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叫單紅鸞
- 自古槍兵扶不起
- 傅狂名
- 3114字
- 2020-06-13 20:47:47
“這次行動總的來講確實比較危險,由于潛伏在我們內(nèi)部的叛徒十分的敏感,我們從濱海市調(diào)過來的所有人都不可以用,因為歸根結(jié)底,他們都有嫌疑。”
單紅寧嘴上說著,找了個位置坐下,留下的七人都能看得出現(xiàn)在的她情緒十分的低沉,也說出了為什么此次行動大家的隨行人員竟然后期又到了那么多。
“這次你們?nèi)齻€組分頭行動,但是不會給你們規(guī)劃路線,務(wù)必把行為狀態(tài)更加的貼近自然,而我與兩位絕對可靠的同事會在你們附近支援策應(yīng),人員精簡也是不被發(fā)現(xiàn)的根本,總之,如果你們遇襲,努力撐下一分鐘,最多一分鐘,我們必到,屆時便是那個叛徒的末日!”
說到這里,門外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沉著穩(wěn)健,一個吊兒郎當(dāng)。
待他倆站定在眾人面前后,吊兒郎當(dāng)?shù)南乳_口了:“呦,大家好啊,我叫路槐,這位是廖山,我們算是紅寧的同門師兄弟吧,只不過我倆是記名弟子,而紅寧是親傳。哎呦喂這黑炭是誰啊,嘿嘿許久不見紅寧你黑了啊?!?
自稱路槐的人開口便停不下來,而和他一起來的廖山卻是沉默著,只是在介紹到自己的時候點點頭,其余便不在言語,也不見動作。
單紅寧看著眼前的二人,露出了那一口閃亮的大白牙:“二位師兄,好久不見。”一句好久不見,聽著平淡,里面卻飽含著疲憊,飽含著風(fēng)霜。三位曾經(jīng)都是守國門的人物,只是后來因為調(diào)動,單紅寧去任教,路槐則是執(zhí)行各種任務(wù),而性格沉穩(wěn)的有些陰翳的廖山卻是進入了修行者協(xié)會任職,少有參加外放任務(wù)了。
三人里廖山最大,也是鮮于湯最早收的弟子,雖是外門,沒得劍法真?zhèn)?,卻是跟了鮮于湯最早最久的,只是性格過于沉悶,不太得鮮于湯的喜歡,但是卻十分的信任,而第二個弟子路槐,卻是鮮于湯當(dāng)年的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本想著頭個弟子性格太過穩(wěn)健,再收個浪一些的,倆人中和中和,就得到了兩個好弟子,卻不知收入門下后卻發(fā)現(xiàn)兩人的交流雖然不少,性格卻是越來越極端,至于中和?不提也罷…以至于那時的鮮于湯不得已丟下兩個弟子,跑去大藏砍砍犯禁的境外分子散散心,卻遇到了心目中的最佳弟子人選,劍道天才單紅鸞。只是那時的單紅鸞因家中父母雙雙過世,便隨著姐姐單紅寧在家為死去的父母誦經(jīng)三年,就是這三年,發(fā)生了太多的事…
見到兩位師兄的單紅寧,不由得想起了當(dāng)年的事情,不禁眼圈發(fā)紅,就是這個叛徒,出賣了自己的妹妹,告知了敵國勢力華國修行者協(xié)會會長鮮于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劍道天才,從而引來了境外分子的刺殺,就是那個夜,一伙人不問緣由的闖進了自己的家,善良的妹妹見到了陌生人第一反應(yīng)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拿出了家里僅剩不多的酥油茶來招待他們,綠卻不知喝過妹妹親手遞上的茶之后,卻用手中的刀劍砍下了自己妹妹的右手,挖去了自己妹妹的雙眼!而當(dāng)出去放羊的自己回到了家,看著殘廢的妹妹,單紅寧崩潰了,詢問過后的單紅寧更是痛哭流涕,為什么?妹妹是那么善良,他們怎么忍心!聯(lián)系上附近的牧民把妹妹送進了醫(yī)院,雙手顫抖的撥打了那個人留下的電話,也就是自己現(xiàn)在的師傅,鮮于湯。那時的自己心里恨著所有人,她恨鮮于湯,如果不是他,自己與妹妹便僅僅只是兩個普通的放羊娃,妹妹便不會遭受如此地獄般的遭遇,同時單紅寧也恨自己,如果自己沒有去放羊,說不定就可以救下妹妹,如果自己有能力,便可殺光那些來犯之?dāng)常詈髥渭t寧從鮮于湯處得知自己的妹妹是被自己的同胞出賣后,單紅寧便又恨上了兇手,恨上了那個該死的叛徒。
那時的的自己覺得對不起妹妹,對不起死去的父母,一度想到了輕生,可是看著病床上的妹妹,卻又覺得那樣太不負(fù)責(zé)任了,就這樣,單紅寧在醫(yī)院里陪著單紅鸞。到了后來,卻是病床上的單紅鸞安慰著趴在床頭哭泣的姐姐,善良的猶如天使般的單紅鸞就算遭受了如此,內(nèi)心中卻仍然沒有一點的惡,可惜,單紅寧最終還是接受不了,終日里以淚洗面。最后不得已,妹妹便讓自己的姐姐替自己學(xué)一學(xué)那世人口中的劍法,看一看這世界,而自己就在她的身后,等著屬于她的故事。就這樣,自己姐姐的眼里總算有了靈魂,也有了一個活下去的目標(biāo),那就是報仇!
于是本沒什么劍道天賦的她便歷盡千辛萬苦,就那樣一路或搭便車,或用雙腿走路,生生的走到了鮮于湯的家門口,跪在了鮮于湯的門外。而在別人口中得知鮮于湯身份的她不奢求他能幫自己報仇,也不希望。只是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鮮于湯不想收單紅寧,但是他可以給她補償,甚至殺光所有與此事相關(guān)的人,自己的門派不差多自己這一個劍瘋子,但是收了她,自己的傳承可能就毀了。只是鮮于湯并沒有想到門外的那個小姑娘如此執(zhí)著,自己送去的飯食她不吃,自己給的條件她不要,她只求一件事,學(xué)他手中的劍法,殺光所有來犯之?dāng)常《r于湯見此也是被她的執(zhí)著打動了,只是讓人難受的是單紅寧也在這時候得知了自己的妹妹在大藏的深處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那一刻,單紅寧覺得自己錯了,第一次沒有保護好妹妹,另一次卻沒看護好妹妹,只覺得自己全部都錯了的她起身便要撞死在鮮于湯門前,最后卻撞在了鮮于湯身上。
那一刻,單紅寧瘋了,癲了,她拼命的撕咬著眼前的男人,就是他,給自己原本清淡的生活,平凡的家庭帶來了災(zāi)禍,就是他,害了自己的妹妹!
單紅寧哭泣著,撕咬著,發(fā)了瘋的她卻沒有看見人稱血刃無情的鮮于湯也是雙目泛紅,兩手顫抖。
最終,哭累了的單紅寧暈倒在鮮于湯的門前,自此,江湖上的人們便知道當(dāng)代修行者協(xié)會會長有了自己的親傳弟子,不是路槐,不是廖山,而是一個十來歲的放羊娃,并且劍道天賦低的可憐的單紅寧。
而單紅寧把對妹妹的思念和對敵人的憤恨寄托于修煉之上,十年學(xué)劍,一朝成名,十年后的大藏便迎回了一襲紅衣的單紅寧,雖然她的劍法沒有多么的精妙,卻仗著那身不死霸體生生殺出了個瘋狗的名號,她的戰(zhàn)斗從不惜命,甚至讓她敵人覺得她就是在求死,只不過后來的敵人們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死不了,自此之后,瘋狗之名也是響徹天下,而大藏也從原本最混亂的邊境變成了治安最好的地方,敵人們怕極了那把血劍,也怕極了那個沒什么劍法修養(yǎng)的血人。
單紅寧嘴里說著過往,黑黝黝的臉上不知什么時候流下了兩道淚痕,她的兩位師兄也低著頭靜靜的聽著,路槐眼眶泛紅,廖山沉默不語。而單紅寧身后的愛心班的七人也是悲痛不已,平時的自己只覺得單老師有時候瘋瘋癲癲的有時候卻很逗比,卻不知那顆逗比的心是單老師用敵人的鮮血粘起來的。
“單老師,您放心,這次那個叛徒必死!我們就算是死也會拖住他,讓您親手手刃了他!”說完過后,幾個女孩子抱頭痛哭,幾個男孩子咬牙切齒。
單紅寧呆了呆,眼中的悲痛被自己用力掩蓋下去,吸了吸鼻子后說到:“我有必殺他的理由,但是你們,首要任務(wù)只能是保護好自己,聽明白了嗎!”
“明白!”
就這樣一行幾人走出了包間,回到了酒店稍作休整后便各自出發(fā),或去公園,或去夜市,或逛商場,總之就是怎么顯眼怎么表演,而其余的愛心班眾人則是在酒店等著,有的休息,有的健身,有的接著吃,只是大家都留意著手表上的信息,祈禱著,等待著。
顧仟仟姐妹選擇了商場,馮萌萌三人逛起了夜市,而穆木與顏雪音則是去了小公園,并且哪里黑往哪里鉆,像極了熱戀中的小情侶,只是幾人內(nèi)心沉重,連平時跳脫的顏雪音也不由的有些沉默了。
“穆木,你說如果這次任務(wù)的目標(biāo)是我們,你會保護我嗎?”
顏雪音的眼睛比往常要黑,只是說話的時候低著頭,身邊的穆木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
“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會比我先死,你我是伙伴,是搭檔,我會保護你的?!?
“伙伴嗎?伙伴嗎…”顏雪音反復(fù)咀嚼著穆木的話,心里像是有什么事情在醞釀,只是也僅僅是在醞釀著,看樣子并沒有打算爆發(fā)。
“不說這個了,其實我們是時候提升自己了,國內(nèi)的比賽是一方面,你還記得我們?nèi)ミ^的秘境嘛?那些光狼皮糙肉厚,是很好的沙包嘛?!闭f著摸了摸身上的狼皮內(nèi)甲,意猶未盡的說著。
“好的呀,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呀。”顏雪音恢復(fù)了往常的歡樂,抬起了頭,露出了兩個彎彎的月牙,美煞了低頭看著她的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