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毛侃滿臉烏青垂著頭走進教室,不知誰拖地水放太多,毛侃腳下一滑,滑倒在地,毛侃倒在地上自言自語道:“我他媽這是造的什么孽啊?”教室里除了毛侃還有基仔一人。
毛侃于是對基仔說:“基仔,過來扶我一把。”誰料基仔竟大怒道:“你算老幾啊,自己有手有腳的,不會自己起來啊!”毛侃一聽火冒三丈,但裝可憐道:“難道你就不同情我嗎?我可是因為你……”基仔更怒,道:“你自己多管閑事,自招禍患,我幾時叫你管了?”毛侃于是大發脾氣,拎起基仔的衣襟道:“你再亂說?!”基仔反手抓起毛侃的衣襟,一把將毛侃放倒,說:“你如果不想被揍,少給我管閑事。”然后拿起拖把轉頭就走,毛侃硬是強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沒跟基仔再吵。
第一節語文課,潘老師看到毛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很奇怪,關心道:“毛侃,你怎么了?”毛侃道:“老師,昨天天太黑,我撞到墻了。”全班都知道毛侃在撒謊,全都又哄堂大笑起來。不明就里的潘老師繼續說:“你還年輕得很,氣這么盛,別沒事就去撞墻。”幾個人聽聞此言繼續捧腹大笑,毛侃道:“老師,你為什么不能把墻拆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怎么還不拆。”潘老師依然云里霧里,納罕道:“拆墻?拆什么墻?”誰料李縉城聽懂了毛侃的意思,又恰好坐在他隔壁,上前就給毛侃一巴掌,“四大天王”其他成員見狀也紛紛行事,毛侃開始與李縉城扭打,潘老師去拉李縉城,被李縉城一把推倒,潘老師叫同學勸架,全班同學一個個都當耳邊風,全部冷眼旁觀,“四大天王”匯集對毛侃又動起手來,驚慌錯亂的潘老師噙著淚水大汗淋漓地連忙跑出去,班里有個人還大叫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毛侃呱呱叫!”誰料班里闖來一個胖子,上前就給那人一巴掌。
那個胖子滿臉抽搐,神情暴怒,看上去像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打了還難受,怒罵道:“你他媽這說的是人話嗎?”那人心里雖忒不服,也想動手打那胖子,但看那胖子身強體壯,架勢挺兇,而自己瘦干癟的,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于是忙賠禮道歉,創新班的學生紛紛跑來勸架(恰好那天落霜病了沒來上學不在場),而那個胖子正是創新班的語文老師范睿達。
毛侃班里有個別一兩個看見創新班里的人來勸架,心里終究不是意思,也來勸架,而這兩人正是上文提到的基仔和樊星。
“四大天王”組織后來通通被教官大隊的人拖走了,后來田雨說:“聽說四大天王被教官們綁起來一個個怒揍了一頓。”樊星說:“竟有這種事,這個學校還講不講法律了。”田雨說:“他們被打,倒不是因為毛侃,而是因為潘老師,他們無視潘老師的指令,有個還推了她一把,潘老師雷霆大怒,而教官偏偏與潘老師各個有勾搭。”田雨講得繪聲繪色,活像一個說書人,難得搜集到了這么好的現實材料,正興奮過頭。
“這是真的嗎?”樊星實在不大相信田雨的話,田雨給人一種很信服的樣子,說道:“現在學校里都在議論這件事,幾乎每個班都是這種說法,那還能有假?”蔡凝脂小聲說:“接下來李縉城他爸要帶人造反來了。”樊星說:“李縉城估計要輟學。”基仔像是很清楚當時的形式,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們說的都不對,李縉城他爸是會賓樓的老板,會賓樓那是全市都出了名的,想來也是個聰明的生意人,他當初托關系費了幾十萬才幫李縉城買進求實中學,想必很珍視李縉城在求實中學的教育,不會干出這種蠢事。輟學,那更是不可能了。”誰料這時有人大呼:“李縉城來了。”只見李縉城滿手鮮血、怒發沖冠的樣子。
原來李縉城被綁時順手從牢里的地上拿了一塊瓦礫,然后被揍時偷偷用手割綁著他的繩子。趁教官不注意解開繩子后與教官搏斗,然后用兩手將某一教官的雙眼挖瞎,鮮血于是沾滿了李縉城的雙手,那個失明的教官義憤填膺,卻又束手無措,落荒而逃,其他兇巴巴的教官們看見李縉城竟也怕了,丟下四大天王組織就逃了,然后立馬叫教官大隊守門的保安鎖上門,李縉城沒來得及跑出去,“四大天王”組織其他三人還被綁著,李縉城連忙幫三人松了綁。
獄中的窗很高,人跳起來不管跳得再高也碰不到窗,而獄中又無梯或者攀登的工具,四人于是撿起地上的木棍,齊心協力將獄門敲破,然后沖出去。
蔡凝脂看見李縉城,沖了過去,憂心忡忡道:“你怎么了。”李縉城滿臉狂怒,自然也翻臉不認人,一把將蔡凝脂推到,吼道:“滾!”樊星見狀連忙把蔡凝脂扶起,蔡凝脂黯然神傷,走到無人的角落孤獨落淚。
后來蔡浚弦校長要辭退李縉城,李縉城他爸賄賂了蔡浚弦300萬元,其中50萬元賠償那個失明的教官做賠償費。李縉城他家家財滿貫,收入已過億,300萬對李縉城他爸只能算是小意思,李縉城他爸沒放在心上,認為還是顧及生意上的事,并教李縉城不要把300萬元放在心上。
這時候,學校正好缺資金,隨著經濟危機的浪潮,蔡浚弦的求實集團也受到了嚴重威脅,蔡浚弦求實中學的校長之位也開始動搖,蔡浚弦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整日廢寢忘食正憂心如何填補資金漏口,于是一時半會也顧不上什么名譽,況且只要和李縉城他爸協商雙方保密這時也不會透露出去,縱有些市井流言也不能拿出充足證據,一旦鋌而走險反倒可能被認為是栽贓陷害,說不定倒頭確實偷雞不成蝕把米,況且求實集團董事長的名譽還在,四海之內他料到也沒有誰敢惹他。于是他果斷地接受了李縉城他爸的賄賂,硬是把李縉城留在了學校,僅給以“四大天王”四人組織大記過處分,只要“四大天王”四人組織公開向學校道歉這事也就算過去。
一天,社會青年小黑向基仔又敲竹杠(已經好幾次了,敲了大概500多元),基仔說:“大哥,我今天沒錢了,饒了我吧。”小黑說:“沒錢,我可不信,之前那么多錢都有,再要一些難道不成?再說,我又不是不還你,我這么守信用的,”重重地拍了基仔的肩膀,繼續說:“發了財一定會重重補償你的。”
基仔無奈地說(臉色畏懼):“大哥,我真的沒錢,改下次吧。”小黑說:“不行,我今天還打算吃飽呢。”基仔說:“我上次給你的500多元呢?”小黑說:“誒,那些破錢,早給我弟兄們幾個花完了。”基仔說:“大哥,我真的沒錢,饒了我吧。”小黑說:“不行,”指了指背在基仔身上的背包,“你的背包,我得搜過。”基仔說:“那可不成。”那里面還有基仔最新研究出來的數學公式,被他稱為基仔公式,那可遠遠不止500元的。小黑突然暴怒:“你他媽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去搶基仔的書包,威脅道:“給不給?”基仔好像突然來了勇氣,覺醒了還是頭腦變清晰了,振作了還是發憤了,變勇敢了還是變傻了,死死抓住自己的書包不放,小黑伸手就給基仔一道火辣辣的巴掌(小黑1米8,基仔1米65),兩人捏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