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你現在就把我殺死吧。”毛侃不知什么時候藏了林正恒的槍,從兜里拿出來給落霜,落霜拿起槍打開閥門把里面所有玻璃彈扔在地上,把槍狠狠地砸到地上,說出了當日毛侃當著蔡凝脂的面說過的話:“你瘋了,你!”落霜繼續說:“如果你死了,那我爺爺那天,就是白撿了你這條命,他救過你兩次,那一天一次,今天一次,而你只救過他一次,就是那一天。你永遠欠著你還不了寒家的人情,你好自為之吧,我說過,我永遠不想再看見你。從我視眼里消失就是你需要做的事,你的存在,只會讓我更痛苦,你明白嗎?”于是落霜毅然走去。
毛侃跑去抱住落霜說:“也許你現在不肯原諒我,但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落霜拼命扯開毛侃懷抱,毛侃被摔在地上,臉砸地,落霜沒去攙毛侃,頭也不回地走著,毛侃在后面大聲說:“落霜,我可以等你三年。三年內你必須給我一個答復,不然,你想后悔的話也來不及了!”這些話在落霜耳畔中猶如耳刺,落霜雙手捂住耳朵,盡量不想聽到毛侃的話,但毛侃的話句句字字在落霜心中記得十分清晰。
蔡浚弦在聽說自己的女兒死時已是悲痛欲絕,聽聞毛侃被釋放的消息更是氣得暴跳如雷,再聽說自己被判刑的消息更是天天以淚洗面、廢寢忘食,在獄中他依然不肯放棄,他堅信,只要有一絲希望,他也一定要為女兒報仇雪恨。
田雨在聽說這些消息后,站在蔡凝脂的墓前不禁感嘆道:“毛侃啊毛侃,你他媽造的是什么孽啊!你殺死了蔡凝脂、殺死了胡喆,害死了寒輝,還不夠,你還要害死莘晨、害死寒心,連帶著還要害死蔡凝脂的爹,你簡直就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啊!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為蔡凝脂報仇!”
田雨去過蔡凝脂的墓后立刻去找此時在牢中的蔡浚弦,當田雨踏入牢房的那一刻起,蔡浚弦突然發現自己找到了救命稻草,再一次燃燒起了對生的希望。在蔡浚弦心中,田雨的此次到來無疑給蔡浚弦心中送來了一束無比溫暖的陽光,對田雨相貌和人品熟識的蔡浚弦相信田雨一定可以幫上自己這個難如登天的忙。
田雨先是關心慰問了蔡浚弦的身體狀態和心理狀態,并及時給他送去了一些醫療用品和生活用品,蔡浚弦對田雨的探望感激不盡。田雨還向其宣稱自己將去讀法律學院,三年后定會為他的女兒、田雨的好朋友蔡凝脂洗清冤情、讓毛侃血債血償,必要時,造一個無人能破解的驚天案件,然后巧妙地壓在毛侃身上,讓毛侃送命。蔡浚弦對田雨說:“只要你能替我女兒復仇,我就是把全家的家產送給你都可以,希望你今后能夠勵精圖治、砥礪前行,不要辜負為師對你寄予的深厚厚望。”田雨爽口答應。
田雨上高中前又勸熊火放棄職高,用蔡浚弦的錢資助他上了一所法律學院。田雨之意在于讓熊火幫她為蔡浚弦之女蔡凝脂復仇,熊火說:“這也比我上職高好,而且學費還不用我出,至少這樣我還有前途。”熊火父母目光短淺也答應了田雨的請求。
田雨在自己的日記中記錄了自己的現狀:我的好朋友蔡凝脂死了,是被惡魔毛侃殺死的,這樣的殺人惡魔居然還能被無罪釋放,這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蔡凝脂,你放心,依我的能力,就算不能合法弄死毛侃,至少也能和他同歸于盡,蔡凝脂,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這輩子都值了,為了你即便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近來,我也屢遭不幸,首先是我爸公司垮了,這是我爸親口告訴我的,之后恐怕不會再有多大的經濟來源了。更令我奇怪的是,我爸媽本來關系就不好,這幾天他們吵得更厲害了,而且我居然聽不清他們吵架的內容是什么,至少不能從字面上領會,而他們最近也沒勸我什么,似乎已與我無關了,而我媽前幾天已經離家出走了,我不知道這些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今天,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因為我居然從我爸口中得知我爸居然已經和她離婚了!
毛侃出獄后,落雪打電話給毛侃說:“落霜明天就要遠行了。”毛侃問:“去哪兒?”“去外地讀書。”“她不是已經考上……”“但她也已考上外地的一所名牌高中,并堅決辭掉了這里。”“啊,怎么會這樣?”“她不想再接觸這個小鎮,這個曾經讓她絕望的小鎮,這個讓她失去了弟弟、失去了爺爺的噩夢之城,她要遠離這里,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那她怎么不帶上別人?”“這正是我要說的,明天凌晨四點之前,在小鎮朝南五千米的火車站,想盡一切辦法,發揮你的全部口才,挽留住落霜,實在不行,你去找根繩子把她捆來也行,這是你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機會。”“那假如捆來了,那以后上學?”“自然還是老地方,以后再想辦法。”“好。”“記得至少提前十分鐘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