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亞塔離開了,望著庫亞塔離開時蕭索的背影,重樓心中充滿了苦澀。
重樓不知道這一次的打擊會讓庫亞塔和他之間建立的友誼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當(dāng)然這或許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庫亞塔的離開讓重樓的情緒也變得有些低沉。
半個時辰之后,重樓在自己的竹屋中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大笑聲。
“師傅,你怎么來了?”
吉薩德的出現(xiàn)讓重樓臉上不由地?fù)P起了一絲笑容,隨即重樓便看到了緊隨在吉薩德身后亦步亦趨的斯坦丁。
“賢侄,怎么你就看到吉薩德閣下,我這個伯父難道你就不認(rèn)識么?”斯坦丁故作佯怒地說道,說完心中卻不禁有些忐忑。
這時,斯坦丁才猛然想起,現(xiàn)如今的重樓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自己面前那個一文不名的小伙子了,不說重樓是吉薩德親傳弟子的身份,便是他自己在競技大賽之后成為年輕一輩之中鬼劍士第一人的傲然光環(huán),幾乎注定了將來有一個傳奇強(qiáng)者的誕生。
相比于在阿拉德大陸上已經(jīng)聲名鵲起的重樓,斯坦丁不禁覺得和重樓相比,自己這個貝爾瑪爾公國的三等公爵,簡直一文不值了。
“伯父說笑了!”重樓臉上隨之流露出一絲尷尬,庫亞塔的離去讓他一直心不在焉地,確實沒有注意到在吉薩德身后的斯坦丁。
不過,重樓臉上的尷尬之色僅僅在瞬間便一閃而逝,陽光的笑意隨即將這尷尬掩蓋:“伯父您可是位高權(quán)重的公爵大人,重樓忘了誰也不可能把您給忘了呀。伯父一怒,重樓便得面臨公國的千軍萬馬了……”
“你呀!這是在寒顫我呢!”斯坦丁指著重樓不由地笑罵一聲,看著重樓依舊如此親近的表現(xiàn)讓他一顆忐忑的心頓時安穩(wěn)了下來。
這時,吉薩德正一臉笑意地打量著屋內(nèi)俏生生站在重樓身旁的佩佩,不知在想些什么。重樓見了,隨即開口轉(zhuǎn)移著吉薩德注意了,他可不想讓佩佩的身份在引起更多的麻煩。
“師傅,您老人家找我有何貴干啊?”
聞言,吉薩德隨即轉(zhuǎn)過頭來,面向重樓笑道:“聽庫亞塔這小子說你醒了,我便來看看你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了。”
說著,吉薩德不由地頓了頓,仔細(xì)地在重樓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眼,隨即輕輕頷首道:“不錯,雖然這次你走火入魔,但是卻也因禍得福一身修為竟然突破到了40級,不愧是我吉薩德的徒弟,哈哈……”
重樓聞言頓時一愣,自從醒來了之后這么長時間,他還一直沒有留意到自己實力的變化。
不過,隨即重樓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一絲疑惑,情不自禁喃喃道:“走火入魔?”
看著重樓一臉不明所以的神色,吉薩德隨即想起了什么,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因陀羅那個混蛋,竟然不顧傳奇強(qiáng)者的尊嚴(yán)下手暗害于你,這筆帳以后為師會找他慢慢清算的。”
聽著吉薩德話音,重樓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過,因陀羅這老小子大抵也沒有料到,他種植在你體內(nèi)的異種劍氣竟然會被吾等聯(lián)合鎮(zhèn)壓,最后竟是便宜了你小子,哈哈哈……”
說到這兒,吉薩德的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因陀羅在聽說了重樓不僅未死,修為還因此突飛猛進(jìn)時那張臭臉是多么的精彩,隨即便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聽到這兒,重樓總算是了解了自己身受重傷的緣由,不由地親親點頭,心中卻在暗道:“因陀羅,大光明教廷異端裁決長么?小爺早晚會和你了解這段恩怨的!”
就在這時,一旁斯坦丁也笑著說道:“賢侄,伯父倒是忘了恭喜你了。”
重樓聞言一愣,“這何喜之有啊?”
斯坦丁隨即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堆紅綢包裹。
“這是?”重樓不明所以地望著吉薩德和斯坦丁問道。
斯坦丁小心翼翼地瞧了吉薩德一眼,看到吉薩德微微點頭示意之后這才笑著對重樓說道:“賢侄這次奪得了鬼劍士競技賽的第一,可謂是大漲了我貝爾瑪爾公國的威風(fēng)。因此,沃頓大公特賜賢侄晉一等男爵,并劃出了一塊封地!以示嘉獎!”
說著,斯坦丁便打開了手中的包裹,露出了一套嶄新的男爵禮服還有一枚銀白色的勛章。
“男爵!”重樓聞言頓時不屑地撇了撇嘴,在阿拉德大陸上男爵不過是最為低等的爵位,比之平民來說也高不到哪兒去。似乎就相當(dāng)于一個小鎮(zhèn)鎮(zhèn)長。
“要知道小爺我奪舍的這幅身體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王世子呢,雖然波羅丁王國已經(jīng)在阿拉德大陸上滅亡了,但就算是一個亡國的世子也比男爵高貴出不知多少了。”
重樓心中對那從未蒙面的沃頓大公腹誹著,吉薩德將重樓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稱道著:“不愧是我吉薩德得到徒弟,這區(qū)區(qū)世俗富貴就當(dāng)視如糞土。只有這樣才能成為絕世強(qiáng)者。”
隨即,重樓接下來的一番話好懸沒把吉薩德一口氣噎死!
“這沃頓大公也太摳門了吧,男爵!怎么著最次也得是個伯爵吧!”
當(dāng)著吉薩德和斯坦丁兩個的面,重樓自然有什么說什么!反正他的這番牢騷也不會被遠(yuǎn)在公府之中的沃頓大公聽見。
聞言,斯坦丁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絲尷尬,心道:“伯爵!你還真敢想!整個貝爾瑪爾頂了天也不過就是大公爵,就是這個男爵的封地還是老子費盡唇舌從議會上給你爭來的呢!”
不過,這些話斯坦丁自然不可能宣之于口,只能一個人悶在肚子里腹誹著。
但即便如此,斯坦丁還是得好心地對重樓提點一番:“額!賢侄啊,雖說這男爵爵位是低了一點,但是沃頓大公還送給你一塊封地呢。要知道即便是我這個公爵到現(xiàn)在也還是沒有一塊封地的!”
聽到這個,重樓臉上的不滿不由地消散了許多,隨即便向斯坦丁追問道:“我的封地在哪兒?有多大?”
看著重樓那雙眼放光的表情,吉薩德不由地一拍額頭,一副愧為人師的表情。
斯坦丁也一陣尷尬,雙手顫顫巍巍地從包裹中抽出了一張卷書,向著重樓遞了過去。
重樓接過一看,卷書上寫著:“……冊封,重樓為本格拉領(lǐng)主!”
看著卷書,重樓不由地?fù)狭藫项^,三天的時間讓他之前被蓋文燒得光禿禿的頭頂已經(jīng)長出了板寸的黑發(fā)。
“本格拉在哪兒?”
斯坦丁聞言,默默地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貝爾瑪爾公國的疆域地圖,近一平米大小的地圖隨即被斯坦丁鋪在了重樓的床上。
重樓好奇地跟在斯坦丁的身后,緊接著便看到了斯坦丁短小的手指在地圖上輕輕一戳……
“哪兒呢?我怎么找不到!”重樓眼珠子都快貼到地圖上了,只看到斯坦丁手指落點在西海岸防線的區(qū)域,卻怎么也找不到哪里有寫著本格拉的地名。
斯坦丁聞言,點在地圖上的手指慢慢地收起,這時重樓才看到了在地圖上眼屎大點地方用紅色圈圈標(biāo)注著本格拉這三個字。
“……”
重樓徹底地?zé)o語了,雙眼瞄著面前的斯坦丁,這幽怨十足的眼神讓斯坦丁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那個賢侄啊,伯父突然想起還有許多公務(wù)要我去處理,這就先走一步了……”
話音未落,斯坦丁那自從晉升公爵之后便越發(fā)臃腫的身材竟然一眨眼間便從消失在了重樓的視線之中。
“師傅!”
重樓一臉委屈地朝著一旁神游物外的吉薩德撒嬌賣乖地喊了一聲,那嗲聲嗲氣的聲音瞬間讓吉薩德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滿身的雞皮疙瘩。
重樓眼巴巴地望著一臉茫然地吉薩德的,充滿了希翼地問道:“我這次奪得了競技大賽的第一,師傅你是不是該給徒兒一點獎勵?”
看著重樓攤在自己面前的雙手,吉薩德心中頓時暗自懊悔著:“該死,早知道老子就和斯坦丁那死胖子一起跑了!”
然而,面對著重樓那委屈得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兒的可憐樣,吉薩德也只得忍著心頭的肉痛,緩緩地從右手中指上取下了一只造型精美的戒指。
吉薩德戀戀不舍地摩挲著手中的指環(huán),一臉凝重地對重樓說道:“這是為師年輕時從一處遺跡中得到的寶貝,骸麟的骨戒!拿去吧!”
“骸麟的骨戒!”重樓一聽到這五個字小心臟瞬間撲通撲通地,“神器!絕對的神器啊。小爺當(dāng)初開了那么多的罐子,也沒有開出一個來。沒想到,真沒想到……”
重樓目光緊緊地盯著吉薩德手中的戒指,一臉掩蓋不住的興奮之色。
看著重樓,吉薩德心中也不禁老懷安慰地想道:“或許,重樓才是這枚戒指最好的歸宿!”
如是想著,吉薩德心中對這枚戒指的不舍之情頓時消散了許多,隨即一股強(qiáng)大的波動之力在他那雙蒼老的手掌中孕育而出,想要抹去自己殘留在戒指中的痕跡。
骸麟的骨戒輕輕地顫動著,爆發(fā)出一陣妖艷的粉色光芒,一聲聲獅虎般的嘶吼,似乎實在對吉薩德傾訴著不舍之情。
很快,骸麟的骨戒便靜謐了下來,變得古樸無華。
“別辱沒了它!”
吉薩德鄭重地將骸麟的骨戒套在了重樓右手的食指上,一臉鄭重地好似在進(jìn)行著一個非常神圣的傳承儀式。(說明一下:雙刀=血之狂暴!轉(zhuǎn)職就有了,書友交流群:3455461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