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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麻煩上門了

盛陽下,鐵欄隔著犯人,不時有囚犯被叫去詢話。

砰砰。

手在拍,球在彈,穿行人群中,不甚標準的動作,敷衍的防守姿態,進球了。

大田監獄依著這不到三十米的山坡而建,此時的蔣忠文就站在監獄掩體內的建筑,通體潔白的墻壁,隔著玻璃。

仿生機器人的助手加上主刀人,一排儀器包圍是一張亮銀色的實驗床,纖維麻繩捆綁的四肢,躺在上面是一個中年男子。

他穿著一身短袖,手臂上的傷痕密密麻麻,這一生被捕前,他不知遭遇多少了戰斗,負了多少傷。

單是手臂就這么多了,那衣袍內又有多少?

看似接受命運的他,臉上已經盡量保持平靜了,但他的瞳孔不自覺收縮擴張卻暗示了他的心情并不如他表面那樣。

人體實驗不管怎么說,某種程度還是與死亡畫上等號,傷亡率之高,他心里也沒有底。

“你別緊張,要對自己有信心,心靈的力量看似很虛,但若你連自己都沒有信心,那么實驗可能性會降低5個百分點。

這不是我說,而是實驗數據證明過的事實,自信,心性堅韌的人會更有忍耐力,不想死就忘了那該死的恐懼。”

主刀人穿著潔白的大衣,大義凜然的手,可他手掌的藥劑輕輕推動,一縷藥液滲了出來。

囚犯看著主刀人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心里想罵人,不是當事人,說得倒是輕松,手掌握住床沿邊,手指緊張得動了幾下。

呼呼。

他深呼吸。

盡量控制自己的心情,當他以為自己冷靜時,驀然手臂就被扎入了針孔,隨著藥液的推動,銀白像是金屬流液的物質鉆入了他的身體。

手臂的青筋凸起,迅速蔓延至手肘,讓人覺得驚異的是青筋的膚色都變了,變成了亮銀色。

晶瑩曦光,有粗有細。

不管是大動脈,還是小動脈,更或者是經脈,凡是便于流通的脈絡無不被藥液侵蝕,甚至讓人皮轉化向金屬的質感。

“啊。”

床上的人隨著亮銀爬上臉龐時,整個人就拱了起來,雙眼都要瞪出之際,嚇人的很。

就算蔣忠文不是當事人,他也能感受到了對方遭受的瞳孔,腳趾和手指的抽搐勾起,此時他那人都控制不住了身體。

進步代價。

忽然,蔣忠文接收到了趙芷彤的短訊,是一份關于調查的身份資料。

未等他打開瀏覽,通訊頻道就被占據了,是趙大獄長打來。

“喂。”

“小哥又要打攪你了,他們提前來了,隨行還有市府議席的理事夫人,我這邊恐怕不好攔住。”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看著仍在實驗中的事項,蔣忠文再看了眼,隨后就轉身離開。

實驗里的人沒有留意他的離去,個個都在嚴密監控實驗的數據變化。

上島的路口。

趙大獄長遠遠看著被搜查的慰問團,頭上冒著細汗,不知怎么的,這一天里,他的眼眉總在跳。

先是一個實驗體死了,然后選中的候選人抽血檢測又不過關,仿佛連天都在跟他作對。

這次實驗很重要,說實驗體少一個都不行。

簡直禍不單行。

此時的慰問團又提前到來,要說這里面沒有鬼,他自己都不信。

在大田監獄任職多年了,這次都老馬失蹄,誰在背后給他捅刀子,心里想著事,他暗暗回想起身旁的獄警們。

是誰?

一個個頭像在腦海閃過。

“我們得罪不起理事夫人。”副手小心提醒著,現在他們就站在遠處看著理事夫人,任由她在太陽底下曬。

得罪了她,他們這些人只怕日后也沒有好果子吃。

關于市府里的議席理事,那是一個主張和平,在聯邦是屬于鴿派的人物,與普遍是鷹派的機械師群體是敵對。

政見是相悖,所以才會有今天這一遭。

像趙大獄長這樣的人夾在這兩個派系代表,他也很難。

不管是那一方,他都得罪不起。

“我知道,但我更清楚我們這些年的好日子都是來自誰,想兩邊都不得罪是很難,只能先把屁股偏向賈教授。”

擦拭了額頭的細汗,他還是有點眼力勁。

近些年,星際開拓計劃進展非常順利,相應造就了手握兩大拳頭勢力的古武和機械師的軍部勢力擴張很快。

也正因如此,為了平衡兩方勢力,最近上層都極為優待占據大部分文職的鴿派人士。

前段時間,一連打落幾個軍方將領就是個預兆。

賈教授也懂上面的風,機械師這個階層能夠崛起,那都是聯邦上層傾力扶持,早年間更是直接財政支持幫一個個教授和院士組建規模龐大的研究團體。

把早前星空開拓時從星空遺跡中搜集到的技術都拿出來,一個個攻破。

像當年還只有兩個生命行星時得到了‘星門’技術,四行星時期的‘虛界’技術......集中力量辦大事,徹底實現量化。

尤其是‘虛界’造就了上層機械師們掌握又一項戰略性能力,這才有今天。

最近有些人覺得機械師群體不該跟軍部走那么近,想要剖割這兩方,甚至連古武那邊都想從軍部獨立,成立專門的管理機構。

有點眼力勁的人,只要在網絡上看一下就能發現最近多了一堆自媒體的報道,什么據說有關人士透露,軍方將被肢解.......一個個駭然聽聞的夸張噱頭。

軍部過于強盛,這不利于言道。

像近些年,星際開拓的巨利讓軍部的話語權大漲,一個個都崇尚了武力征討。

國防力量強不是壞事,但卻不能壞了平衡,一旦某方過于強,那就會容易失衡,到時想拉都拉不住。

但好在聯邦的總理跟內閣也不是傻,具體的政令沒有一步到位,而是透露了些口風,講話。

賈教授當然不會違背上層的意志。

只是新都大學與軍部在這些年聯系太過緊密,合作太多了,一時想抽離,怎么抽離,抽離多少......這都還是需要商討的問題。

腳步聲傳來,蔣忠文見到了趙大獄長一群人的背影,緩步靠近。

“我們過去吧,會會這位理事夫人,另外你連自己的手下都沒控制好,有些讓人失望,不知這位理事夫人掌握了多少資料。”

趙大獄長在心里罵著那個二五仔,以前一直平安無事,他確實大意了些。

“小哥,你查到了是誰了嗎?記得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竟敢壞賈教授的事。”

蔣忠文有些不恥于這個獄長的為人。

關于監獄的二五仔是誰,他在心里已經有底了,但他不會告訴這個獄長,與理事夫人的矛盾說到底就是內部扳手腕。

具體的走向就看對方掌握了多少把柄,要求有多過分,一般不會撕破臉皮。

畢竟新都大學機械系的每一個教授級人物在如今這個社會階層都是個潛在勢力極為龐大的學閥,不會干涉政治,但卻能影響。

畢竟整個聯邦的科技界的所有成果都往一個個機械師匯聚,成就那些能站在已知寰宇的院士。

明面上,華新聯邦對外只有三個開拓星艦艦隊團。

但實際上,各星際國度都知道,華新聯邦最上層的個體力量代表,五個(機械)院士與四個(古武)武尊有著一人即艦隊團的美稱。

院士能一人成一星艦團,武尊則是一人破一星艦團。

一個走量,是所謂的行走器械海洋,一個太靈活,憑借肉體就能橫穿星空,就算是號稱能殲星的武器也很難擊中一個想要躲避的武尊。

人亦稱為九柱國。

蔣忠文的沉默讓趙大獄長無奈,可來到了島路前,他的臉就掛上了春風和煦的笑容。

“抱歉,我這些下屬太失禮了,不過他們盡責也是為了監獄的安危,這里面關押都是最兇狠的罪犯,而起源星最大的都市就在隔海,我們也不得不小心些。

理事夫人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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