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何易，你讓我裝會兒逼格不行么？”

名為暴戾的大熊貓抱怨：“變得這么可愛，容易被牠們掐死的。”

何易調(diào)戲：“是的，你那么可愛，還是掐死算了。”

“暴戾頂著黑眼圈翻白眼：你們都是那么壞，還是平凡的人類可愛，他們把我視作珍寶，大爺一樣伺候?qū)Υ瓦B我的便便也被精心收起來，視作香料在網(wǎng)絡(luò)上賣。”

“還好你不是麝香貓，不然天天吃咖啡豆，你的黑眼圈會更嚴(yán)重。”何易轉(zhuǎn)身走回萬卷書屋，一邊走，一邊和暴戾閑聊。

“我的竹糞有著濃郁的清香味道，不信的話，何易，我下次過來，帶給你一些，你嘗嘗？”暴戾走起熊步，快步跟上何易，牠把青銅色的竹葉當(dāng)扇子，一邊扇扇，一邊扇動兩只圓耳朵：“或者，泡茶喝。”

……

何易邁入萬卷書屋，書屋的模樣立即大變，眨眼間，又變成旋轉(zhuǎn)小火鍋店。

“說吧，暴戾，你想交換什么秘密？”進(jìn)入萬卷書屋，何易開門見山，談生意。

“那個……我剛換了工作。”大熊貓不好意思道：“我現(xiàn)在不送快遞了，我改送外賣了。”

“所以？”何易疑惑：“這和交換秘密有什么關(guān)系？”

“有關(guān)系。”暴戾將青銅色的竹葉放在桌面中央：“這自然神書總是導(dǎo)航錯誤，我總是找不到客戶的家門，總是扣工資，沒有工資，連竹筍都買不起了。”

何易看著青銅竹葉，聽著暴戾訴說。

“我現(xiàn)在，全靠悄悄擼小區(qū)、公園里的竹葉生活……”暴戾伸出熊爪，悄悄擼向蒸汽騰騰的小火鍋：“何易，我看你日子的過的不錯，都有不少存糧呢。”

牠略有所指道：“來來來，咱們倆來一場游戲。”

不容何易同意，牠就熊爪點了點青銅竹葉；青銅竹葉變大、變薄，覆蓋整個桌面，與整個桌面契合；“快看，這就是我們所在的世界。你來找找我們在哪里？”

……

這片青銅竹葉被暴戾稱為神器，暴戾與它形影不離，二者的關(guān)系有點兒像人類和手機(jī)，不過暴戾的神器，要比現(xiàn)在的手機(jī)功能強(qiáng)大的多，對得起“神器”二字。

……

此刻，何易伏案桌子的桌面上，覆蓋了一張動態(tài)地圖；地圖上能看到清晰的道路、田野、森林，城市建筑；也能看到道路上奔馳的車流，田野里的野兔，森林的里的螢火蟲，城市建筑里忙碌的人影；現(xiàn)在時刻接近午夜，黑夜遮住了光明，秘密在暗潮下涌動；某中學(xué)宿舍樓地下室，某男和某女相擁，鼻子貼著鼻子，嘴唇對著嘴唇；何易曾以為情侶間親吻會撞到鼻子，會撞得流鼻血，可實際上來看，換個角度，所有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某門牌號是“10號廳”的房門后，一群看起來很年輕的少年、美女，他們在一起玩樂的真的非常high；何易曾以為少年們在這個年紀(jì)里，“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可實際上來看，某些潛規(guī)則已經(jīng)融于他們的生活；何易仔細(xì)找了找自己和暴戾，似乎……似乎地圖上沒有萬卷書屋；何易皺眉，他鎖定附近，一點一滴的搜尋；還是沒有看到自己和暴戾，但他看到角落里，有一對年輕的情侶，一人捧著山竹，一人端著草莓，他們神情緊張地注視著水果店里，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吸引他們；是什么？何易好奇，將目光放進(jìn)水果店里，他發(fā)現(xiàn)，這對小情侶，無非是在看橘子和梨。

……

“暴戾，自然神書上沒有我們。”何易心中確定道。

“真的沒有么？”暴戾熊爪撫了撫圓耳朵，牠把眼睛貼在那對躲在角落里的情侶身上，似乎再找何易為什么盯住二人一會兒的理由：“哦~，原來沒有我們啊。”

暴戾發(fā)出不確定的語氣，牠簡直把眼睛按在桌面上，看著水果店里的橘子和梨，像何易一樣，嘗試發(fā)現(xiàn)那對小情侶的秘密。

瞧見這一幕，何易算是明白了，暴戾得了自然神書，得了這樣一件神器，但牠卻丟了送快遞的工作，換成送外賣的工作后，又被反扣工資的原因——

牠得了嚴(yán)重的近視眼。

換上嚴(yán)重近視眼的原因，怕是源于玩游戲……亦或許，熬夜偷窺別人的秘密。

……

“那我們開始游戲吧？”

暴戾正襟危坐，垂在桌下的熊爪，悄悄剝開一根火腿道。

“不先交換秘密？”何易反問。

“秘密藏在我們的游戲里~”暴戾故作神秘，熊爪捂嘴，跟何易打啞謎道。

“好好好，我最喜歡挖掘秘密。”這是自己最擅長的技能，何易欣然答應(yīng)。

……

“游戲的規(guī)則你知道吧？”暴戾側(cè)身，抬起屁股，悄悄將火腿皮藏在屁股下道。

從何易的角度看過去，只會認(rèn)為牠在撓癢癢，如果何易問起，牠就說：有跳蚤喜歡躲在我的黑（色皮）毛下。

“知道，知道，這又不是一個秘密，是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的潛規(guī)則。”

何易眼睛在桌面地圖上掃描道：“就是我們彼此選一個人，作為我們的主角，我們扶持主角上位，讓他們成為人王、強(qiáng)人，再向彼此發(fā)起戰(zhàn)斗，最后留下唯一；我倆誰選的人成為了唯一，誰就獲得了勝利。”

“是的，從現(xiàn)在起，我們將操縱命運(yùn)~”暴戾又悄悄捂嘴。

“我倒覺得~他們就是傀儡，我們牽動絲線，他們便要~起舞……”何易本想帶著感情、帶著憐憫，但他出聲后，聲音中卻只帶著純粹的理性、機(jī)械式的智慧；他殘酷地說道。

“我~我發(fā)誓，每一次游戲的結(jié)束，我都會令他們成為絕唱！”暴戾抬屁股，將鹵蛋皮藏起來。

“可你每一次都在撒謊！”何易毫不留情面地，揭下暴戾的老底。

暴戾根本不在意，牠現(xiàn)在只想偷吃何易的儲存糧，就是他占理又如何？暴戾心中偷樂，吃都吃了，你何易能拿我怎么樣？勝利者只能有一個，而這一個，必然是我。吃飽就是一個勝利，我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一個；若是在游戲中再勝利，那就更好了。

嘿嘿，勝利者決定正義！

哈哈~，勝利者書寫正義，就如同我們操縱游戲，操縱命運(yùn)！

嚎~嚎，我是世界的終結(jié)者！

……

“選好了么？”暴戾舔了舔嘴唇道：“我讓著你，你先選。”

“那我選他！”何易指著角落里，那對小情侶中的少年說道。

“很好！”暴戾發(fā)笑，露出尖銳的獠牙：“你將代表正義！”

暴戾笑容更甚，牠露出的獠牙在昏暗燈光下，反射出森白的光澤：“那么，我將選擇他！”

暴戾熊爪伸出指尖，指向“10號廳”，那個高坐在王座上的少年。

“何易，選擇主角，眼光很重要，我已經(jīng)超越了你好幾步了哦~”

暴戾善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