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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挑釁最怕的是技不如人

桃山精舍·下午飯時間。

因為打掃屋子需要一段時間,羅赫與我妻善逸都沒有進去當吸塵器的打算,都來到了精舍的正廳中,等待著開飯。

因為是歡迎宴,這次是桑島慈悟郎動手做飯,以后嘛...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但最大的問題不是這個,我妻善逸這會就苦著個臉,聽著面前一個少年的嘲笑譏諷,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們兩個就是師傅新收的徒弟?怎么一個看起來臟兮兮的,像是剛從坑里爬出來,一個更是傻不拉幾,說的就是你,別在那邊傻笑!”

黑發青目的少年雙手環抱,不滿的坐在座位上,打量著突然出現的兩個師弟,說是師弟,但在少年眼中這不過是來和他爭奪地位的兩個敵對者罷了。

他的名字叫做獪岳,一年半之前循著信息來到桃山之下,向著桑島慈悟郎表明自身拜師學藝之心,如今已經就劍術而言,已算是登堂入室,呼吸法也能夠熟稔運用,再過半年即可畢業進行鬼殺隊的選拔測試。

也正因如此,才會有敵意產生。

粗隆的眉毛帶著濃郁的敵意向上挑起。

獪岳不滿的看著羅赫與我妻善逸,厭惡之情毫不掩飾。

作為桑島慈悟郎的弟子,獪岳是非常自豪的,因為這位老人乃是鬼殺隊前任雷柱,所謂柱,是能斬殺最頂級的惡鬼——十二弦月中的上六之一,亦或者累計斬殺五十只鬼,才能獲得的稱號殊榮,在獲此殊榮之后,又會以呼吸法的類別冠于柱前,表明他們是出自哪個流派。

成為這樣的大人物弟子,可以有效提升自己的地位,獲得許許多多的便利,更是非常有機會接任下一任的柱之位。

理論上,一個柱只有一位繼子,也就是關門弟子,作為傳授呼吸法與所有劍型的傳人,只有那名弟子因意外死亡,才會繼續收他人為繼子傳承流派,又或者真的遇見了天縱之才,以及其他特殊情況,會有多名繼子同時繼承一個流派。

雷柱·桑島慈悟郎擅長的,是動如雷霆,撕裂一切的雷之呼吸。

雷之呼吸的劍型一共分成六式,用以應對戰斗中展開的各類情況,確保能適應各種惡劣的條件和戰斗。

但其中最為精髓,速度與破壞力兼具,作為雷之呼吸所有派生劍型的基礎。

便是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只有這一式,才能將雷之呼吸的速度發揮到最大,以神速迅疾的斬出日輪刀,足以砍下任何惡鬼的首級,在鬼殺隊中有著驚人的戰績,據說雷之呼吸的初代覺醒者,僅憑此一式在瞬間斬殺過五只惡鬼。

霹靂一閃,以此戰得名。

無需花哨的技巧,僅憑絕對速度帶來的破壞力,用凜冽的刀鋒斬滅對手,這是雷之呼吸中必須由師傅言傳身教,演化精髓,重中之重的基礎劍型。

沒有一代雷柱,是在沒有掌握霹靂一閃的情況下,能夠坐上柱之位的。

換言之,如果學不會這霹靂一閃,那么就絕對無法成為雷柱,亦無法承載雷之呼吸的流派,哪怕再強,也不行。

獪岳,這位尋至桃山,拜師桑島慈悟郎學習雷之呼吸,想要成為此代雷柱的少年,正是這樣的情況。

他,學不會霹靂一閃,讓無奈的桑島慈悟郎只好另尋第二傳人,想要將雷之呼吸的派生劍型全數傳授,倒不是為了雷柱之位,而是要把歷代相傳的劍型,繼續的傳承下去。

我妻善逸和羅赫,就是桑島慈悟郎選定的繼承之人,作為特殊情況的應對來與獪岳同時繼承雷之呼吸。

獪岳針對他們,其目的再明顯不過,就是要壓二人一頭,給他們心里留下陰影和破綻。

“怎么,為什么不吭聲啊,難道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

粗劣暴躁的態度,罵的我妻善逸原本友善羞澀的笑容斂去,老實的縮起頭來以免承受獪岳語言攻擊,這位心有不滿,不甘,憤懣的雷柱傳人,又將青色的眼睛挪到了羅赫的身上,手舞足蹈的表達著自己的惡意。

在這片遠東的土地上,后輩必須尊重前輩,前輩罵了要受著,前輩打了要挨著,前輩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要聽著。

獪岳明白這個不成文的規則,故而將自己所有的不爽都傾瀉了出來,他恨不得眼前這兩個窮小子,立刻有多遠滾多遠,雷之呼吸的繼承人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他,其余的都是不需要的殘次.....

“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對,蠢貨?!?

突然一語,讓沉浸在自我情緒爆炸的獪岳回過神來,不滿且疑惑的低下頭,看著身上臟兮兮的羅赫,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叫我蠢貨???”

對此羅赫不置一語,原先和獪岳對視的眼神忽然低垂,讓對方本能的將注意力挪到了他的垂下的視線上,隨后手中冒著裊裊熱氣的茶杯突然潑出,霎時熱茶如霧散開,盡數朝著獪岳的臉上灑了過去。

“——!”

獪岳因為要修煉雷之呼吸,平時也是久經鍛煉,腳下一錯便要向后墊步,避開面前這潑來的茶水,出身自窮苦人家,從小經常乞討偷竊的他,心中惡念一起,便要借這個羅赫先動手的機會,好好打壓一番自己師傅桑島慈悟郎看中的弟子。

我妻善逸聽到羅赫的聲音,隱有碰撞摩擦之意便覺得不對,抬頭一看,羅赫已經拔出腰間殘缺木刀,正向小跨步接下劈,一步之內就跟上了匆忙轉換姿勢的獪岳。

在這種緊張的空氣下,獪岳不要說是使用呼吸法,他連應敵的基礎姿勢都沒有擺對,在新力未生,舊力已竭的此刻,他只能看著羅赫揚起手中那殘缺的刀身,毫不留情的披在自己的軟肋上,脖子被對方的手掌粗暴的擒住,向下一灌!

咚。

我妻善逸驚訝的張開了嘴巴,不敢相信這位黑發青眼,眉毛粗糲,氣質猶如蟒蛇的師兄獪岳,眨眼間,便被渾身污泥的羅赫捏住脖子按倒在了地上,右側想要反抗的手臂,也被羅赫的膝蓋鎖死。

“你!”

獪岳張口便要大罵羅赫,一時猝不及防,竟然被這么一個不會呼吸法的毛頭小子直接按在了地上,這是何等的恥辱,胸口的火焰化作噴濺的毒液想要涌出,在話語轉至喉嚨的時候。

“我怎么了,說說看。”

羅赫淡漠的看著獪岳,語氣似是很好奇對方想要說什么,但眼神卻沒有半點波動。

欺負人這種事情,是最沒有水準含量的,讓羅赫看之不起,有廢話的功夫還不如直接動手。

獪岳喉頭滾動了兩下,胸膛原本的火焰在羅赫的疑問中,被直接凍結熄滅,老實的躺在地上不動了。

只因此刻,一把斷了半截,茬子鋒銳的木刀,正頂在他的頸總動脈上,冰涼刺骨的寒意,讓獪岳后背毛孔一個激靈全數閉合了起來,大氣不敢多出一口。

這種感覺他非常的熟悉。

會死,如果他再多說半句,真的會死,就和小時候碰到鬼一樣,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原本還想罵羅赫,質問他難道敢真的殺了自己不成的獪岳,頓時連開口的能力都被恐懼剝奪了,瞳孔急劇的收縮了起來,原本閉合的毛孔張開,冷汗漱漱而下。

我妻善逸嘴巴已經快砸到腳板上了,耳朵中回蕩著兩人心跳的他,可以明確感知到獪岳此刻的恐懼,心跳快的如同小鼓叮咚,而羅赫除了發力的時候猛烈轟鳴了幾下之外,這會安靜的如潺潺流水。

在我妻善逸的想象中,羅赫就好像一只潛藏殺意,看著蟒蛇吐信的老虎,在氣氛將要爆發的一瞬,以茶水做為樹葉掩護自身,一擊制敵,宛如獠牙的太刀直接咬住了蟒蛇的要害。

“干什么干什么,都給我撤開!”

姍姍來遲的桑島慈悟郎,手上抓了四條肥美的烤鯽魚,看著場中壓住獪岳的羅赫,眉頭輕輕地挑了兩下,捻了捻自己的胡子道:“羅赫,去外面幫我把飯甑拿進來,還有我炒的野菜,善逸,你去端豆腐魚湯,至于獪岳...”

桑島慈悟郎心中一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把地上的茶杯收了,去那里坐好,準備開飯!”

言語之間,將羅赫與獪岳的干戈化解于無形。

桑島慈悟郎有些郁悶的看著手中這四條烤鯽魚,尋思著這才第一天,兩個最刺頭的家伙就打了起來,這以后可要有的受了。

好在,再有半年獪岳就要去參加鬼殺隊考核,這半年內,自己就先給這兩個小子好好梳梳脾氣吧。

至于對錯,桑島慈悟郎又不聾不瞎,自然知道獪岳為何有這個態度,又在內室里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在外面烤鯽魚已經半天了,就是要看看內室中獪岳的做法,以及羅赫和我妻善逸的應對,摸一摸這三人相處的脈。

學不會霹靂一閃,終究是獪岳的一個心結,也是桑島慈悟郎自己的心結,只是就今天獪岳的表現來看,恐怕終其一生,他都是難以學會了,欺軟怕硬,色厲內荏,明明天賦很高,卻缺少了最關鍵的心性,可惜了。

而和獪岳動手的羅赫。

想到這里,桑島慈悟郎手一抖,差點沒把自己胡子揪下來。

這個小子,嗯,欠打磨,還是欠打磨,人是璞玉,戰斗天賦驚人,頭腦冷靜不沖動,干架是一把好手。

有關于呼吸法和劍型這方面,桑島慈悟郎覺得羅赫根本就用不著自己操心,學不會才是怪事,他也看得出來羅赫這方面的天資出眾。

相對的,他的性格就很差勁。

就這個又硬又爆,像是棒槌一樣的性子,著實是讓桑島慈悟郎難以接受,這樣的脾氣以后怎么去加入鬼殺隊和隊員相處,人生又不是只有打打殺殺。

得好好挫折教育一番,引導他人生前路才行,獪岳確實做得不對,但說到底是他師兄,態度再不好,多少也是要尊敬一些的,哪有直接按地上的道理,在訓練時要給他強調強調,加深一下印象才行。

最后,我妻善逸。

桑島慈悟郎咧了咧嘴,這次他是真的是有些苦惱了,原本以為獪岳那頗為惡劣的挑釁,以及本來會說,只是還沒來得及出口的謾罵,會挑起我妻善逸的年輕血氣和他打上一場,結果這小子卻是在那里抱著個頭,就任由獪岳隨意的挑釁呵斥。

為人膽小善良,性子太軟,韌性深藏,但很難激發出來。

這種性格必須要以棍棒教育,才能練出來一塊好鋼,桑島慈悟郎覺得自己斷不能心慈手軟,必須要把我妻善逸的性格錘煉出來才行。

總結下來,三個年輕人,皆是各有優缺點。

但說到底,都還是小毛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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