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她半夜太鬧騰了,我也沒怎么睡覺,在車上又和張情一打游戲。
我們的下一站是深圳,到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22分,我馱著半睡半醒的茜和兩個行李箱等東西從高鐵到出租車,再到金碧輝煌酒店大堂,把茜放在旁邊的沙放上,自己去確定房間。
在一番交談后,背著茜進入電梯,鏡子上是她昏睡的臉。
真是貪睡啊。
月光撒滿的房間里,把她輕放在床上,她也就陷入床中,她的腦袋陷在兩條大腿的位置,沒有任何動作去糾正。我洗漱了一下摟著她舒心睡去。
一覺醒來,茜已經在洗漱,里面傳來“嗝嗝嗝”的笑聲,張情一的聲音。
看來昨晚睡得很好。
“你們睡一張床啊。別忘了帶套。”
不至于不至于,畢竟還只是高中生。
“不會不會,在這方面他比我專業。他可是很自覺的。”
什么叫做“他比我專業”,我完全沒有做愛的心思。現階段,接接吻什么的就夠了。
或許是因為她覺得我心思縝密。
“我都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家伙——悶騷啊。”我覺著張情一可能誤解了什么,但也沒什么關系了,我們倆睡一張床的事她知道了,就算被誤解也情有可原。
我躺在床上翻看手機里這幾天的照片,一打開相冊卡了幾秒,然后彈出了一整個手機屏茜的照片、參雜著我的呆樣。幾乎是茜無時不刻的叫我拍照,相冊里面全是茜緊貼屏幕的大臉。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這一張是我們在廈門拍的,茜背對著我朝著夕陽。
“藍!早上好哇!”茜突襲過來,“在看什么呢!”
一下子壓倒在我身上。
“原來是我的照片。”茜翻了翻,“現在讓你看個夠。”
大概對視了十幾秒,準確來說是17秒。我沒怎么多去想,但是我知道,再這么對視幾十秒我倆之間的距離會為負數厘米。
茜率先打破這種沉默。
“怎么了,一直看著我,什么也不說,搞得我都有點兒奇怪了。”
“聊天時沉默可以更好的了解對方。”
“好像有這么一說。”
茜的臉又湊近了。我扭頭看向窗外。茜,我們之間沉默的時候,可我心跳達到了160。
“今天我們去哪兒玩?”
“陪著我走。”緩沖了好幾秒,她離開床背對著我柔軟的說,“就好。”
在旅店里吃了供應的早飯。還順便收了衣服。
我和茜坐在出租車里順著盤山公路蜿蜒上山,窗外的藍天白云映在她的眼里,冬風拂起她的發在眼前上下蕩漾,就像夏日海灘上的波浪,而她乘風御浪踩著滑板滑行而去。
“藍!”
她回頭看我,那么的夢幻,仿佛夢境里最美好的。
“希望以后還有機會和你來這。”
戀人指間纏繞在一起的不僅是手指,更是交織的愛情。
“估計暑假你又會要來的。”我的話隨著清涼的風掠過山谷遠去他鄉。我還是在思考這聲音會被山里的人聽到,還是消散在風中。
還有六公里到目的地,下起了小雨。晴轉陰。等到了目的地時已經下起了大雨。
“還要去嗎?”
“當然。都到這了,以后可能就沒機會了。”
那時候的我沒有在意過這句話。
在游樂園前下車跟司機師傅再見。我牽著茜去買票排隊入場。
零星的舉著各色的傘悠閑逛著情侶,蒸汽升起,恍若隔世的仙境。廣場上幾只鳥整齊掠去,南來北往的游客舉起手機駐足、喂食。
茜也去買了鳥食。撐著白傘、蹲在地上、手心里是一把谷物,幾只鳥在她那兒俯身點頭,茜也去撫摸它們的羽毛和小腦袋。而我把這副樣子記錄了下來。
茫白里甜美純凈的美人兒,笑得舒心。
“藍,你也試試。”茜把我拽了過去、塞了一把谷物在手里。我也學著她的樣子、蹲在地上喂鳥。雖然沒有像茜那樣順利,但也總歸有幾個鳥給面子來吃。
我似乎又覺得這是那不存在的“詛咒”,但仔細一想,我們那兒并沒有白鳥。
“藍!很不錯哦。”
茜給我拍了一張照。
“你看看。”
鏡頭里的我,很呆、長發,比以前似乎有精神得多、目光也溫潤了一些。
“有沒有感覺自己變得年輕了。”
“我本來就很年輕......”說出去就變成了,“老一點按看起來會像個成熟的男朋友,現在則是和你般配的。”
發小啊,發小,或許我還要感謝你。路上去給他順點禮物。
“走吧,我們去坐‘火車’。”她已經走進了車站,我也緊跟上去,在里面把傘收起。
是一個石頭建筑,有點復古的風格、燈火金燦。茜已經在售票處買好了票。
排隊入車。
兩個人手牽手。
同步的跨入“火車”。這就是長久在一起培養的默契吧。
“火車”開始啟動。
“今天雖然下雨,但火車座位倒是很干”
茜看向煙云繚繞的外面,隱隱約約,假若沒有“火車”的晃動,我一定會認為這是和茜的一場夢。永遠不想離開的一場夢。
這游樂園似乎很大,我們到了一座大橋前,下面就是一條在山谷底部的河流,但不是V型的。“火車”的橋上軌道只有矮矮的圍欄、可以算是沒有,因為下面的景物都沒有被擋住。
從上俯視下去,我們距離河面少說有150米。加上“火車”在橋上晃動的更劇烈(相比較之前)
“藍,那兒是不是有房子?”
透過煙霧可以看到山上還有一些別墅區,住在那兒確實很舒服,傍水依山,養老來著確實可以。
“茜,那是很不錯的別墅區。”
茜四處張望。
突如其來的強風猛地吹來,沒有擋雨棚的“火車”完全暴露在雨中。我立馬把茜抱在懷里。
后面的游客一邊淋雨,同時紛紛打開傘。從遠處看就像是斑斕的巨型蘑菇瞬間冒出。
等到這一陣風過去了,我才打開傘。
“背后濕了一大片。”
幸虧今天不是很冷。
“茜......”
茜吻了上來,車上的乘客都看著我們這一對熱吻的情侶,還有、沒有的歡呼聲。
持續了幾十秒。
“你真傻啊。”
我低著頭。
“就算是兩個人一起受傷,也比看著情人一個人受傷要安心的多。”
(唾液是一種很好的鎮靜劑)。
這樣的一行黑白字出現在自己腦子里。
茜把我的手攥得很緊。
我的頭發濕得發亮,耷拉在眼前。
“藍。”
“嗯。”我晃動了前面的頭發,前端掛著幾滴露珠,撇眼看到上面是茜的臉和其他游客的臉。
“沒事吧。”
后面的游客問道。由于這聲問候,前面的游客也回頭看向我們,一臉驚嘆。
“我男朋友真帥。”
“你們來約會啊。”
幾個游客里,一個戴著眼鏡、有點禿頭的40多歲的大叔饒有興致的說。
“這邊一直都想來這邊,在沒遇到他之前。后來,他帶著我一起來完成我的愿望。”
茜,你的愿望我都有好好在聽的。
其他的游客也提了興致。
“年輕真好啊。”
“我們再年輕一點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啊。”
大叔的妻子說到。她是個賢淑的女人,看著也很年輕,沒有扎起的頭發像云一樣蓬松開來,很顯年輕。
茜和他們聊得歡。前后的戴著帽子的游客也跟著說,我有時也會說幾句。但茜始終握緊我的手。
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