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秘事
- 蒼從龍
- 妄隨晚風
- 4106字
- 2021-12-12 21:40:00
勤學苦練功自成,水到渠成聚有神。
蒼從龍雖然現在身受重創,但是依然沒有荒廢自己的時間。林玉娘她們走后,他就將這些煩心事兒拋到腦后,開始引陽聚氣,感受著從手心傳到身體的暖意,手臂和背部的傷口也出現酥麻的感覺,疼痛感也隨之減輕了不少。
“難道聚氣對傷勢還有治愈的效果?但是我看阿大給我的修煉心得上也沒有有關的記錄呀!難道我開辟了新的用途?”蒼從龍不禁眼前一亮,暗暗得意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將陽力匯聚在傷口附近,會發生什么樣的情況呢?”蒼從龍好奇的想到,正所謂實踐出真理,他立馬開始凝神聚氣,感受著手臂上流淌的陽力,曾經還是一縷氣息,現在已經壯大成一股洋流。
“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啊!”隨之感嘆道。
慢慢地他將陽力向著右手上傷口處涌去,一陣陣的沖刷著。傷口從最開始感受到的酥麻,到后面轉變成了癢的感受,猶如十萬螞蟻在傷口上爬來爬去,讓人忍不住想去撓癢。
“嘶~好癢啊,快到極限了!”蒼從龍緊咬牙關,忍受著這常人難以忍耐的瘙癢,因為他發現雖然瘙癢難耐,但是可以感受到傷口正在長出肉芽,緩緩地愈合。看來他的想法是對的,利用陽力可以加速傷口愈合,只是越到后面,卻越難以控制陽力聚集,因為瘙癢的感覺在慢慢地擴大,讓他無法再集中精力。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右手由于陽力匯集太久,溫度也開始逐漸升高,灼燒感也隨之而來,手臂也像煮熟的龍蝦一樣,變得通紅。
“我kao,感覺我的手快要冒煙了”就在蒼從龍快要放棄的時候,胸口處的龍形胎記又涌來一股清流與陽力匯集,頓時瘙癢感和灼燒感驟然變小,同時之前淤堵的脈絡,也因為這股清流變得通暢了不少。
“這股清流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次在我極限難以承受的時候都會出現,難道是那條龍的原因嗎?不行,哪天我得去問個明白,每次和它說話,都被它氣得失去理智,很多問題都沒來得及問它?!鄙n從龍不禁想到。“如果功法能夠加速傷勢恢復,再配上那條龍饋贈我打不死的屬性,那我就是名副其實的小強了,嘿嘿!”他又開始幻想以后打敗天下無敵手的場景了。
兩個時辰過后,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新的嫩肉,這種可怕的恢復力,也帶來了不好的弊端?!肮竟緙”隨著蒼從龍的肚子一陣收縮,傳來了饑餓的信號。他眼冒綠光的搜索著房間里一切能吃的東西,可惜房間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好餓,看來有得必有失啊,雖然傷勢恢復快了,但是我餓得也快啊...下次我一定要在旁邊備點干糧才行,現在還是趕緊去看看廚房有什么填得飽肚子的東西吧。”蒼從龍一手摸著自己干癟的肚子,一邊艱難的起床。背上的傷口由于陽力無法觸及,所以依然沒有得到好轉,隨著蒼從龍的動作,傳來撕裂的痛感。蒼從龍起身后蹣跚的向著廚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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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郡,紫霄城,唐府內。
“大哥,為何此次你想聯合蒼海?我們向來與世無爭,若是卷入亂世,以后想要獨善其身可就困難了!”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從一間屋里響起。
“云修,你可知唇亡齒寒的意義?王家蟄伏多年,一直尋找長公主他們,所為何為?”一道雄厚的聲音隨之答道。
“大哥,王家一直視長公主她們為眼中釘,這么多年從未停止尋找,難道不是為此?我們唐家獨居一偶,從未與人相爭權勢,只為長存,唇亡齒寒未免太過牽強?”
“你可聽過這樣一段童謠?天初創,地鴻蒙,百家爭鳴映蒼穹;硝煙起,王稱雄,九九歸一云從龍?!?
“這不是歌頌秦王的一段童謠而已嘛?難道還有別的意思嗎?”
“沒錯,這確實是歌頌秦王的童謠,但是也隱藏了一個秘密,關于秦王能夠脫穎而出,統一天下的的秘密!”
“秘密?為何我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個秘密事關重大,世間知道此秘密的人寥寥無幾,而其中大多數人已經遭受不測了。所以知道此事的人都守口如瓶,逼不得已不會透露此事,今日與你相告,也是因為亂世將起,若是我遭遇不測,還有你能保守這個秘密?!敝灰姶巳松袂閲烂C,眉頭緊鎖,滿滿地擔憂正從眼里傳出,感染了他最親密的弟弟。
在屋里談話的兩人便是唐云天和唐云修二人。自從得知大秦村被滅后,唐云天就一直憂心忡忡,寢食難安。唐云修作為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早就感受到了大哥心中的憂郁,而隨后唐云天讓下人向外面傳出譴責王家的話語,更讓他不解。所以才有這樣的一段對話。
“大哥!究竟是什么秘密讓你有如此想法?我們兄弟向來有難同當,若是你遭受不測,我豈能茍活?”唐云修聽完唐云天的話,眉頭微皺,語氣變得深沉,不解地問道。
“我只是以防萬一,人活世間,無非謀權奪利,而這個秘密能讓人一步登天,權利達到頂峰,世人誰不動心。而這個秘密關乎一個寶藏,名叫龍窟,里面藏著富可敵國的寶藏和有撒豆成兵的仙術,開啟這個寶藏需要九把龍髓,當初秦王就是集齊了九把龍髓得到這個寶藏,才一撅而起成就一統天下的偉業,但是也是因為這個寶藏,而葬送自己的生命,所以這個秘密既是寶藏也是詛咒。王家之所以一直尋找長公主他們,除了外面瘋傳的理由,更重要的就是開啟這個寶藏的龍髓。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找到了其余的龍髓。我很不幸作為當時知情者之一,當時在秦王暴斃的時候也鬼迷心竅地謀取了一把龍髓,所以這件事情如果敗露,被其他知道龍窟的人得知,極有可能會讓我們唐家遭受滅頂之災,我之所以公開譴責王家,就是想與蒼海聯合,并借他人之口將王家擁有龍髓的事情宣揚出去,到時候王家就成了眾矢之的,而我們才能消減風險?!碧圃铺煺Z重心長地娓娓道來,隨著他說完藏在心中許久的秘密后,他感覺多年壓在自己身上的重擔變輕了不少,但是心里也對自己的弟弟感到愧疚,因為讓唐云修知道這個秘密后,也會讓他卷入這個驚天事件當中,從此肩負這個秘密。
“大哥,龍窟里的寶藏真像你所說的那樣嗎?有富可敵國的財寶和撒豆成兵的仙術。這個寶藏你知道藏在哪里嗎?還有王家具體得到多少把龍髓了?你想禍水東引,可想過引火燒身?你一反常態的表現,會不會讓王家猜疑我們唐家知道這個寶藏,擁有龍髓呢?還有這件事情為何不早些告訴我,若是我早些得知,就不會如此被動了!大哥!”唐云修聽著唐云天的講述,從最開始的震驚,慢慢地平復自己的心情,腦中快速地拼完整個事件的板塊,理智的分析著,同時也表達出自己對唐云天獨守這個秘密的不滿,因為在他看來,他和唐云天是同根一系的親兄弟,從小親密無間,兩人之間不存在什么秘密可言,可是沒想到自己視若己出的親大哥,居然隱藏著這么大的秘密,只有如今逼不得已的時候才告訴自己,他心里難免會有些失落。
“難道我就不值得你信任嗎?”他心里不禁想到。
“龍窟里的寶藏,除了秦王誰也不清楚。至于王家具體得到多少龍髓,可能只有王世昌自己清楚吧!若是他們已經獲得了其余八把,只剩我這一把,我不這樣做,遲早他們也會找上門來,畢竟當時秦王身邊就我們幾個人,我得到龍髓也很倉促,有些痕跡也是有跡可循的。所以必須在他們追查到我之前做出選擇。另外王家之心路人皆知,他最近調兵頻繁,可能即將開啟戰事,我們唐家遲早會遭受波及,所以如今的反應并不那么牽強。還有我當時不告訴你,不是因為不夠相信你,你我二人如手足,我作為大哥,只是想保護你,你不要多心才是!”唐云天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唐云修的右手,語重心長地解釋道。
“大哥,我只想與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唐云修短短的一句話,表露了自己的心聲。畢竟他們也已經不再是少年,沒有那些豪情壯志,只剩兩人血肉上的共鳴。
“事已至此,云修你盡快安排人馬將龍窟之事散播出去,同時聯系蒼海,早日達成共識,對抗王家。還有收集糧食和召回部屬?!碧圃铺烀婺繃烂C,鄭重的說道。
“諾!”唐云修應道,隨后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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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西南的成水郡。
蓉城羅府,大堂中間的火爐正在熊熊燃燒,火光照應出矗立的人群黑壓壓的一片,卻只聽得到干柴燃燒的“噼啪”聲。
這時羅家家主羅成負手而立,身高八尺的身型猶如一座大山,目光環視大堂里的族人。曾經的他是秦王的親衛,跟隨秦王出生入死,南征北戰,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秦朝建國后,被分封太尉,封地成水郡。在世人的眼里,他是忠義兩全的義士,為了秦王,曾多次舍身擋在秦王前面,身上那些猙獰的傷疤就是他的勛章。后來秦王暴斃,王家亂秦,羅成趁亂舉家回到了封地,才得以自保。他也曾經四處派人尋找秦王之后,可惜一直了無音訊,直到大秦村被屠。
“王世昌殺了長公主,斷了大秦復國的路,如今蒼海還想拉攏唐家和我們,為了順應民心,我們可以響應,但是未來我們該何去何從,各位可有想過?”羅成不威而怒地說道。
“聯合蒼海,殲滅王家,擁立新王,舉世無雙?!绷_成身邊一個全是籠罩在黑袍里的人,微躬身軀,聲音嘶啞地說道。
羅成轉頭微咪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緩慢地說道:“王家當滅!蒼海何從?新王何在?”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黑袍人隱秘地說了一句,便不再多說,并沒有接羅成的話。
“家主,此人來歷不明,萬萬不可聽信此人,倘若遭受不測,定將羅家拖入萬劫不復之地!”這個時候,堂下一人站出來指著黑袍人,擔心地說道。
“住口!”那人話音剛落,羅成便驚如天雷大聲喝止道。“今日議事,乃為我族尋一生路,若有想法盡可提出,但莫離析他人!”
“墨公,還請見諒,羅逸之言莫往心里去!”羅成轉向黑袍人說道。
黑袍人只是微微點頭,并未多言。
這時一位年過半百,身著素衣的人出列說道:“家主,聯合蒼海殲滅王家之事,我認為可行,可是擁立新王,這是否從長計議?我羅家偏居西南,實力中等,西北馬家虎視眈眈,東邊唐家靠海經商,封地富庶,尚不說殲滅王家是否成功,王家殲滅后,想必我們也是傷筋動骨,若是強行擁立,怕是會再起波折,到時羅家是否能夠應對?還請三思?!闭f罷退回了隊列中。
羅成眼眉微微一挑,看了看自己的族弟,他知道對方說的這些都是肺腑之言,但是他有他的難言之隱,今日招來族人議事,其實是想見機表明自己的意圖,而不是真正的想和大家討論未來如何。
他沉吟片刻后,對其說道:“晉中說的有理,我會三思而后行的,但是聯合蒼海和唐家共同對敵之事已提上日程,我與蒼海相約年后十五,到時共謀大敵?!彪S后又與大家商議聯合細節和分析王家情報。羅成看了一眼剛才還在角矗立的黑袍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他皺了皺眉頭,心思憂慮的跳過人群看向門外的天空。雪依然在下,鵝毛般的雪已經壓彎了枝頭,給大地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屋檐也被裝飾得潔白無瑕。在成水這樣南方的城市也是很少見到這么大的雪,似乎它預示著明年的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