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雄兵敗西岐,魯雄、費仲、尤渾三人斬首祭封神臺的消息,很快傳到朝歌太師府。聞太師得報又氣又急,半晌一言不發。最后靜下來心想:“完了!我朝江山難保!看來必須由我親自出馬,方能扭轉危局,平定天下。”聞太師決定親征西岐,卻被殿下微子阻攔。微子說:“太師萬萬不可親征,如今朝中無人,戰亂四起,太師必須坐鎮朝中指揮全局。”聞太師說:“我不親征,何人能代我出征。”微子說:“我看佳夢關魔家四將魔禮青、魔禮紅、魔禮海、魔禮壽可領兵出征。”聞太師立即命令調魔家四將火速出征西岐。
魔家兄弟看過太師的緊急文書。笑著說:“若是早派我等前去圍剿。何至如此。”四人隨即與來接替軍務的大將胡升、胡雷交接完畢,點五萬人馬,趕赴西岐。姜子牙經過艱苦卓絕的戰斗,最后在黃天化用他的師父授予神秘武器,結果魔家四將的性命。
噩耗很快傳到朝歌,聞太師得到魔家四將慘死的消息后,憤怒已極,大罵:“姜尚匹夫,如此猖狂,老夫要親自出征滅了你,這次誰也別想阻攔我。”聞太師經過十多天的籌集,準備就緒。聞太師來到摘星樓向紂王請示,請命親征西岐。又將朝中之事叮囑一番。點兵十五萬,領三十六員戰將,擇吉日出征西岐。
出發當天,大隊人馬聲勢浩大準備出發。正在這時,一陣狂風驟起,只聽“咔嚓”一聲,軍中大旗的旗桿折斷為兩節。聞太師一皺眉,命另換旗桿。隊伍來到城門處,紂王領百官給聞太師餞行。聞太師的坐騎黑麒麟突然揚蹄直立,把聞太師摔倒在地,百官大驚,皆以為不吉利,勸聞太師換將出征。聞太師說:“三軍已動,豈能變更。黑麒麟久不出戰,一時受驚罷了,出發!”說完,又騎上黑麒麟,領兵出發。有一天,朝歌軍馬來到澠池縣,澠池縣總兵張奎得知聞太師到了,大開城門迎接,供給牛羊慰勞大軍。聞太師問張奎可有近路到達西岐?張奎說:“經青龍關抄近路,可近兩百里。聞太師命令軍隊繞道趕赴青龍關。走了兩日,道路逐漸崎嶇,狹窄難行,路兩邊皆懸崖峭壁。聞太師有些后悔,軍隊已走得人困馬乏,聞太師命令隊伍停止前進,就地休息兩日,第二天聞太師帶著親兵衛隊出去轉悠,發現這里山景迷人,青山直聳云霄,古樹婆娑,風吹枝蔓,搖曳多姿。清溪流暢,花草芳香,真乃人間仙境!轉來轉去,忽然從山坳處隱隱約約傳來練兵的聲音。聞太師一愣,趕緊往前走,發現原來是一支人馬正在操練陣法。為首的軍官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鎧甲,手握大刀。有站崗的嘍啰兵發現聞太師一行,立即報告指揮操練的軍官。
那指揮操練的軍官,拍馬上前見到聞太師問道:“長者何故到此,有何公干?”聞太師說:“帶領軍隊路過貴地,不料與壯士幸會,多有打擾。敢問壯士為何在此操練陣法。”指揮軍官說:“說來怕長者見笑。現在是天下大亂,官員們整天飲酒作樂,不干正事。有能者獨立為王,無能者各霸一方。西岐姬發有能力獨立為王,我等只有在此做個山大王。‘此山由我管,此路是我開,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聞太師說:“連我也要留下買路財嗎?”指揮軍官說:“長者是何許人也?”
聞太師說:“我乃朝廷太師聞仲,帶領十五萬人馬,去征伐姬發,踏平西岐。誰敢叛亂,我就征伐誰。有我在天下亂不了。”指揮軍官一聽,慌忙下馬跪拜說:“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得罪,肯請老太師恕罪。”聞太師說;“壯士請起,恕你無罪。你貴姓叫什么名字,有多少兵馬?愿意在我帳下當差嗎?有功者可加官晉級,光宗耀祖,何苦在此深山中煎熬,為朝廷效力不好嗎?”指揮軍官說:“我姓鄧名忠,此地是黃花山,我還有三名結拜多年的兄弟,我愿意在老太師帳下當差,我還要我三位兄弟連同隊伍一同歸順朝廷。”聞太師說:“原來是黃花山四義士,好!速去速回。”
鄧忠領著三位兄弟叩拜聞太師,報上各人姓名,老二叫辛環,老三叫張節,老四叫陶榮。聞太師忙扶起大家。聞太師說:“你們四位壯士,隨我征伐西岐,現在授以官位,立功回朝,還要論功授賞,絕不虧待你們。”四人帶領一萬多人馬歸附了聞太師。
次日,聞太師率領十六萬人馬繼續西行。有一天來到一座峻嶺,抬頭觀看,山口絕壁上刻著三個大字“絕龍嶺”。聞太師駐足沉思,鄧忠問:“老太師為何停馬不語?”聞太師說:“當年,我的師父金靈圣母在我藝滿下山時,跟我說今后若見到‘絕龍嶺’三個字,立即返回,否則后果不堪設想。”鄧忠等四人聽了,哈哈大笑說:“三個字而已,豈能定禍福,老太師多慮了。”聞太師不語,令人馬速行。
幾天后,聞太師到達西岐后,命軍隊在西岐南門外五里處安營扎寨。抓緊休息,明日決戰。”同時修書一封,派鄧忠把信面呈姜子牙。
西岐城中丞相府武王和姜子牙與眾將商議聞太師帶領的商軍到達后如何應戰。武王說:“我接探馬報告,聞太師領十五萬人馬很快到達西岐。為什么晚幾天才到達西岐,是聞太師原來想走青龍關抄近路很快到達西岐,結果道路是羊腸小道,崎嶇難行,十五萬軍隊行進緩慢,在黃花山收編鄧忠等一萬多嘍啰兵又耽擱兩天,共十六萬商軍,兵雖多而將寡,所謂‘千兵易得,一將難求。’而且商軍中沒有名將,三十六位將領都是無名鼠輩,鄧忠成了聞太師的座上客,無名將,兵不好帶。再有他們勞師遠征,糧食供應吃緊,他們心急浮燥,想一舉消滅我們。我們以靜制動,不著急,看準了才狠狠地打,我們有亞父和眾多名將,軍心穩固,勝利屬于我們,聞太師,不足懼。”
有門官來報:“丞相!聞太師差官到!”姜子牙傳令迎接。鄧忠將聞太師的親筆書信呈給姜子牙,只見信上寫著:
朝廷太師聞仲,奉書姜子牙麾下:“王臣作亂,乃逆天大罪。今王在上,神威赫赫。西岐姬發,竟敢自立為王,真乃逆賊!今奉天子之命,興兵伐罪,甚是可憐城中無辜百姓。你等若有憐憫之心,速出城請罪,以正國法!不然,殺進城來,玉石俱焚,西岐城將不復存在。望三思,切切此令!”
姜子牙看罷,對鄧忠說:“煩請回稟太師,三日后城外見!”鄧忠回營復命。
第四天一大早,聞太師命全體將士飽餐戰飯,然后點炮擂鼓,來南門叫陣。姜子牙率隊出城應戰。聞太師抬眼向對面左右觀看,左邊武成王黃飛虎、大將軍南宮適,右邊是大將晁田、晁雷、黃天化、哪吒、金吒、木吒等將官,好不威風。放眼望去,只見隊伍整整齊齊,虎虎生威,聞太師看后,不禁心中吃緊,心想:“難怪幾次伐西岐,以慘敗收場。此次若不能取勝,成湯江山完了!想到這里,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聞太師催動坐騎黑麒麟,來到陣前,高聲喝道:“姜尚何在?”姜子牙拍動四不像緩緩上前,欠身揖手說:“太師,可好,恕姜尚不能施全禮!”聞太師說:“姜尚,你欺君犯上,接納朝廷叛逆,殺戮朝廷將官,罪該萬死。”姜子牙說:“太師之言差矣!德為人之根本也,如今,紂王荒淫無恥,昏庸無道,酷刑用極,濫殺無辜,德已喪盡,人神共憤,何以為君?只望太師要明辨是非,切勿輕易舉兵,自損威德,自討沒趣。若太師一意孤行,別怪在下對太師不敬。”
聞太師一聽氣得兩眼圓睜,大叫一聲,看劍,舉起雙劍直取姜子牙,姜子牙雙锏與聞太師打斗正急,鄧忠催馬掄刀來助太師,哪吒眼疾手快,腳踏風火輪挺槍直剌鄧忠,辛環、張節、陶榮與黃天化、金吒、木吒也斗在一處,只殺得天昏地暗,好不兇險。兩旁軍兵,搖旗吶喊,擂鼓助威,殺聲震天。
鄧忠不是哪吒的對手,被哪吒一槍剌于馬下,哪吒又用乾坤圈甩出正打中聞太師的后背心,聞太師當即口吐鮮血,敗回大營。武成王晃動令旗,西岐軍猛打猛沖,商軍大敗而回。
姜子牙命鳴金收兵,告訴眾將:“抓緊休息,今晚偷營劫寨。哪吒、金吒、木吒從正面進攻,黃天化、晁田、晁雷進攻左營,南宮適、黃明、周紀進攻右營,黃飛虎、黃飛彪燒毀敵軍糧草。”眾將得令,整裝待發。
當晚三更時分,摸黑抵達商軍大營邊,只聽一聲炮響,西岐軍以排山倒海之勢沖進商軍大營,喊殺之聲震天動地。聞太師驚醒后,正疑惑時,值班軍官來報:“西岐軍偷營劫寨,請太師速退!”聞太師剛騎上黑麒麟,又聽軍兵大喊:“糧草著火了!”聞太師猛回頭一看,只見熊熊大火,煙火直沖天空。西岐軍窮追猛打,聞太師且戰且退,一口氣退出一百五十多里,一直退到金雞嶺,這才安營扎寨。清點人馬,已不足三萬。
聞太師此時已心力憔悴,長吁短嘆總感到無力回天。辛環、張節、陶榮看著也有些著急,對太師說:“老太師修道多年,也有些道友,請他出山,或有轉機。”
似乎一語喚醒夢中人,聞太師突然精神煥發,來勁了,從此在他策動下開始了闡教和截教擺布陣與破陣,開啟道教教派間的陣法爭斗。他首先來到東海金鰲島,見到同門師妹靈芝仙子。聞太師說:“師妹一向可好?我來求見各位天君,卻洞門緊閉,不知為何?”靈芝仙子說:“師兄們對你的艱難處境十分了解,都想助你一臂之力。此時正在后山排演‘十絕陣’。”言罷,帶著聞太師來到后山與各位天君相見。
其中一位秦天君說:“聞兄來得正好,我們已練成‘十絕陣’,近日即可助你討伐西岐。”聞太師大喜,問:“何謂‘十絕陣’。秦天君一一介紹。不久在西岐城外布下‘十絕陣’。
姜子牙在相府召集眾將領商議對敵之策,武王也在一旁聆聽。姜子牙說:“此次聞仲想用布陣法對付我們,大家仍然要靜下來。我不怕他。現在打仗都是講究排兵布陣,前些日子我們排兵打了大勝仗,現在布陣我也不怕,為什么?我研究排兵布陣也有些時日了。沒有哪個陣不厲害,沒有哪個陣不能破。為什么?一個陣一個人可能研究一輩子,布陣有絕招,陣內布滿暗道機關,不容易破陣,破陣切忌莽撞。布陣一定有薄弱環節,一定能破。聞仲能請來布陣高手,我也能請來破陣高手,只是費些時日罷了。布陣的問題在于陣是不隨時移動,只有被動挨打。最終還是用兵解決問題,我要求眾將領抓緊練兵,準備全殲商軍。”武王聽后高興地說:“聽軍師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使我茅塞頓開,我放心了。”
門官來報:“商軍在城外討敵罵陣。”姜子牙只得出城應戰。
姜子牙來到城外,縱目眺望,只見聞太師身后有十位騎鹿的道人一字排列。聞太師催動黑麒麟來到姜子牙近前,得意地哈哈大笑說:“老夫這次卷土重來,你敢應戰?”姜子牙不屑一顧地說:“姜尚愿奉陪到底。”
秦天君騎鹿上前,躬身施禮,說:“對面可是姜丞相?”姜子牙拱手還禮說:“正是在下。不知眾位道友來自哪座仙山?哪門洞府?”秦天君說:“我是金鰲島截教弟子秦天君,你是昆侖山闡教弟子,你我同為道教門人,你卻為何屢次與我截教過不去呢?”姜子牙說:“道友何出此言?”秦天君大聲說:“你殘害九龍島的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四位道友,難道不是欺辱我教?我們這次前來,擺下‘十絕陣’就是要教訓教訓你,你敢打堵破陣?”姜子牙說:“百日破陣。若破不了你的‘十絕陣’,我等任憑你們發落。若破了你的陣,又當如何?”秦天君大笑說:“姜尚!你若百日內能破得了陣,我們服你,再不擾你,任你伐紂。一言為定。”雙方收兵回營。
后來在眾闡教門人幫助下,大家都推靈鷲山圓覺洞燃燈道人代姜子牙專門擔任破陣主將,主持破陣。燃燈道人說:“讓子牙掌握全局,我愿代他專管破陣的事,你們高抬我,我一定盡心盡力。現在哪位道友愿去破‘天絕陣’。”就在此時,忽然從空中飄落兩位仙家,即玉虛宮門下長臂大仙和赤腳大仙,他倆向眾人拱手說:“我倆奉師父之命來破‘天絕陣’。”
這時秦天君在陣前大喊:“哪位來破我的陣?”長臂大仙說:“秦天君,休得猖狂,看我如何破你的陣法。”說罷,立即沖進陣內。頓時雷聲大作,電光閃閃,頃刻間長臂大仙化為灰燼。赤腳大仙也沖進陣內,不久也化為灰燼。燃燈道人嘆道;“太莽撞了,這樣不行。誰有破陣的把握?”文殊廣發天尊說:“讓我去破吧!我已觀察了多日啦!”燃燈應允。文殊廣發天尊飛進陣內,秦天君故伎重演。文殊廣發天尊首先保護好自己,迅速控制秦天君,說時遲,那時快,一劍斬下秦天君的頭。聞太師見破了‘天絕陣’,氣得暴跳如雷。
同一天,慈航道人又破了‘地烈陣’,擒拿陣主趙天君。第二天,廣成子破了‘風吼陣’,打死了董天君。普賢真人破了‘金光陣’,擊斃了金光圣母。聞太師眼看兩天就破了四陣,三位道兄斃命,一位道兄被擒,心中十分惱怒,遂命退兵回營。當天晚上,聞太師騎上黑麒麟急忙去峨眉山羅浮洞,去請自己的結拜兄弟趙公明幫忙。
趙公明是個俠義之士,聽了聞太師訴說最近艱難處境,特來請他出山,幫助太師扭轉危局,就爽快地答應了。趙公明來到商軍軍營,聞太師欣喜不已,率六位天君和眾將領列隊迎接。趙公明見面就問:“近來戰況如何?”聞太師說:“現在雙方都按兵不動。”趙公明說:“要勝姜尚,何需擺陣,戰埸交鋒,略施小計,活捉姜尚。”次日,聞太師率領軍隊來到西岐城下叫陣,姜子牙與十二名道友和眾將領列隊應戰。
趙公明催動坐騎來到陣前,對燃燈道人說:“燃燈,你也是道教名人,為何與姜尚合流,與天子作對,難道不知其后果嗎?”燃燈道人笑著說:“看來趙道兄,深居峨眉山,對紂王是無道昏君,成湯氣數已盡,聞太師等截教門人硬要助紂為虐,逆天行事,天道難違,難道你渾然不知?我勸你快快回去,不要趟這渦渾水,否則你我傷了和氣。”聞太師說:“姜尚、燃燈,無需多言,明日決戰。”
必竟姜子牙處眾星云集,趙公明孤掌難鳴,也經過一番苦斗,最后陸壓道人用箭射死了趙公明。趙公明死后,聞太師每日垂頭喪失氣。終于在六位天君的鼓動下決定最后一搏。
又過了兩天,兩軍再次列陣,聞太師來到姜子牙面前,大喊:“姜尚,百日將至,還有六陣未破。你敢破嗎?”姜子牙冷冷一笑說:“不是趙公明橫插一腳,早就收拾干凈了,何至于到今天。燃燈道人早已安排道友恭候多時了。沒有用一天的時間,就連破五陣。‘紅砂陣’在武王的親自參于下,費了一些周折后來也破了。該陣陣主張天君被南極仙翁用寶物‘玉如意’擊中腦門,當埸斃命。
趙公明死后,申公豹雖然是闡教門人,因出于嫉妒心,為了與姜子牙斗狠,他挑唆趙公明的三個妹妹,即三霄島三霄洞的云霄、碧霄、瓊霄三姐妹,為她們死去的哥哥趙公明報仇。他把趙公明被闡教陸壓道人射死在西岐,那凄慘埸面繪聲繪色講述一遍,三姐妹哭得像淚人兒。過了一陣子,云霄娘娘擦干淚珠說:“家兄不聽我們的勸阻,一心要助聞太師,結果斷送自己性命。”申公豹一聽,假裝很生氣地說:“你們兄長的臨終遺言望你們為他報仇,你們卻畏葸不前,外人會說你們三位娘娘貪生怕死,必竟是女流之輩。聽說你們的寶貝很多,特別是那‘混元金斗’天下無敵!還有截教通天教主給你們撐腰,三位娘娘還懼怕什么?”說到這里,瓊霄和碧霄大叫道:“難道大哥白死了不成?難道我們不講兄妹情義?難道大哥拋尸異地我們三人不聞不問,讓別人說我們妄自為人!”聽到這里,云霄也只有決心一起為哥哥報仇。
三姐妹來到聞太師的軍營。聞太師親自將三位娘娘迎入中軍寶帳。云霄娘娘說:“太師,家兄不幸遇難,我姐妹三人特來收殮家兄遺骨,不知遺體現在何處?”聞太師帶著三位娘娘來到白虎大帳,令人打開棺木。只見趙公明面部發青,兩眼布滿血水,心胸的血塊已經變成紫色。三位娘娘慟哭不已,幾乎暈倒。云霄娘娘說:“此仇一定要報!太師,請傳令開兵見仗。”
次日,聞太師率領隊伍到西岐城下討敵罵陣。姜子牙帶領眾將列陣應戰。云霄娘娘指名要陸壓道人對話。姜子牙說:“陸壓早已返回洞府去了。”云霄娘娘說:“姜尚,那就是你了。你們闡教也是修行之士,為何用計謀要害死我哥哥,我恨不得殺了你。”
姜子牙說:“娘娘此言差矣。我們西岐人馬以守本土安全為已任,沒有到峨眉山去殺你哥哥。你哥哥在峨眉山修行,何故來到西岐殺人,我幾乎被他殺死。有朝廷聞太師親自去請他出山,他受寵若驚,恨不得他一個人踏平我西岐,恕不知常言道:‘天作孽不可為,自作孽不可活。’聽說他來三霄島跟你們借神秘武器,你也曾說:“‘鳳鳴岐山,實乃天意’開導他,勸他不要到西岐作戰,他卻一意孤行,自作孽,自尋死路,為何埋怨我們?紂王八伐西岐,他來助紂為虐,死有馀辜,天數也,與我何干?望三位娘娘好自為之,別重蹈復轍。聽老夫的勸告吧!”
三位娘娘要以武力較量,結果大敗而歸。她們仍不甘心,以擺起道教最厲害的“黃河陣”,經過長時間苦斗,最后闡教教主元始天尊親自參于下,南極仙翁用玉如意打死三位娘娘,眾道友獲救,也破了“黃河陣”。
姜子牙在破“黃河陣”以前,就曾派出三支人馬分別到桃花嶺、燕山、黃花山至絕龍嶺設防,并如此這般吩咐一番。得知“黃河陣”已破,他立即召集眾將領分兵派將,決定當天晚上偷襲商軍營寨。當晚西岐軍兵摸黑稍稍潛伏在商軍營寨附近,三更時分,一聲炮響,喊殺聲響轍夜空,商軍士兵從夢中驚醒,只聽得陣陣喊聲:“鳳鳴岐山圣主出,紂王無道應誅之,投降西岐有飯吃,留在西岐共享福。”商軍官兵在西岐已經居住多日,早已羨慕西岐的富裕,聞聽此言,紛紛投降。
黃飛虎兄弟殺進左營,勢如破竹,殺了陶榮;晁田、晁雷燒了商軍糧草,火光沖天;南宮適等沖進右營,殺了張節。只有辛環保護聞太師且戰且退,愴惶逃竄。一夜之間敗退到岐山腳下,聞太師清點人數,僅有一萬人。聞太師不敢久留,下令隊伍向佳夢關進發。來到桃花嶺,準備休息,只見嶺上黃幡搖動,幡下站著黃天化、黃明等眾多將領,個個年輕英俊,殺氣騰騰,黃天化說:“老太師請回吧!我們奉姜丞相之命,在此恭候多時了,只要老太師不從此山嶺過去,我們就不為難老太師。聞太師現在已成驚弓之鳥,不敢戀戰,撥轉坐騎就走。黃天化也不追趕。
辛環追上來問:“太師!現在我們往何處去?”聞太師沉思片刻,懶洋洋地說:“只有進五關,往燕山去。”
走了幾日,隊伍來到燕山,沒有想到被文王的第一百個義子雷震子攔下。雷震子說:“太師且慢。我等眾多將領奉姜丞相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不讓太師從此過去。”聞太師一聽,惱羞成怒,舉鞭就打,總打不著雷震子,雷震子能飛騰,反倒被雷震子打了一悶棍。聞太師見勢不妙,轉頭就跑。雷震子也不追趕。聞太師走了一陣子,默默無語,隊伍稀稀拉拉,停下集合隊伍清點人數,不足千人。辛環上前說:“太師!軍中無糧,軍隊已難帶了,前面兩條路又都過不去,為何不走黃花山過青龍關到朝歌,路雖難走,必竟我熟悉路,又沒有西岐軍隊,能安全抵達朝歌。”
聞太師沉吟了良久說:“看來也只有走這條路了。”在絕龍嶺前至黃花山間有哪吒與金吒、木吒早已設伏。聞太師走了三天,來到絕龍嶺,聞太師總感到晦氣,想起師父臨別時的一句話:“看到‘絕龍嶺’三個字就要往回走。”他想到上次過來了,這次過去,再也不到這鬼地方來了。”正在看得出神時,只聽到后面有喊殺聲。原來是哪吒先讓聞太師隊伍通過,聞太師隊伍過完后,埋伏道路兩邊士兵,一涌而出,截斷聞太師的退路,要與金吒、木吒前后合圍。過了不久,前面又有一支人馬,喊聲震天:“投降不殺,放你回家。”士兵紛紛投降,辛環上前阻擋被金吒一劍斬落馬下。哪吒追上來,用乾坤圈將聞太師的黑麒麟打死,聞太師滾落地上,士兵上前亂刀將他砍死。可憐這位對商王朝忠心耿耿的聞太師最終難逃厄運。哪吒見到金吒、木吒后說:“原來這就是姜丞相說的‘請君入甕,甕中捉鱉’的戰法。看來姜丞相比聞太師排兵布陣要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