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在這里做什么?”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林正恒耳邊響起,林正恒仔細判斷了一下覺得這并不是蔡凝脂的聲音時,這才鼓起勇氣,他用眼睛看了看那人,有些不敢相信,又重新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并沒有看錯時,驚慌之中又連忙抱緊了那人,那人脫開林正恒的懷抱,又想了想林正恒“啊”的一聲響,說:“發生什么了?”林正恒又重新抱住那人說:“我害怕,你先抱住我。”“啊,那我不理你了。”那人掙脫開來于是準備走去,林正恒把她叫住又往外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時,這才輕聲在那人耳邊說:“我剛才聽蔡凝脂說她明天7點要她干爹在求實路的一條巷子里見面。我怕她又在搞什么鬼,又害怕受了迫害,所以躲了起來。”“哦,原來這樣,你不要想太多,你們彼此并不怎么相識,我想她不會害你。”
林正恒仔仔細細觀察那人面貌,只見她長得一臉秀氣、和氣,兩眼閃閃發光,相貌純真、干凈得沒有瑕疵,于是認真地說:“吳夢潔,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為我傷心、難過嗎?”原來那人正是初二學生委員會副主席吳夢潔“你說什么喪氣話。”吳夢潔沒好氣地說,“你要好好地活著,不要想不開,求實中學還需要你。我當然需要像你一樣的好朋友。”“僅僅只是像,難道我不能成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這需要時間的考驗,目前我不能給出答案。”“那如果我已經把你看作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呢?”“沒有如果,你是你,我是我。我說過我們不會因為沒有誰而活不下去。”“一定要這樣扯清關系嗎?”“當然,但是如果你先我而去,我一定會為你傷心、難過的。”“那還好,至少我如果死也能得到安慰了。“”“我不要你這樣說。我不是不讓你說喪氣話了,你為什么還要說,我要你好好活著,不準想死,聽見沒有?“好,其實我已經懷疑我的行蹤是否已經被蔡凝脂泄露了,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很可能是她的棋子,我的生死也許就掌握在她的手上,你愿意幫我嗎?”“當然愿意,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完全可以立刻去找校長,畢竟他是蔡凝脂的父親,你如果沒有足夠的勇氣的話,我可以陪你一同去。”
“我當然有勇氣去。“林正恒突然響亮地說,然而他突然后悔自己說得太響了,生怕別人聽到,又低聲說:“只是目前我并沒有搞清楚狀況,也許事情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嚴重。”
林正恒接著道:“我目前還沒搞清楚蔡凝脂的真實動機,也許她只是和被她叫作“干爹”的朋友會面,也許她只是和被她叫做“干爹”的朋友會面,也許事情并沒有我想象得那么壞,我如果就這樣貿然與校長講,也許我會被他認為多管閑事。”吳夢潔說:“既然這樣,也許我幫不了你。你自己多加小心吧。當然,你什么時候需要我的時候你可以立刻來找我。”“好吧,事情一有線索我立刻通知你。”“好。”
那天晚上林正恒輾轉反側、徹夜未眠,總是擔心有什么意外發生,因此一直心神未寧。第二天早上起來他一邊起床一邊嘴里嘀咕道:“蔡凝脂……求實路……小巷子,這之間究竟存在怎樣的聯系?哦,對了,蔡凝脂的死對頭不是毛侃嗎?可毛侃中考已經考完了,他現在又不上學,蔡凝脂的目標恐怕不是他。哦,對,毛侃不是和我一個社區的嗎?雖然不是同個社區,那蔡凝脂不與我同個社區嗎?哦,對,我想起來了,半年前蔡凝脂不是曾向我哥哥借社區名單看嗎?”這時林正恒的哥哥林樹鋒已經起來了,于是林正恒連忙叫林樹鋒道;“可以給我社區名單嗎?”“哦,可以,不過不要損壞和丟失。”林正恒拿起社區名單翻起來,看見毛侃的照片,覺得很正常,但繼續看下去,覺得不對,怎么毛侃家里只有他一人,莫非他是孤兒?可毛侃為何從未告訴我。但好像跟這件事沒什么關系。繼續翻了一頁,是毛侃隔壁鄰居家寒輝,看見他家里只有他和他爺爺兩人,覺得也很奇怪,但也比毛侃好一些,至少有個爺爺。誒,這張照片似乎被人撕扯過,脫落的下方角落有紙頭被撕薄的痕跡。林正恒又告訴哥哥,林樹鋒也很奇怪,但他想了想說:“不好,蔡凝脂要對寒輝動手。”“什么?”林樹鋒于是向他簡述了寒輝解救毛侃的事。
林正恒連忙打給寒輝爺爺寒心電話,說:“寒輝爺爺,我是寒輝的好朋友林正恒,寒輝在家嗎?”“哦,不在,十分鐘前他已經自己去學校了。”“啊,是這樣,我得知蔡凝脂今天7點整要派人在求實路轉彎的那個小巷子動手,現在6點57分。”“寒心心急火燎,立刻掛下電話,飛奔出門,毛侃此時正騎著自行車在社區里閑逛,看見寒心萬分匆忙的樣子,忙問:“爺爺,怎么了?”“寒輝恐怕要出事,快帶我去求實路。”“好。”毛侃騎著自行車帶寒心去了求實路,以最快的速度避開所有障礙物,連紅燈都來不及放在眼里,許多駕駛員和路人對這橫沖直撞、飛速奔馳并機靈閃避的自行車駕駛者毛侃橫加肆罵,但由于毛侃騎自行車技術高超,并沒有出意外,也沒有把他人的辱罵放在心上。與此同時,林正恒報了警,警方立刻控制求實路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