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向博天不知該不該說,因為他深知黃浩宇完全有這個實力。
上次無憂宮遇襲,老祖沒有過多詢問,那時的他也不知黃浩宇能在他手中撐過十招,還險些傷到他。
每次想起老臉一紅,更不可能到處宣揚,老祖沒問,他也沒說,沒想到卻釀成不可挽救的大禍。
聽完向博天所說,向驚云又驚又喜又氣,沒想到一個千載難逢的妖孽就從他手中溜走。
他恨不得馬上把向博天狠狠抽上三千鞭,這真是一個憨貨、蠢貨,已經找不到語言去形容了。
越想越氣,向驚云聽完,在屋里來回走了幾十遍,最后只能無奈嘆了一口氣,一聲不吭的離去。
向博天也被老祖搞懵了,你說一句話也行??!要不抽我一頓也好??!至少心里有些安慰,這來回走幾十遍,最后一聲不吭就走是啥意思?
“向博天,你去給我面壁三日,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你這蠢貨,跟你父親一樣蠢,如果早點告訴我就不會有這么多事了,老子真應該叫你父親把你射在墻上,還不快去?”
最后向驚云還是沒有忍住朝向博天爆粗口吼去。
現在魔教高層都知道黃浩宇身上肯定有大秘密,說不定就是突破瓶頸的秘密,就算不是,提升門派弟子也行啊!
現在魔教有借口行事,而天道派苦于壓力,無奈棄卒保帥。
只有天道派掌門風谷子才知道,這那是什么秘密???完全就是師傅蒙炁所為,而天道派高層卻認為這次事件完全就是魔教設計陷害,他們本是五派之末,恰逢魔神殿殿主觀宇昶突破化神期晉升大乘。
他們急需找一個借口,搞垮天道派,其他四派也樂意見此,等天道派垮了之后,說不定還能分一杯羹,畢竟魔教也不可能長期駐扎在此。
天道派最后空出來的實力范圍,都將被他們瓜分一空,還不用背負罪名。
各方都從中看出了不同問題,站的高度不一樣,想法也不一樣。
無憂記憶被深深封印,整個人陷入沉睡,程仙仙將她帶到房間安頓之后黯然離去。
女兒情最傷人,也許這是最好的辦法。
………
深淵世界中還有一個女子在苦等黃浩宇出關,那就是李玲兒。
自從黃浩宇被黑塔器靈帶走之后,她就一直在外等他出現。
這些黑塔器靈都已知悉,只是沒有告知黃浩宇,在他看來愛情就是慢性毒藥,讓人不知不覺死去,他還指望這個徒弟能重燃主人的榮光。
李玲兒久等黃浩宇不出,只能先行離去。
回到天道派,就感覺氣氛不同往昔,給她的感覺全派上下更消沉,更沒活力。
就如同一壇死水,毫無生機。
從其他同門口中知道原委之后,李玲兒氣沖沖找上了師傅風谷子。
“師傅,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那樣做?你剛回來先下去休息吧!”
風谷子心里也不舒服,現在天道派上下都凸現一股頹勢,這股勢頭可不是好現象。
“你知道我問得是什么?為什么要顧左右言?我們究竟在怕什么?我們又有什么好怕的?”
李玲兒眼冒淚光,大聲質問道,她搞不清楚宗門為何這樣對待門下天才弟子?善嫉?還是恐懼?
嫉妒別人無比優秀,容不下別人比自己更天才?
還是恐懼他人天賦,怕他奪取本該屬于自己手中的權利?
如果是這樣的宗門,留下又有何意義?還不如讓他自生自滅!
風谷子冷冷看著李玲兒,他最優秀的弟子,她長大了,已經敢這么跟師傅說話了,他的心為之一痛,不知該如何解釋?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推算而來,沒有實質證據,光憑推測怎能讓人信服?
“為什么?為什么?這就是你對師傅說話的語氣?為師為了你,你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
風谷子心里滿是心疼,他不敢說不讓她晉級金丹是為了讓她嫁給不喜歡的人,他不敢說黃浩宇有可能是蒙炁所為,他不敢說蒙炁才是最大的騙子,騙了天下所有人。
而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別人做嫁衣,這怎能讓他心甘?寧愿玉石俱焚,也不愿蒙炁陰謀詭計得逞。
天道派淪落至此,蒙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消耗了天道派千百年所有積蓄,只為一己之私修復自身傷勢,導致天道派幾位峰主達到元嬰巔峰,卻沒有資源晉升化神。
風谷子冷冷一笑,狀若瘋狂在心里嘶吼道:
“老匹夫!你才是天道派最大的毒瘤、罪魁禍首。”
這種日子他受夠了,去他娘的假仁慈、假慈悲,戴著面具生活太難了!
李玲兒后腿幾步,看著眼前的師傅仿佛變了一個人,她心如刀絞。
從小到大師傅從未打罵過她,可現在的師傅明明近在遲遲,卻感覺遙不可及。
她掩淚奪門而出,出門之后冷風拂面,讓她的思緒重回現實。
見門派最底層的師兄弟們還在為門派的興旺添磚加瓦,他們由心的笑容感染著她,突然她仿佛明白師傅為何要這么做。
舍棄小家為大家,也許這就是師傅的選擇吧!
這里是生她養她的地方,每一片花花草草都有感情,她舍不得這里,希望這里更繁榮茂盛,能成為天下矚目的地方,這是每一代天道派弟子為之奮斗的目標。
“四面環敵,終將殺出一條血路!
師傅他沒錯,我們的終點不一樣,所以想法也不一樣。
他想保住祖宗萬年基業,沒有大是大非,終究他還老了,已經喪失進取的信心。
而我們年輕一代想更進一步,奪取屬于我們的榮耀,哪怕身死道消,也要戰它個天翻地覆?!?
李玲兒重振旗鼓、重拾信心,老一輩已經選擇了守成,而她選擇了最艱難,也是最危險的道路。
那就是奪取屬于我們的榮耀,也許會死,但也要告訴這個世界我們來過。
熊熊烈火在李玲兒眼中燃燒,她要讓天道派一掃頹勢,重新煥發榮光。
黃浩宇能做到,她也能做到。
曾經的小屁孩,已經成長到她都需要仰望。
大家都一樣,一個鼻子兩個耳朵,沒誰比誰少,也沒誰比誰多。
她知道黃浩宇能有如此成就,肯定吃了無盡的苦,可她卻無法體會。
如果以后天道派再發生這種事時,她希望對別人說“不!”
而不是委屈求全。
用兄弟姐妹們的命去茍延殘喘,哪才是最大的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