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的三天,由熱血希望,最后變的難以熬制。沒有了后續(xù),但是終究是度過了這漫長的三天。
蘇北望的自愈能力讓歐陽寒震驚許久,那滿頭白發(fā)證實(shí)了幾天前的戰(zhàn)斗。
柳敬一卻沒有醒,空蕩蕩的上身,微白的面容,引得人憐惜,心痛。
“蘇小子,爺爺來接你啦!哈哈!”這一嗓子,整個仙鄉(xiāng)都聽見了。
有那個不知情的“哎這是怎么回事啊?還有人敢這么跟蘇公子說話啊?”
那個一捂嘴“別吵別吵,他真是蘇北望的爺爺,輩分是那個,就是不是親的。”
“哦哦,這么回事啊?你咋知道?”
“嗨,每次來都鬧得全城都知道,你也就是不熟要不你也知道。”
蘇北望聽到這個聲音,少見的捂住了臉,這個人他確實(shí)得叫爺,因?yàn)楦挠H爺爺是結(jié)義兄弟,還行大。
論輩分蘇北望得叫一聲大爺爺,這個大爺爺還就喜歡拿這個說事,這次還好點(diǎn),之前見到自己那是一口一個孫子。
歐陽寒在一旁偷笑,仲君鶴也搖頭失笑,這一次的失去眼睛,改變了他曾經(jīng)古板的性格,變的和蘇北望很像,卻更多的君子書生氣。
“兄長,大爺爺來了!”
蘇北望氣的說不出話,他這個大爺爺,就是不叫仲君鶴,就看見自己見面就叫孫子,他前面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逮住了就喊三孫子。
“三孫子!大爺爺來接你啦!哈哈哈!哎喲,君鶴也在啊,這位小友是?”這一降落激起一陣塵埃,塵埃落定,歐陽寒仔細(xì)打量起了這位‘老人家’。
粗眉毛,大眼球,四方大臉,頭頂一根頭發(fā)都沒有,就一絡(luò)腮胡子,跟胸口的胸毛連到一塊,站起身比歐陽寒三人高出一個頭。
“大爺爺。”仲君鶴和蘇北望俯身一禮。
歐陽寒剛剛聽到小友二字,連忙也是學(xué)著他們行了一禮“不敢不敢,前輩折煞晚輩了。”內(nèi)心想的是啊,自己和蘇北望平輩之交,突然他爺爺喊了自己一句小友,那蘇北望對自己肯定是不滿的。
“嗨!你們論你們的,咱們論咱們的,各論各的!我叫龍在天,你就叫我龍哥就行,我說你是小友你就是!”這聲如虎嘯一般。震的歐陽寒頭皮發(fā)麻。
“是,前輩哦不,龍哥。”
仲君鶴在一旁解釋“大爺爺為人放蕩不羈,從不拘泥于小節(jié),你也無需在意。先看看北望兄長的傷勢吧。”
這龍在天探手一摸蘇北望脖子,又探了探左手脈穴。先是凝重,后來是展顏開懷大笑“哈哈哈,三孫子,你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不破不立啊!”話到此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蘇北望眼望北方,雙手背后停了三秒,隨后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了一下頭“不過是時間而已。凡人之命當(dāng)就如此,但我三世以來從不信命。十年,很長的……大爺爺,把我續(xù)命元神蓮給柳姑娘用了吧,她不該缺失雙臂。”
仲君鶴剛要開口拒絕,被蘇北望緊接一句“你是她何人就要為她決定!”
仲君鶴神色暗淡,沒有說話。“可這蓮花能還你三年壽命啊。”
“若是無念,再多百年又如何,十年足以。”
龍在天忽然裂開大嘴一笑“三孫子你現(xiàn)在是何境!”
蘇北望脫口而出一個字“道!”
三人默契的不說話了,就歐陽寒那是萬般懵逼!
沒有人給他解釋啊,困神門里頭原來有個解平生,現(xiàn)在人休假了,新來的郭無南又那天之后不出聲了。太難了。
“小公子真是個白紙呢,吼吼其實(shí)吧,道不是個境界,是個概念,你想它多強(qiáng)它就有多強(qiáng)。”心里想著,郭無南送枕頭了。
歐陽寒緊接著問“那到底是什么呢?上限又是哪?”
郭無南提點(diǎn)了一句“弱不過大乘,強(qiáng)無限制。”隨后便不說話了。
歐陽寒現(xiàn)在對道的概念更模糊了。
總之一點(diǎn)肯定比大乘強(qiáng),但是大乘上面是個什么境界啊。老天爺……我就是個筑基,對啊我一個筑基想這么多干嘛。
徒增煩惱。
歐陽寒這想著,那三人也不管他了,直接去了柳敬一的房間,歐陽寒跟上想看看續(xù)命元神蓮什么樣,卻被仲君鶴攔在門外。
“歐陽兄請留步,若無元嬰還請不要入內(nèi)。否則會對靈魂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人都這么說了2歐陽寒也不敢看了。
百無聊賴的他捅咕起了自己的左手。
一會有字一會沒字肯定有什么機(jī)關(guān)法門。引靈氣?還是掐決?都沒用。
“唉,手啊手,我要是能操控你多好!”跟語音識別似的,成功了!
“這尼瑪!我早干嘛了我!”看著忽然變換的天地,那滿天的木門,歐陽寒哪一句臥槽能詮釋自己的心情。
木門古樸猶如滿天星辰雜亂無章。最左邊的氣息最強(qiáng),右邊的最弱。每一扇門都單獨(dú)的掛在繁星中。下一秒打開,推開門,那就是另一世界。
困神門,門困神,道法通達(dá)執(zhí)念人,愿可還,心不戀,是死是生皆惘然。這么一段話刻在了歐陽寒的腦袋里。
這一刻一個拿著黑白字自己跟自己抓著頭玩五子棋的小孩忽然搖身一變,變作一顆黑白相間的棋子,漂浮在棋盤中。
“困神門奉你為主!”就這么坦然的一句話,沒有任何騷動,可歐陽寒手上的賤字,徹底抹不下去了。
“我這是?我找解平生!”心念一動,寫著解平生的木門飄了過來。
“小子你終于被認(rèn)主了啊……老夫暫時說不了什么話,先歇著了。”解平生聲音聽起來就很虛弱,歐陽寒又一想,韓瘋子!
等待許久未有門來,一張紅木牌飄過,上寫兩字。已猝!
歐陽寒這心里是五味雜陳,怪不得他這么久都沒出現(xiàn)……那是他的傳道之人,握了握拳頭,風(fēng)信仙子啊,你可知道韓瘋子還活著!
就這樣一句話,歐陽寒幾年后被世人稱為韓瘋子再世。
殺天魔諸皇族,這都是后話。
“現(xiàn)在最需要什么?我還不夠了解困神門的規(guī)則。只知道我可以放出比我弱小的人,但是韓前輩的門有破洞這是為什么?”心念一動,八個木門破空而來,皆有破洞,無介紹。
其中一個率先發(fā)聲,是一個勾魂的女聲“沒想到這困神門居然還會認(rèn)主呢,奴家寂寞啊,小公子來陪陪奴家啊?”
旁邊的門是一個憨厚中年男聲“哼,妖言惑眾,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喲喲喲,這佛門高僧怎么也入困神門了?哦對了,是為情所困,咯咯咯。”
二人對歐陽寒毫不在意的爭吵起來。
“好啦!你們有完沒完,這里我說了算!”
這下才算安靜,木門確實(shí)有洞,透著洞口能看見里面的景象,剛剛除了那兩人。
卻都看不見。
觀看幾下無果后,門自己飛走了,只留下了,那女子和佛門高僧。
“你們是不是可以拿出東西,或者我往里面送東西?”歐陽寒碰了碰那破洞,手可以伸進(jìn)去。
那女子忽然化作一只白色黃鼠狼,直立看著門外“小公子呀,我什么也不想要,但你你如果可以給我弄來點(diǎn)兔子肉的話,我可以把我自己借你兩晚啊?”
這巨大黃鼠狼做著勾引的動作屬實(shí)讓歐陽寒惡心到了,一揮手送走了那門,只剩下最后這佛門高僧。
“施主貧僧也沒什么需要但如果施主需要幫助,在下愿意略盡綿薄之力。阿彌陀佛!”
聽得此話歐陽寒趕緊道謝“多謝高僧了,不知高僧法號?”
“貧僧法號悟空!”
歐陽寒忽然眼睛一亮,這個名太熟了“高僧你原身是不是大鬧天宮的齊天大圣孫悟空!”
那悟空一臉迷茫“貧僧法號悟空道人,生于天柱山下農(nóng)戶,并不是你所說的那個人。”
“哦,多謝高僧幫忙了。”說不失望那是假的,誰不希望見見真正的大圣呢?
“歐陽兄!歐陽兄!”
“嗯嗯?”
“歐陽兄你怎么在這睡著了?”仲君鶴正伏著身子‘看’著歐陽寒。
“額,等待有些無趣這小愜一會,柳姑娘沒事了吧?”
說起這,仲君鶴笑了“已經(jīng)沒事了,再休息幾天回復(fù)神識就好了,對了你做好心里準(zhǔn)備。”
這話讓歐陽寒摸不到頭腦,剛要問“準(zhǔn)備什么?”卻直發(fā)出一聲“啊!”他整個人被扔飛在空中,被人一把扛住,一騎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