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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這痰吐得真不是時候

看著李縉城和蔡凝脂熱吻,不知怎的毛侃感覺一陣作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毛侃向地上吐了一口痰,恰巧被李縉城看見了,他那猥瑣的臉上瞬間青筋暴起,于是縮緊嘴唇,轉向毛侃,把講臺上的一整盒粉筆朝毛侃撲面砸去,被毛侃側臉閃過,還沒轉過頭,李縉城又用雙手一把把毛侃桌上的東西揮落在地,又猛踹一腳,毛侃的課桌立馬翻倒在地上,課桌內的所有東西都墜落在地,毛侃放在抽屜里的一個玻璃杯瞬間被砸的粉粹,“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李縉城兇神惡煞似地怒吼,樣子想要吃人。

毛侃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他媽叫狗信啊?”李縉城話音剛落,李縉城又拿起一個講臺上的花盆又向毛侃砸來(潘老師愛養花,教室里有很多花盆),花盆上的邊緣劃過毛侃的臉,毛侃的臉上被劃出一道傷痕,流了血,蔡凝脂只是假裝一個無辜者站在一旁,卻擺著一副陰險的笑容,渴望看著毛侃與李縉城毆打起來,以滿足她愚蠢的內心片刻,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毛侃似乎察覺到這一點,依然是不斷道歉,李縉城地上被他砸破的花盆,怒氣消了一點,對毛侃說:“這個花盆,如果老師問起,你就說你不小心砸破的,”又厲聲道:“聽見沒有?”毛侃說:“聽見了。”李縉城于是和蔡凝脂一同揚長而去。

在路上,蔡凝脂問李縉城:“你為什么不打他?”李縉城說:“老子今天心情好,姑且饒了這條狗。”蔡凝脂說:“你說錯了,他還不如一條狗。”李縉城說:“你說的對。”蔡凝脂說:“可你今天開恩饒了他,他說不定還要背地里謀算著報復你,你為什么不狠揍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以后就不敢絲毫冒犯你了。”李縉城說:“你說的對。”蔡凝脂說:“那你還不趕快回去。”李縉城說:“是。”

李縉城于是跑回去,蔡凝脂緊跟著他。他回到教室,發現花盆的碎片已被盛入垃圾桶,地上的痰被清理干凈了,連毛侃的書桌也立了起來,但書桌里卻是空空如也,地上再也找不到毛侃的一本書,連毛侃也早已逃之夭夭了,狂怒之下,為了盡可能發泄自己還未發泄的怒火,又為了彌補一些損失,向蔡凝脂表個態,李縉城一腳踹飛了毛侃的桌子,但用力過猛,不禁撫摸著自己的鞋子叫道:“好痛。”毛侃的桌子上飛出一個鐵釘,李縉城走了幾步,腳又不小心踩到那個鐵釘,流了血,于是不住地提腳并連續叫道:“好痛……好痛……”蔡凝脂慌忙之下連忙安慰,誰料一氣之下李縉城指著蔡凝脂的鼻子道:“滾!”于是李縉城先離去了,這時班級里只留下黯然神傷的蔡凝脂。

落霜和蔡凝脂雖然不是同班的,可是她們在學校的寢室確實同一個(她們都是住宿生),這一天,蔡凝脂回到寢室,發現寢室里只有落霜一人。蔡凝脂想起今天本來是她打掃的,但她心情不好,想把責任推卸給落霜,于是拿了一把掃帚,把它握到落霜手中說:“老娘今天心情不爽,打掃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明天如果扣分,老娘找你算賬,聽見沒有?”落霜只是“哦”了一聲,于是勤勤懇懇地開始打掃,蔡凝脂坐在椅子上盯著她看了一會,并吊著一副婆娘臉,深怕她偷懶,以為她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過了一會就出去了。

蔡凝脂走出去后,落霜繼續打掃,并把寢室打掃得干干凈凈,但卻立刻將當日情形告訴她的班主任范睿達,范睿達以為這事小,沒有把情形告訴潘老師,并批了蔡凝脂一頓(并沒有把她當作校長的女兒看),但相對批自己班的學生相對松了許多,但蔡凝脂心里依然一陣狂怒,仇恨的火焰很快燃遍了她整個幼小的心靈。“毛侃敢欺負我,連你落霜都敢耍我,找死!”那天放學,落霜最后從自己班里走出來,蔡凝脂攔去了落霜的去路,并說道:“站住。”

落霜于是走向另一條路,蔡凝脂繼續說道:“站住,你給我站住!”又厲聲喝道:“你聽見沒有。”于是跑去拉落霜衣襟,落霜轉過頭,依然是一副平靜的表情,問她:“有事嗎?”蔡凝脂火氣上來了,罵道:“你少給我裝蒜,昨天是不是你告的老師?”恰在這時,林樹鋒從一個樓梯口走上來,看見蔡凝脂與落霜爭吵,他本來想回教室拿什么東西,但見蔡凝脂罵得厲害,不知為啥原路返回了,這一切恰好被落霜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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