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不敢相信眼前的自己的失敗,她明明是占據了絕對優勢的啊!
然而,咽喉要害的刺痛感讓她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我輸了,暗精靈紅月以月之女神的名義起誓,從今以后成為重樓閣下的忠實扈從,誓死追隨于他,如有違背必將被月之光芒永遠遺棄!”
紅月頹然地半膝跪倒在重樓的面前,暗精靈一族最隆重的誓言從她的口中苦澀地道出。
“我,重樓接受你的效忠!起來吧!”
重樓快速地收回了手中的雷霆之怒,淡然地對紅月說著,隨即便不管不顧地隨地盤坐著開始調息著體內混亂的內息。
……
良久,重樓體內的傷勢已經完全地恢復了過來。
一睜開眼,重樓便看到紅月一直神色冷厲地守護在自己的身旁,儼然是以扈從自居了。
“暗精靈可是比人類實在多了,唉!”重樓心生感嘆,對紅月也不由地多出了一絲歉疚。
“你的傷勢?”
重樓看著紅月暗灰色的臉色,不由關切地問道。
“這點小傷不礙事!”
紅月傲然地說著,她雖然已經以月之女神的名義向重樓宣誓了效忠,但是決斗的結果依然讓她難以接受,確切地說重樓的實力并沒有達到讓她心悅誠服的地步。
“喲呵,這還挺傲的!”重樓看著紅月的表情,心知她對自己并不服氣,于是重樓滿腔的歉疚和關切之語瞬間卡在了嗓子眼兒里再也不提了。
“那我們就先離開這兒吧!”
重樓哼哼著,主人地架子端的十足。
“離開?”紅月聞言清冷的臉上也不由地流露出了一絲喜色,可是隨即卻又再次暗淡了下去。“是該離開了,可卻和我預想的結果完全顛倒了,唉……”
暗自嘆息了一聲,紅月有些頹然地垂著腦袋緊隨在重樓的身后。
不一會兒,重樓便走到了一面壁畫上的巴爾卡龍首前。
“出入的通道便是這里了!”
“這里!”
紅月聞言激動地雙手四處朝著壁畫上胡亂地摸索著,觸摸到的卻只有冰冷厚實的墻壁。
下一刻,紅月一臉的失望,看向重樓的眼神中似乎有著莫名的意味。
“這家伙兒不會是在騙我吧!完了,完了,困在這里出不去也就算了,我既然還……”
一想著自己已經淪為比奴隸都地位好不到哪兒去的扈從,紅月的心中不由地對重樓充滿了恨意。
然而,暗精靈一族至高的誓言卻始終約束著她內心想要和重樓同歸于盡的沖動。
在紅月的身邊,重樓能夠明顯地感知著紅月復雜的心理起伏,隨即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淺笑:“想你這般胡亂地摸索是沒有用的,通道開始的關鍵是在這兩顆巨龍的眼睛上……”
重樓解說著,隨即想到了當時自己似乎也是和紅月一般的迷茫,“幸好,有佩佩在!”
紅月聞言,狐疑地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巴爾卡那兩顆湛藍的寶石眼睛上。
突然間,重樓猛然一驚,隨即在心里召喚著:“佩佩,同一處壁畫上的通道通往的區域是固定的吧?”
這個疑惑讓重樓心中有些忐忑,“別到時候自己和扈從出現的地方不一樣了!”
“放心吧主人,這座城堡中的每一個通道都有固定的傳送區域,是不可能變幻的!”
佩佩的回答讓重樓的提起的心瞬間放了了下來。
隨即,重樓一臉輕松地對紅月說著,“這兩顆藍寶石便是開啟通道的陣眼,只要將能量傳入到其中便能夠開啟傳送陣,像我這樣……”
說著,重樓便采取了行動。
紅月依言將雙手合在另一顆寶石上,能量開始傳輸……
瞬間,墻壁上巴爾卡的龍首壁畫開始虛幻,一層朦朧的光幕出現了……
下一刻,紅月和重樓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道光幕之中。
另一個房間里,紅月和重樓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警惕地看著。
“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一道雄厚的聲音讓微微有些眩暈的重樓瞬間清醒了過來,抬眼望去,面前竟然站立著十來個冒險者。
重樓的目光瞬間在房間中的每一個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兒,最后定格在了身前一個身著狼皮的大漢身上。
“班圖族?”
重樓心道,還未開口那班圖族的大漢便發出了一絲驚異的聲音:“是你,你是那個阻攔了奧爾卡副族長的人!你好像叫重、、”
“重樓!”
看著對面這家伙兒有些結巴的停頓著,重樓滿頭黑線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對,就是重樓!我是班圖族的馬蒂諾!”
“馬蒂諾?”重樓聞言臉上不由地浮現出了一絲怪異的神色,“馬蒂諾,不許上山聽到了么……”
多么熟悉的旋律啊!
“靠,這家伙兒好似熟人!”
重樓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快速地甩掉,看向馬蒂諾的眼神中不由地多出了一絲善意。
重樓輕笑著,對馬蒂諾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們班圖族的?”
“有幾個是的,其他人原來我都不認識!”馬蒂諾實在地搖晃著大腦袋,隨即又問道:“你們知道怎么從這里出去對么?”
話音剛落,所有人看向重樓的眼神便好似都吃了一瓶萬力可的屌絲看到了一個薄紗遮身,曲線窈窕的美女一樣欲火焚身……
瞬間,重樓的身上每一個角落都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是的!”
重樓快速地點頭著,他生怕在遲疑下去自己菊花,餓不!是晚節不保!
“快說,到底怎么才能出去!”
馬蒂諾的身后,一個手持著巨斧的大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兇惡地對重樓威脅著。
“你在威脅我?”
重樓血眸中亮起一道冷厲的紅芒,殺氣騰騰的眼神逼視著這個狂妄的家伙。
在重樓的血眸下,大漢臉上的兇橫之色中瞬間浮現出一絲畏懼,身體不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隨即,重樓的嘴角勾出一絲不屑的淺笑。
在場的所有人對大漢色厲內荏的表現報以鄙夷的目光。
覺察著身后傳來同伴們的異樣眼神,大漢的臉色一下子漲的如同在世關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