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些惱的老賈
- 我不是你想象那種機械師
- 沒腳的雀仔
- 2543字
- 2020-05-29 12:30:00
宿舍。
地下車間。
無處落腳的地方,走道布滿了一口又一口金屬箱子,上面都是這月余,生產線自動運轉,根據事先設定的目標生產。
“這么多?”
平時轉運良好,蔣忠文倒沒覺地方小,可這會,他站在金屬箱前,突然感覺車間太小了。
“不是你要的爭分奪秒,都是些半成品,需要你完成最后的加工,這產線畢竟不是最新,最好......”
知道趙芷彤想說什么內容,蔣忠文抬手就制止。
無非是他咎由自取。
接下來,他累是累了點,這是沒辦法的事,接觸到高層次的人物,身邊認識都是賈教授這等知名大牛,他可能不想原地踏步。
想要趕超,那他就必須付出更多。
“現在校區內的軟星金的琥脂的儲備有多少?幫我各預訂三斤,另外2、3號驚雷引擎各一套,蟬翼刃一套,超大功率懸浮發射器.......”
重復著蔣忠文的話,趙芷彤快速登記著一套套知名的設備,從校區內總庫調取數據,一一比對。
她倒吸一口涼氣。
“你確定要這些,其他倒好說,像驚雷引擎之類在校區內有登記的生產商(同學),價格能比外面優惠,大部分都能校內湊齊。
可像軟星金是二等珍貴材料,屬于聯邦級半限制物,產量有限,想要購買,需要申請,就你的資質,恐怕有些難度?!?
蔣忠文知道其中難處,像軟星金一般都是用于三代機以上的產品,像他這種情況,沒有必要用上這么好的材料。
“現在資金不是挺多,錢不用,留在帳上也是生銹,一次性到位,到時升級產品也不用重復申請。
并且我準備造兩具戰獸護身,自家用當然要用好材料?!?
這個理由夠了。
自用比不外售。
“我會幫你填申請表,不過照你這花法,你這錢也堅持不了多久,像你才大一就這么大手筆的人也是少見。
走了。”
坐在工作臺的蔣忠文看都不回頭看,背后揮手就當做招呼。
呼呼。
機器運行的聲響,圓盤式機器助手取出半成品,放到產線前端,緩緩流下,經由蔣忠文的手,切割,鑲嵌,上齒......
忙活起來,時間流逝仿佛就加快了。
一件件產品組裝起來,封箱,天色也漸暗,隨便吃了口的蔣忠文趁著夜色,穿行過長坪草徑,踏在石塊上。
此時的校區還有四天就正式開學,回來的人不算多,只有部分提前返校的人,故此讓這條原本就人跡罕至的路更荒。
倉庫區。
通過印證的身份,蔣忠文來到租的倉庫,望著那兩具高大的密偶,裝上能量晶塊就啟動了它。
看著分開的金屬機械殼,他走了進去。
重新合上,一陣金屬針孔穿破了蔣忠文的皮膚,深入皮下組織。
密偶煥發神奇星光,奇異的暖流從針孔出現,在他的經脈中竄行,在精神的約束下,緩緩流向心臟處。
恍若隔世,旋渦星云再現。
那一團團奇形怪狀的星象仿是在跟蔣忠文的械力星云遙相呼應,原本是液,是氣的械力開始結晶化。
心臟處的疙瘩漸生,漸清晰。
它仿佛活了,跟隨著心臟的節奏跳動,讓他有種心臟處的械力結晶才是他的心臟所在,包裹著它的心臟只是個殼。
重重包裹,他的意識甚至突破了身體殼的封印,連接了密偶,感知能量晶塊的快速消耗。
遵守著能量守恒,外置的能量晶塊消耗,一減就有一增。
這刺向他的眾多針孔就像是人體脈絡的源頭,串聯內外,讓蔣忠文有種身外身,與之密偶為一體的感覺。
淬身體,洗髓的過程。
械力提升非常明顯。
這些時日躺在休眠艙并不意味著他就停止了械力提煉,甚至是在艙內物質有力支撐,身體無意識比有意識還更貼合自然至理。
進步很大,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想要這個名額。
通過這次淬體,他的械力數值已經突破了五百,具體達到多少就需要檢測設備了,有空再說。
從密偶出來,天色已經是凌晨過后。
重回回到宿舍,蔣忠文嘗試撥通父母的聯訊,許是時差,通話并沒有接通,看了一下兩老發過了行程視頻。
能看出兩老很高興,帶著墨鏡,在盛陽下拍攝,感覺都似乎年輕了二十多。
青海星。
本土第三星,那高大入云的背景樹就像是最明顯不過的證據。
星際時區的誤差,估計正在熟睡,隨即不再打擾了。
掛斷。
蔣忠文也不脫衣睡了,就這么合衣連被子都不蓋,蒙頭就睡。
聲控的燈光緩緩就暗了下來。
一連幾天,正是開學。
辦公樓三樓,教務會議。
“這次課外拓展圓滿結束,基本沒有什么意外,就是蔣忠文這一批出了點岔子,軍部讓我們自查,另外考慮蔣等人的貢獻,夏少將提議頒發四枚青天巡星徽章以資鼓勵。
大家有沒有意見?”
“這是好事,給我們長臉了?!?
“好事是好事,不過軍部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就他們鬧出的間諜亂子,泄露的情況之多,這是拖我們下水擋擋煞?!?
“當個擋箭牌沒事,畢竟我們機械系與軍部聯系太密切了,沒了鷹派的支持,財政扶持怕是要砍一半,聽說老賈最近被搞得焦頭爛額?!?
......
會議上的大佬們就聊天打屁,不管在不在校區內,反正都來了個投影。
哼。
賈教授冷哼一聲,這段時間卻是被纏得煩,不是他害怕,而是他生活在聯邦的規則,不免也要遵守一些墨守成規的事。
就算他不愿意,不懼,但他也需要配合群體的意志。
“狗屁一樣的民婊們,對外屁用都沒有,對內倒是搞得噱頭的一把好手,就讓他們叫,他們能奈我何?!?
話是這么說,不過顯然賈教授是被氣到了。
不是因為同僚的打趣,而是那些緊咬他不放的團體。
舉手投足就能殺了,抹去的人,但顧忌一個叫做法律的東西,賈教授沒有好的借口,他也不能隨意抹殺國民。
“沒事,我就走了?!?
光影一黑,他走了。
當賈教授忙碌完手頭上的工作,出了專屬辦公區,來到研究區,見到旁邊本應停滯不前的項目室亮起了燈光。
好奇之下,靠近望著玻璃,略微有點出乎他的預料,實驗的人不是所內有著不小名氣的兩青年,而是剛說起的蔣忠文。
“是他?”
聯絡了負責對應項目的管事,知曉蔣忠文居然還沒有放棄,搞起自費研究,原本他以為會是別人,但想不到第一個人是蔣忠文。
所內的經費是有限,不會無條件馳援任何一個項目組,一旦超標某個界限,不想放棄只能自費。
“教授!”
帶有一些詫異的響聲。
周師兄來了。
走過來的他順著賈教授的目光,見到了蔣忠文實驗的背影,“恒溫實驗?起了個怪名?!?
“你來了,一起看看吧?!?
兩人就站在外面看著,沒有打擾蔣忠文,目睹他一次次失敗,一次次改寫數據,可兩人卻沒有從他見到氣餒。
他瘋了?
不錯。
看待事物不同,玻璃棧道外的兩人就蔣忠文的行為有不一樣的看法。
“看點盼頭,相當詭異的控溫思路,直接金屬顆粒隔絕。”
賈教授很忙,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停駐腳步觀察一個大一學子的研究過程,著實很少見,眼光獨到的他也能從中看出了蔣忠文的思路。
知曉珊瑚星的他,大約明白,蔣忠文應該是從那邊得到啟示。
“就讓他繼續吧,只有材料錢就行了。”
這話即是對周說,又是對所內智能中樞說。
他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