了擺手,回到了旗幟下。
城里的守軍已經開始穿上更多更厚的甲胄,大家已經把所有城墻缺口堵塞住了,城里的農民搬來各種雜物將城堡的大門堵塞住,用棍棒頂住。一些婦女從廚房把大鍋熱油抬了上來搬到城墻邊上,給家人更換上更鋒利的武器……
當雙方的首領都離開城墻之后。趙陽清晰的看到對面大旗下一個戴著可怖面具的男人擺了擺他的手,于是對面的軍號響起,對面的木頭梯子架起。亂糟糟的人影影影綽綽動彈起來,趙陽感到自己渾身的血都凝固了。這,便是戰(zhàn)場么。
他抓緊武器,繃緊肌肉,隨時準備揮舞出去,從前從趙陽的記憶中和噩夢里不知道見識過多少回了,但還是沒有親身體會時的大恐怖,珀西瓦爾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他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放松了一些,感激地點頭向珀西瓦爾表示謝意,這一點點冷靜就是生與死的差距。他突然有些慶幸,又開始胡思亂想,不知剛剛哄騙來的屬下接受的訓練能否使他們在這場戰(zhàn)爭中活下來,能否應付這種慘烈的殺戮。
殺戮就是戰(zhàn)爭的一切,說的再高尚或者再卑賤,戰(zhàn)爭是在剝奪同類的生命,沒有不死人的戰(zhàn)場,戰(zhàn)場上也容不下太多人性。只要戰(zhàn)爭達成目的,其他一切都可以被忽視,年輕的生命,未曾品味愛情的美妙與折磨,親人的淚水。
旁邊這個男人想了想,大概猜他還不熟悉這座戰(zhàn)場,說:“一會你跟緊我。看到、看到我蹲下去,你也蹲下去了。”
他跟著珀西瓦爾找了個射擊死角站著,沒有拿手下傭兵所遞過來的的弓或弩,雖然他射術不錯,但有了牛符咒的他近戰(zhàn)才是好手。這時對面城外的士兵從喧嘩突然變得沉默,但沒來由的沉默更讓人害怕。
趙陽看見到敵人將剛剛在城門外抓住的農民和商人一個一個用斧頭處死,無視他們的喊叫求饒,將血流入護城河,并把他們在尖木樁上穿透后豎起,頭顱疊成京觀。
終于又有聲音響起,對方的幾名祭祀跳起大神,將血液涂抹滿士兵的胸膛,再給他們披上皮甲……
趙陽感到下面的敵人突然變得興奮起來,染上了一層不同尋常的狂熱。
嗖嗖聲響起來,珀西瓦爾蹲了下去,趙陽也跟著蹲了下去。半天都沒敢再起來,落石和箭雨劃過耳旁帶來的涼風刺激地趙陽已不自覺運轉起[天罡身],箭雨其實并沒有射到身上。
蹲了沒一會兒就腳麻了,于是趙陽改換了個姿勢,半跪了下去,身體也漸漸開始習慣這份戰(zhàn)場的緊張并開始放松,趙陽和珀西瓦爾相對而視同時笑了。
比守城的士兵還要多一倍的箭羽,毫無節(jié)制地射在了城墻上。一輪又一輪,一輪又一輪。趙陽糊涂參與進這場無頭無尾的戰(zhàn)斗。
他感到此刻的自己如同在玻璃籠子里的老鼠,絲毫沒有自主權,籠子外的敵人卻能看明白一切,把箭射到玻璃上。箭雨終于有了盡頭般稀疏落下。
箭聲終于稀了,這代表敵人沖到近處來了,城墻上所有還活著的人積蓄著力氣,躺倒的人默默看著,也不再叫喊呻吟。
敵人也提高警惕,有的半蹲著,也有站著的,但都表現地無比自信,精力旺盛地揮舞著奇奇怪怪的武器,不是不鋒利,而是農具不該出現在戰(zhàn)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