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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合唱

達叔非常識趣地退到一邊,給他們創造一個不被打擾的環境。

“我來晚了。”任劍側身靠著吧臺,他們之間也許只有一只手臂的距離。

他能感受到清冽的玫瑰香味從彌漫著各式香水味的空氣中脫穎而出,夾雜著一點點蓬松柔軟的濃郁,不太甜,但是很美。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溫柔。

原來,這才是一直纏繞鼻尖的香味本尊。她的香水,像戀人在陽光下相擁的感覺,溫柔如水,不疾不徐的幸福。他覺得他快要沉醉在這份觸手可得的美好里了。

原薰看著他,這張臉,她想念了七天。他突然出現,穿著黑色西裝,像個雅痞的紳士。要說什么,才能讓自己顯得從容淡定;要做什么,才能不破壞這令人貪戀的曖昧氣氛……無處安放的心臟,躲藏在這柔軟的暖色燈光下,找不到答案。如果,她是一個忠于自我,敢愛敢恨的人,那他們之間會不會簡單很多?

“我以為……”原薰使勁地開口,卻不成句子。

“家里已經沒事了,況且我答應過會來的。”他懂的,他是她交往了數年的「飛天御劍流」,他明白她在人際交往中的慢熱,知道她迫切需要他的引領。“看起來,這布置,也是花了老板娘不少心血啊。”

原薰點點頭,“聽說是老板娘大學時代的同學友情贊助的,他們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構思了。”

“所以,我絕對不會錯過。”任劍喝一口調酒,在她身邊坐下。這場酒會和她,他都不會錯過。

這時,老板娘走了過來。

“阿劍,你來啦。”

他再次舉起酒杯,“祝「ANY-ONE」生日快樂!”

“謝謝,”老板娘回以擁抱,“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怎么樣,你們兩位,「ANY-ONE」的功臣,今夜讓我們來點不一樣的吧。”

原薰與任劍交換了下眼神,老板娘的意思是……

“多年來,阿原都是一個人唱歌,我也沒請過其他人。如果不是年初她的工作突然增多,想來也沒有你阿劍什么事了。”老板娘喝一口酒,今夜除了更多的感謝,還有感慨,“可即便多了一個你,大家都還是默默獨唱著,我們這兒太缺愛了。枯萎枯萎……你們,今夜,合唱一首吧。”

“好,”任劍先一步回答,“隨時。”

老板娘滿意地離開,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她絕對相信。這定將成為今晚的重頭戲。

“你不問問我要唱什么?”任劍已經開始喝第二杯酒,今夜的酒似乎也顯得特別好喝。

原薰從未與他合作過,猶豫著要不要答應的時候,他已經給予了肯定答案。男女對唱,“你要唱什么歌?”

他神神秘秘地在自己的嘴唇上豎起了食指,“先保密。”

這一舉動,讓原薰本就慌亂的心,變得更加搖弋,“也許我背不下歌詞……”她誠實的說。

任劍還是不說話,他的笑越發濃烈了起來。他知道原薰一定會唱,且一定背的下歌詞。拿著酒杯,再次示意她碰杯,今夜,他壞心地想要讓她多喝一點。酒精是一種最好的發酵劑,它能讓人變得勇敢,掙脫束縛。

原薰看著他走向今晚負責音樂擔當的鍵盤手,似乎是去交代歌曲,他們低語幾句,對方點頭。這使得原薰更加慌張了起來,待他回歸,她問,“唱什么歌?”

任劍正想說些什么,場內的燈光再次變換,幾束射燈,停留在小圓臺上。老板娘又出現了。

“各位,相信大家對「ANY-ONE」的兩位駐唱歌手并不陌生。今天,趁著五周年的機會,我們有請他們,在這個熟悉的圓臺,送上五年來從未出現,僅此一首的合唱!”

賓客們報以掌聲,并隨著追光燈,聚焦至吧臺處。

任劍放下酒杯,并同步取下她的。伸出右手,紳士地做邀請狀。追光燈的亮度,照射得她更加閃閃動人,看著她遲遲不肯附上左手,任劍道,“相信我。”

那眼神,充滿誘惑,蠱惑著原薰將自己交托給他。兩手的交疊,一股暖流蔓延,瞬間連成想念,時光就此凝結,傾訴著兩人對彼此的濃烈的情感。

走上臺的這幾步,他們都無比熟悉。但多了一只麥克風,多了一個搭檔,大家的注目禮讓他們也回以微笑。直到站定在小圓臺上,這張臺子,似乎從未想過會同時有兩位演唱者。他們靠的如此貼近,玫瑰香味隨著她耳后的溫度升高而變得更加濃郁,任劍看著這盡在咫尺的頸項,探上嘴唇,在她的耳邊輕聲說,“「Way Back into Love」”

原薰緊張的情緒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而變得更加燥熱,他說著歌名,吐露著氣息,讓她臉紅心跳。

等到鋼琴前奏慢慢響起,她深呼吸了幾次,唱起了這首她非常非常喜歡的歌。

(原薰)

I've been living with a shadow overhead

我與頭頂的陰影相伴

I've been sleeping with a cloud above my bed

在我床腳我與烏云相伴

I've been lonely for so long

我已孤獨許久

Trapped in the past, I just can't seem to move on

深陷過往泥沼,難以自拔

(任劍)

I've been hiding all my hopes and dreams away

我將希望與夢想隱藏

Just in case I ever need 'em again someday

只是以防某天我再次需要

I've been setting aside time

我已騰出時間

To clear a little space in the corners of my mind

為了在我心靈的角落清理出一片空地

(和聲)

All I wanna do is find a way back into love

我全心全意想要的是重返愛途

I can't make it through without a way back into love

無法重返愛途我無法生存

他們對視著,任劍的手緊緊牽著她,給她一種力量和肯定。歡快的浪漫情歌節奏,讓在場的賓客漸漸搖擺了起來,他們像是天生為彼此的嗓音而生,默契十足。

(原薰)

I've been watching but the stars refuse to shine

我仔細尋覓但暗夜來臨

I've been searching but I just don't see the signs

我追尋但無跡可尋

I know that it's out there

我知道它就在那兒

There's got to be something for my soul somewhere

這是我內心某處的東西

(任劍)

I've been looking for someone to shed some light

我尋覓某人為我帶來光亮

Not somebody just to get me through the night

不是其他人使我度過黑夜

I could use some direction

我可以自我導航

And I'm open to your suggestions

我聽從你的建議

(和聲)

All I wanna do is find a way back into love

我全心全意想要的是重返愛途

I can't make it through without a way back into love

無法重返愛途我無法度過

And if I open my heart again

如果我再次敞開心懷

I guess I'm hoping you'll be there for me in the end

我猜我希望你在終點等我

那年,他們一起討論著「Music and Lyrics」這部電影,訴說著夢想,對未來的迷惘,很多不確定因素讓人總是特別沮喪。互相支持,互相鼓勵,那次,是他們第一次特別真誠而深刻地吐露心聲。這首片中的主題曲也成了他們拉近距離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所以,任劍在老板娘提出合唱要求的第一時間,他就聯想到這首歌,不用懷疑她是否會唱,不用確認她是否記得歌詞。因為他是她的「飛天御劍流」,她是他的「宜享高爵,以彰元勛」。

(原薰)

There are moments when I don't know if it's real

有許多我不知道是否真實的瞬間

Or if anybody feels the way I feel

如果有人與我感同身受

I need inspiration

我需要激勵

Not just another negotiation

不只是再一次的妥協

(和聲)

All I wanna to do is find a way back into love

我全心全意想要的是重返愛途

I can't make it through without a way back into love

無法重返愛途我無法生存

And if I open my heart to you

如果我向你袒露心意

I'm hoping you'll show me what to do

我希望你能教我怎么做

And if you help me to start again

如果你幫我再次開始

You know that I'll be there for you in the end

你知道我會在終點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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