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淵預料神準,確實陳家人來找他了。
陳熙的父親親自來的,可見對他們的婚約有多重視。
秘書把他擋在門外,陳老先生也是沒辦法,就說要一直等,不見到費淵就不走了。杜若只好給費淵發了個微信,告訴他陳先生很執著,不見到您就要等一天。費淵說,讓他進來吧。
陳老先生瞪了杜若一眼,杜若也很無辜。
“好,行,好。”陳老先生進屋的時候,費淵正在講電話,他不掛,他就在哪里站著等。
費淵大概講了五分鐘,掛斷之后讓杜若給陳老先生倒茶。
“陳叔。”費淵還算客氣,畢竟他們兩個人不是一個輩分的,該有的禮貌他還是有。
“賢侄不必跟我客氣。”陳老先生也是抱歉,畢竟是自己女兒做錯事情在先,“我這次來就是來談陳熙和你婚約的事情的,賢侄有什么想法,盡管說。”
“我沒有什么想法,只想解除婚約。”費淵笑了笑,“雖然我可能直白了一些,但是陳叔,我覺得陳熙做所的事情您應該已經聽說了,我們費家雖然和陳家是世交,但也不能忍受她在婚約期間出軌的行為。”
“我理解。”陳老先生站起來,“但是我聽說,你和安黎公關的那個女人……”
“您說喬安安?”費淵就知道他不會那么輕易妥協,“我自然也不怕告訴您實話,她是我前任,是,或許媒體捕風捉影也不全是偶然,但是,我可沒有你家陳熙那么過分,陳先生,我和她或許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壞人的惡,也有等級之分。”
“……倒也是。”陳老先生點點頭,威脅不成,只能認慫。“那你的意思是?”
“解除婚約,就這幾天就公布。我知道你們需要準備,所以我給你三天時間。怎么說,我會讓秘書杜若和你們聯系。陳叔,我足夠為你們考慮了吧?”
“……”陳老先生在原地愣了愣,“費淵,你……”
“還是說,您有別的,更好的方式?”費淵點了支煙慢慢抽了一口,陳老爺子的目光沉沉,最后也沒能給出一個合理的方案,杜若送客之后回到費淵的辦公室。
“費總,什么時候發布消息?”
“不要急,看陳家那邊的動靜,我們靜觀其變。”
“恩好。”杜若說,“那您和喬小姐公開,什么時候?”
“……不急。”費淵笑了笑,喬安安可不是能隨便拿捏的,公開這個事情一定要爭取她的同意,不然她肯定跟自己鬧別扭。
“那行。”杜若說,“那您出差的事情我安排一下,喬小姐的票一起定嗎?”
“恩。”費淵點了個頭,杜若推出辦公室,心說早就應該這樣了,費淵自從和喬安安在一起,每天肉眼可見的心情好。
喬安安接到陪費淵出差的任務的是一愣,甲方出差還能帶乙方的?
后來她打開郵件仔細看了看,是瀚海國外項目談判,看來是公事了。
她跟陳黎請好假,給費淵打了個電話過去。
費淵好心情的接起來,語氣都是溫柔的,杜若當時在他辦公室里整理資料,一頓。
“什么事?”費淵問,“難得你能主動給我打電話。”
“出差我需要帶什么嗎?”喬安安問。
“你把自己帶著就行。”費淵壓低了聲音,“其他東西可以到了那邊買。”
“哦。”喬安安答應著,“一共幾個人去?”
“你,景南,還有商務部的一個總監,你不認識。”
“哦。”喬安安說,“那我知道了,你忙吧。”
“等等。”費淵不讓她掛斷,“安安,有沒有想我?”
杜若當時拿著資料的手一抖,不可置信的稍稍偏頭看了看自己老板,那一臉春色我的天,她覺得自己跟在費淵身邊三年里見到的費淵,可能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喬安安在電話那邊說了什么,只聽費淵寵溺的笑罵一句:“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說完便掛了電話。杜若或許把資料整理完遞給他,費淵嘴角噙著笑,讓她先去忙別的。
剛出了辦公室景南回來了。
“費爺,事辦完了,”景南說,“彭少爺出國了,彭董事長說他可能要進修兩年才回來。”
“嗯。”
費淵輕輕點頭,他其實也不忍心,但畢竟彭渝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他可不想看他為了個女人墮落。出去學習也好,省得他一天就知道鬼混,彭父也是心態好,不然真可能被他氣死。
“那,費爺,陳小姐那邊?”
“等他們的動靜,不急。”費淵說完,景南退出辦公室。
難為了陳熙,敢在費家頭上動土,在婚約期間出軌,綠了費淵這事兒,估計除了她也沒人敢做。可問題是她太自以為是,做的太蠢了。
現在圈子里的人陸陸續續接到消息,取消和陳熙工作室合作的人大有人在。喬安安突然明白了為什么當初費淵不同意自己做這個項目,如果他們還在合作,那安黎公關就要想辦法給陳熙壓負面,她到時候心里一定不服氣。
難為他,處處幫自己考慮好。
陳熙那邊發解除婚約的聲明,是在費淵出國前一天。
當時費淵和景南正在商討去國外的一些策略,杜若敲門進來,神色驚喜。
“費總,陳小姐那邊發布聲明了。”她說,“是按照您的要求發的,一個字都沒錯。”
“這么快?”景南很驚訝,杜若把ipad遞過去,陳熙工作室的微博上面寫著:很感激這一段時間的陪伴,相信我們都會遇到更好的人@Faith費淵。
“確實,一個字都沒錯。”費淵點頭。
“那接下來呢,我們怎么辦?”景南問。
“落井下石。”費淵輕笑著說,“我得讓她知道,我不好惹。”
“……會不會……”杜若畢竟是女生,多少有點同情陳熙。
“嗯?”費淵抬起頭,杜若搖搖頭,趕緊按要求辦事去了。
她終于明白過來,費淵嘴上不說,但對于陳熙綠了自己這事兒,他十分介懷。
畢竟是男人最在意的估計也就這點事兒了。
不過杜若猜錯了,費淵本人根本沒把這當回事,他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