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一臉落寞,小心翼翼懇切。互換身份,方至晴也想過,此正當年紀,她也未能更好的解決此事。她難過的是,這個世道。有多少
人是為著成全別人的“成全“而活。
可能今后,那個發誓護著她一輩子的少年從此只能留在記憶里了。這個局,餌是他。如果沒有看清局勢,她的家人也無可避免無妄之災。她又能祈求誰來護自已家人呢?
“你如果真心拿我當朋友,這些話,自此便不消再說,了斷了此念,便對我好了,我什么身份可以同官小姐相同并論。并且,我倆從始至終,我從未對你有過兒女私情。“方至晴放下話離開。
陳家大喜之日,F地有頭有臉的之人都去了。方柔還一曾擔心自已妹妹傷心。進出留心著她。可見方至晴與平日一樣,看書,上山采藥,待人接物,忖,這丫頭當真情竇開未開,不曾將那陳少放在心上么。
晚飯過后,她便不見小晴。四處尋個無果。不打眼抬頭一望,那小妮子竟坐在房頂上,捧著酒喝起來,“爬那么高,小心摔著,趕快下來。“適才爹爹在前堂來了個病人,如果出來看到此景還得了。“姐姐,古人說:登高望遠不假,這邊風景獨好。你也一同爬上來可好。“
“我知道你心里難過,但事情已如此,還是要小心自己身子,摔了可怎么辦,你快點下來。“唉,方至晴耐下住姐姐一聲聲叫喚。便下了房來。兩人在小院石椅坐著,面對姐姐一臉的憂心。
“我并不因他大婚難過,真的。原因是我和他只是很好的朋友,我也未曾想過與他攜手白頭。世間各與各地位懸殊,無論身為平民達官貴人,哪有人能真正做到如意一生,都逃不過貪嗔淫惡之欲。世道清濁幾分,世人便增減幾分悲歡罷了。我只是希望自已有能力過著多幾分自在的生活“方至晴的話無苛責陳眺之意,亦是大是大非。卻怔住了方柔,妹妹一向有主意,沒想到如此透徹明慧。倒是小看了她,把她當小孩慣著。兩人在月下難得清酌幾杯。
一切一切清涼的開始,記不清雨滴飄進紗窗的夜晚,無眠無盡的時間漩渦,頭枕破碎的月光淚流在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