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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月村

在槐江山山下有個名叫雪月村的小村莊,那里人煙稀少,卻人杰地靈。當地人非常樸實,也非常勤勞,他們習慣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世世代代的生活在小村莊里,沒有外界的打擾,沒有大城郡的喧鬧,春夏的白天鳥語花香,晚上各種小昆蟲的叫聲演繹著悅耳的交響曲。秋季一片金黃,收獲的季節格外忙碌,大人孩子齊上陣,與時間比賽著。冬季銀裝素裹的村子里一家人老老小小享受著忙碌一年的勞動成果,炊煙裊裊、談笑歡聲。小村莊不大常住人口大約在兩百來戶,每家每戶都非常和藹,也非常團結,誰家有點事,全村的人都會去幫忙。村子東西貫通,一條石子路隔開了房屋的修建。

東北面是一條河,名叫槐崾河,河水非常清澈,魚蝦豐盛,但河水很深,傳說是盤古開天地時候,開天斧沒有拿穩掉在地上,斧刃砸出來的一個刀痕,最深處不見底。每到夏季孩子們都喜歡到河里的淺灘處去捉魚摸蝦。但河水常年溫度都很低,一般一個健壯的年輕男性下河也不超過一柱香的時間,就開始渾身發抖,隨之嘴唇烏青,冷的受不了。所以孩子們一般去捉魚摸蝦也撈不到什么結果,冰冷的河水給魚蝦們提供了一個天然的保護罩。據當地上了年紀的老年人說,河水冰冷刺骨的原因是因為河底住著一個千年雪女。千年雪女是掌管這片水域的一個天神,因為樣子非常漂亮,但性情冰冷,所以百姓們都稱呼他為“雪女”。她一方面為了保護河里的生靈不被外界打擾,不被外界的敵人屢奪河里生靈的性命,同樣自己的棲息場地不被外界發現和驚擾;另一方面也為了保護人類不會在河里游泳時遇到不測,她使出法力讓夏季的河水一樣冰冷刺骨,讓涉水的人們望而卻步。所以當地人每到農歷的十月初十的這一天都會舉行盛大的“祭雪”儀式。

人們殺豬宰羊,擺設祭臺,幾百人無一缺席,為了迎合雪的顏色,大家全部身著白色衣服,來到河邊的堤岸處,人手一柱半尺來長的高香,三叩九拜。而祭師長身著更為端莊,他身穿純白并帶有金絲線的祭袍(類似XZ巫師那種),頭戴由白玉雕刻而成的發冠,右手持杖,左手手握三柱清香,帶領村里所有的人們禮拜完成后,把殺好的豬、羊一并推入河里,以便雪女享用。村子里祈福:一方面祈求來年五谷豐登,全村人平平安安。另一方面也祈求即將到來的冬季盡快過去,春天盡快到來,還大地一片青綠。

又是一年的十月初十,人們照舊準備著祭祀用的祭品,孩子們手拿風車在忙碌的大人中間追逐著,里正(類似現在的村長的一個官職)指揮著忙碌的一切

“來來,祭臺上的蠟燭怎么還沒擺,還少了一個香爐,快去取來。”

“孫老爹,您就在這坐著吧,您歲數大了,腿腳不方便,有這些后生張羅著就可以了,您老就踏踏實實的坐著。”里正嘮嘮叨叨的指揮著大家。

“閑不住啊,這祭雪一年才一次,我歲數再大也得幫忙著啊,你看我九十有二了,都脫雪女的福啊,年年保佑風調雨順,我心里高興,這一高興自然活得就久了啊,哈哈。”孫老爹高興的回答到

“好啊,那您就幫忙把這高香給大家分一下,一會人到齊了人手一支,咱用村里最高壽的老壽星呈遞的香火,定能代代相傳,年年風調雨順啊。”里正大人抬高了聲調,開心的說到

“好啊,好!”

一旁的樂隊正在排練,滴滴答答的嗩吶聲和咚鏘咚鏘的鑼鼓聲此起彼伏,孩子們追鬧的嬉笑聲和大人們邊忙碌邊說笑的喜悅聲匯集成一支美麗的樂曲。

“里正大人,您看這放哪。”王大媽和趙大姐提著兩筐饅頭,每一個饅頭上面都用紅砂點了一個紅點,象征著鴻運當頭。

“放這兒,放這兒。王大媽一會祭祀完畢,你就把這饅頭人手一個給大家分一下,每個人都拿一個,圖個吉利。”里正吩咐到

“好,好,家里梯籠上還有兩大籠,一會我喊二小子一起拿過來。”

“那就麻煩你了,你這蒸饅頭的手藝是遠近聞名啊,來年到官道上開個饅頭鋪,讓過往的客商也嘗嘗咱們雪月村王大媽的手藝,哈哈哈哈。這名字就叫雪月大饅頭。”

“那可不,我這手藝是祖傳下來的,您就可好吧您嘞。”王大媽傲嬌的回答到

“喲,李大姐,您今天穿的可像是新娘子啊,咋的又準備再春一次啊,哈哈哈哈。”旁邊正在殺豬的謝屠夫打趣的吼道

“那可不,我那死鬼男人死了以后,也沒個來和我提親,讓我醮夫再嫁,每個漫長的夜晚我兩股癢癢,人比枯葉瘦比菜花黃啊。”李大姐妖艷的懟到。

“在一起,在一起,你兩干脆就湊乎一下算了。”旁邊的人起哄喊到

“那雜行,他一殺豬的,一身血腥味兒,滿身油乎乎的,我可不想和他睡到一起。”李大姐尖起嗓子,扭扭捏捏像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一樣

“好了,好了,說歸說,笑歸笑,別拿私事兒開玩笑啊。大家趕緊著,時辰快到了,別誤了時辰。”里正大人訓斥著

大家說著,笑著,忙活著

“你看到何郎中了嗎?”馮婆子在人群中拔過來拔過去的,顯然一幅急壞了的樣子

“你們誰見到何郎中了啊,何郎中,何郎中!”馮婆子像是瘋了一樣踮起腳尖,扯起嗓子叫喊道。

“怎么了,我在這兒!”何郎中從祭祀的桌子下面探出頭來,莫名其妙的看著瘋了一樣的馮婆子。

“你怎么鉆到桌子下面去了,真是急死人了。”馮婆子躲著腳埋怨到

“這個桌子有點不穩,我怕一會擺上祭品后會翻,造成大錯,我這給他加固了一下。”說完他從桌子下面鉆了出來,一邊拍拍身上的泥土,一邊用手按住桌面上的一角,使勁的搖晃

“你們看這下好了,就算是放上十石大米也垮不了啦,哈哈。”何郎中得意的說著

“快回去吧,你媳婦兒快生了。”馮婆子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催促著。

“什么,我剛剛出門還好好的呢,怎么就要生了,我就要當爹啦。”何郎中又著急又興奮,瘋了似的往家里飛奔。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喧鬧的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大家面面相覷,里正大人高興的喊道

“相親們啊,今天是好日子啊,祭雪女的日子本來就是個好日子,但今天是喜上加喜啊,咱村又要添丁啦,一定是雪女托福下來關照大家的福子啊,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今天真是雙喜臨門,何郎中老來得子,可喜可賀啊。”人群中有人高興的喊道,大家也高興的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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