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有些魯莽了。”陳八味笑笑倒不是很放在心上。
“師兄你那時候為什么不……”歐陽寒欲言又止。
陳八味當然明白他話中含義“你覺得師兄這筑基很弱嗎?太小看宗門了,蘇兄保下你,我當然要給他留面子了。”說完右手拍了拍歐陽寒的肩膀。
蘇北望一直的搖頭不斷“小寒子真像個從未入世的雛,不過我喜歡你,這性格果決,道路明了,此后絕非凡人。倒是這佛手樓應該敲打敲打了。”
“我……”歐陽寒確實不懂,兩人聊上幾句倒也明白個大概。
“行了,怎么樣也殺了,殺了就殺了死刑犯而已,本也該死。”陳八味替歐陽寒寬心的說辭本無問題,可第一次殺人,在面對陳八味如此漠然的態度時總有些不知所措。
可這第一次,拳拳到肉,殺了數十人竟沒有那種惡心的感覺。
“去府上洗個澡吧,八味兄,我家里新來了幾個歌妓,你一定要看看。驚鴻一瞥換游龍,金鱗不換驚鴻舞。”蘇北望忽然又變回了之前那模樣,佛手樓中那霸氣外露的模樣哪還有半點。
說起來這是歐陽寒第一次喝蘇北望出現在街集上,商戶行人見到,幾乎所有人都會尊稱一聲蘇四爺。
行人面露恭敬和微笑,蘇北望的面容很是出眾,幾句簡單的話無法去形容,像是天魔與半圣存于一人。兩顆黑色的眼睛,不論多少酒,走路都不穩的時刻,他還是那么的清澈如月,發怒之時的不動聲色,蔑視天下,當真如魔王降世。
在其身旁,歐陽寒與陳八味雖然不差,可終究是遜色不少淪為陪襯。
“不對啊師弟,師兄剛剛明白過來,你好像不止練氣了吧?”陳八味后知后覺,一手抓住歐陽寒是右手手腕,靈氣十足凝實密集,筑基之像。
“不應該啊,你兩個時辰以前才是練氣一境啊。”陳八味迷惑不解,歐陽寒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眼睛是透露一個人真實情感的最好途徑。
那只有疑惑沒有半點貪念的眼神,一點不假。
“師兄,我,”陳八味一伸手示意歐陽寒不要說下去。
“師弟,師兄確實想從你身上得到一些東西,不過這秘密你無需告訴我的。”
蘇北望咧嘴一笑“沒看錯你啊,八味兄如果你突然出手,那我可能要少一位好兄弟了。”
性情古怪善變!歐陽寒在心里給蘇北望的定義又加了一筆。
陳八味沒好氣的打了他一拳“去去去,我陳八味不說大善,也不是這么個小人。”
蘇北望笑而不語,隨后突然一掌打向歐陽寒。避無可避,一掌正中胸口,拳打外門,掌摧心,這一掌直直打的歐陽寒一口鮮血噴出。
“你!蘇北望!你想做什么?!”陳八味一步踏出擋在歐陽寒面前。
“呵呵,八味兄,你回頭看看就知道了。”蘇北望沒有解釋。
只見地上鮮血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蒸發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