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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無標題章節

我想了很久,終于還是沒有將事情告訴別人。我在傍晚暮色與寒風中開車。寒風雖然不正面襲擊我,但從我開著的車窗里吹進來,干擾我。不過好在我并不如何討厭這種感覺。車子在暮色中、在紅色光亮下起起停停。有時我聽見汽車尖銳的鳴笛聲,這是因為有人超上前要險些碰上另一輛車了。或許也有可能是有人在綠燈前發呆。

那個我沒說出口的事實是:我孤立無援、高傲,卻又渴望關注與幫助。

在過往,我的孤立無疑更為強烈,那時的我還更脆弱。我疲倦于世界的進程,而我又找不到前進的方向與力量。那時我還更期盼美好一些,但不是不純粹的美好,我期待極致的美好,但因此所有人當中不夠好的那面都被我放大了。那時被放大的那些“不夠好”與我找不到的前進方向和力量疊加起來,令我十分脆弱。我感到痛苦、懦弱,眼淚卻流不出來。我時常問自己:我要去哪里?

盡管如此,當時我在本質上還是很高傲。我沒有讓任何人突破我的防線。我同時拒絕好的和壞的。

現在我不再如此脆弱。

現在我忙于學習一些東西,整天腦袋里只有學習的事。我不討厭這樣,整天工作、學習,因為工作的內容不是我特別抗拒的,而且這樣很快一天就過去了,更別提自從我恢復學習之后(我原先整日放空自己,并且不加思考),我的畏縮不前也漸漸消失了。

即便如此,即便我不再那樣脆弱,我卻仍感到自己的孤獨若有若無、洶涌地藏于水面下。我沒有寂寞地強烈地需求別人的存在,可是也沒有完全做空自己,讓自己完全沉醉于令人致命的孤獨之中啊。

當我繼續像往常一樣停車等在紅綠燈路口,等綠燈亮時,看見了天空中的一幕很美的景象。它令我折服,我選擇把它拍了下來,卻有些猶豫要不要放到一個動態里。我怕頻繁地發送照片會打擾到我通訊里的好友,而且我怕麻煩,怕評論,也怕零星幾個贊,我認為重要的人幾乎不會點贊,而其他點贊的人又不夠多,又總是讓我彈出消息提示。盡管我不再畏縮不前,但一個人時還是盡可能想清凈。不過我最終還是發了。我沒在另一個地方發——在朋友圈里發——畢竟那里發會對一些與我有一些復雜關系的人形成一些對我的印象,而一個個區別開來又過于麻煩。

我是一個過于怕麻煩的人,如果是在一個人的時候,如果又沒有什么特別的事。

我最近之所以這么頻繁地發讓我覺得美的照片是因為我又能感受到美了。我以前很難感受到美。而當我懷疑我是不是一直要處于那么一種感覺(不能感受到美)的時候,我并不知道我又走到了這一步——又感受到了美。

另一個事實是,我漸漸融入某種俗成的“規定”,不再抗拒它們。比如在我開車時,我轉向燈不打滿三秒便開始變道(只要看一眼車后,確認沒有車跟得太近),另外我容忍了變道再打轉向燈的人,慢慢對于不打轉向燈便變道的人減少了憤恨。又比如我駕車時不小心闖了黃燈,卻不再刻意苛責自己了,也沒有改正,讓自己十分堅決的下次不趕閃爍的綠燈以免再闖黃燈。我這時候對于擔心被扣分甚至多于自我的反省。而最后,我不再講究絕對的程序化,絕對的公正,絕對的有禮,絕對的不刻意奉承。我確實做出了一些改變,并且生活上還算是如魚得水。然而我在心里總覺得有些不應該這樣。我期待更好的,我想有更好的現實,然而我自己卻沒有做得更好。

我在和人交流時獲得了一些樂趣,原先我不會這樣,原先我覺得和人交流總是有些寡淡,而且總是不講究公正。我不知道這對我個人而言究竟是算退步還是進步,倘若人想要變得更好,那么交流必不可少才對。可另一方面,這顯然代表了我對于人們現有精神狀態的認同,有時候我聽見別人在背后說別人如何如何不好。這難道我也認同嗎?有時我想問自己,而究竟沒有問出來——我究竟變得怎么了?不過更多時候,我不再想這些。我只是觀察,觀望。

我放棄了一個很浪費自己精力的游戲。我確實曾在其中得到快樂,并且在放棄的時候也還能得到。原先,我每天回來幾乎就是進自己的房間里去玩這游戲。我這樣的行為在夜色里其實也被很多人年輕人重復,很多年輕人回到家,如果單身且沒有伴侶,便待在家里不出去打游戲。而那些年輕人在公司或者單位里因為和別人很有一些代溝的緣故,經常很難聊到一起。或者說,不聊在一起而假意十分愉快。我尚在學校里的時候,也和別人打游戲,有時我聽到他們中的有一些說等等要去上班,我當時想,要是我上班大概就不打游戲,專心寫小說了。

但結果我上班之后,仍然打游戲。在寫小說的同時,我靠打游戲來麻醉自己,我感到快樂并短暫忘記了現實中的種種煩心事。有一段時間,在我寫小說告一個段落的那段時間,我晚上的時候甚至只打游戲,也不看一會書。

現在現在游戲不再對我有足夠吸引力了,它僅僅是一個放松手段,我不會感到過于快樂,也不會過于消耗時間。我僅僅是在游戲里體驗另一種人生,而非去尋求一種刺激。我在回來到吃飯的那段時間寫小說,在上床睡覺前的那半個多小時看書。

我上班還不算久,工作還不特別熟悉。有一天我忙得不可開交,快下班了工作還有很多沒做完,我就心甘情愿地加班。我沒有像以前那樣,加班了,怨恨失去本該在家里玩游戲的時間。

事實上還有一些想念,只是沒有像以前那樣強烈地遺憾,那種錯過某一件事情,想挽回,卻再也無法挽回的遺憾。

人是有遺憾的嗎?這看來是理所當然。可我在以往,卻沒多少時刻感覺到強烈的遺憾。以往我的情緒更沒波瀾。我是開始上大學,不再過多思考、放縱自己的情緒之后,再次感覺到強烈的遺憾的。我在高中時,不斷審視自己,思考,我“修心”,遺憾一旦出現我就冷卻它。我在高中學會了冷卻,在大學放棄了思考、冷卻,又拾起了強烈的感情。

當我大學實習的時候,我強烈的感情上升到了極致。我變得十分敏感。人的種種感情出現在我身上,并且不懂得妥協。有些時候我因為對強烈的遺憾無可奈何而感到悔恨。那時,我處在煎熬之中。我已經意識到,較為敏感的人總是容易處在煎熬與悔恨之中。我一直處于這種煎熬、敏感與悔恨之中。想不明白人的一切,而又糾結于這一切。直到當這種煎熬、敏感與悔恨過去對我來說很長的一段時間后,我漸漸適應這種變化,強烈的情緒開始平復,不再糾結、沉淪為止。但與此同時我又開始放縱自己,開始學會妥協。

不知道為什么,工作后我變得十分羨慕未從大學畢業的學生。有一次我開車經過學校附近,停車等待在十字路口、紅綠燈處,我看見他們從斑馬線上走過去。而走過去的時候,他們的歡笑仿佛映照我,與我形成鮮明的對比。似乎他們明明只比我小一、兩歲,卻好像我已不再年輕。直到后來某一個時刻,我發現我失去了青春時候的不懼一切的勇敢,這種疑惑才被解除。

我走在路上,有時我仿佛覺得自己在黑暗中起舞,踏下一步與錯開的一步。

我喜歡黑夜嗎?我問我自己,我喜歡什么,我原先喜歡什么,現在又喜歡什么?似乎全無分辨。我對周圍的黑夜、寒風,既不恨也不以一種另類的享受沉醉其中。不過當我看見天上若隱若現的明月,我覺得黑夜、寒風有些美了。不自覺地,我笑了笑,事實上還是挺冷的。隨即我又感到自己是一個人走在路上,不管是哪種意義。像常人所知道的那樣,個人的一些幽深,不管如何,他人都難以到達。

坦白來說,在這樣的一種人生經歷中的某個時刻,我喜歡上了一個人。起初我并不知道她已結婚,年近三十。起初我以為她最多二十五歲。喜歡來得很突然,很激烈,很久沒有這樣一種感覺突然拽住我的心。一開始,我以追求她的態度來對待她,我覺得她能夠隱約察覺到,事實上,我想她能感到很多這樣的感覺。因為在辦公室里,當有人進來時,我不止一次發現,有一部分原因是為她而來。

后來,當我發現她已結婚之后,我雖仍然喜歡著她,但已不表露出喜歡的感覺,就像一個普通同事對待另一個普通同事一樣。只是偶爾有一些遺憾,想,要是早一點遇到她該多好。

另一方面,她令我有些畏懼。我發現她對生活有很高的品質要求。這對我不是負擔,但對我的母親是。我的母親比較節儉。我所說的是精神上的負擔。物質上的負擔也許有一些,但并不是那么強烈。不過事實是,我想得太多。

我在周日常常感到無所事事。我既勇敢又懦弱。在周末,在無人與我交流的周末,我又陷入那無法自拔的孤獨與自閉之中。倘若我一直不必與人交流,那么這種狀態也許尚可行。只是我禮拜一就要重去上班,如果我接受這種感覺,就會消逝另一種感覺。另外,這種感覺,某種程度上讓我感覺到絕望。

以及,與人的交流其實并不是完美。附和時有存在。不及過去反抗那么強烈罷了。我保留了一部分純粹的自己——即我永遠堅韌、奇思異想、不離正道。照我的觀察,人不管怎么變,很少有人把自己的本性全部改變。這就是我的全部想法。

這當然不是我的全部想法。我說“全部想法”是為了加深一種感覺。對我來說,這樣的說法不能濫用。仿佛有一種感覺指引,只有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才能用這種說法。當然,也許是我的錯覺。

我像往常一樣開車去上班,在周一之時。太陽剛出來不久。太陽的光芒讓我感受到美的存在。不管看多少次,不像其他事物看了太多次就令人生厭那樣,剛開始的太陽總讓我感覺到美,不管是什么。周一的車比往常時候的車更多,我不得不慢下來,謹慎駕駛。我喜歡開快車,是的。開快車讓我的大腦受到某種刺激,當然,我不會開太快,以免來不及面對要發生的事故。開車甚至算得上享樂。

我工作已有一個多月,我要學習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少,我對于自己的活計已越來越熟練,同時,越來越枯燥。雖然不那么枯燥,畢竟還要編排句子。周一我很忙,幾乎沒有喘息的時間,我除了吃飯,就是在電腦前工作,一停也不停,如果不是太夸張,我甚至想說一動也不動。好吧,事實上,我幾乎沒倒幾次水,沒上幾次廁所。這其實更讓我的大腦感到疲倦。我中午不休息,本來是有休息的,不過要做的事太多了,周末的工作累積到了周一,而且最近就快過年了,工作本來就多,我就悶聲、埋頭不響地做,也不管究竟是幾時幾分。通常在快下班時,我都能做完,然后下班回家。不過偶爾我也做不完,我就加班。我心甘情愿地加班。盡管我回去有吸引我的事,有自由的時間。一份不討厭的工作似乎改變了我的生活的構成。

禮拜一我把工作做完時,通常感覺腦袋沉沉的、很疲倦。就像透支了太多精力。所以有時,我腦子里會出現一些奇怪的念頭:“嘿,要不是我以前在游戲里長時間訓練我的精神力,也許今天還不能勝任這些工作呢。”這“實在”有些好笑。

我已經完全放棄了對原先那個已經結婚的人的喜歡。我又重新撿起了我曾投入了大量精力的那個游戲。隨之我過往的一些感覺又跟著這個游戲回來了。我沒有說的一個事實是:我的孤立無援、高傲,卻又渴望關注與幫助,很有一部分來源于這個游戲。這個游戲令我自我封閉,但卻又保留住了一部分的我。

有時,游戲輸了,我的感覺就很糟。因為我本質上長時間一個人在游戲里。輸了再把耳機摘了,就像是整個世界并不包容我。這不像贏的時候,還好一些,輸的時候只有沮喪、沮喪、沮喪。在玩的時間不長的夜晚,如果贏了,那還感到舒暢、愉悅;可如果在周末,長時間游玩,不論是輸、贏,那么我都感到疲憊,由短暫的精神上的疲憊引至人生上的疲憊。事實上不管如何,玩這游戲都讓我脫離現實的生活,完全的、沉浸式的。我玩什么,以致于落到那種田地?我只是在和別人激烈的對抗。現實中一直壓抑的,在游戲里得到補全。我活像一個懦夫,為什么不在現實世界里競爭對抗?

有時候,我不知道自己的腦袋在想些什么,嘴唇間不停蠕動開合的又是什么。我活脫脫像一個老年人,像一個精神病。可在有些時候,我為了必須的表現,又看起來比較能干,像個正常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不算是一個合格的正常人。

一個、兩個、三個。通常不說第四個。

伴隨著一個標志意義上的新時期到來,我看書的時間越來越少,就像以前沒放棄那個游戲時那樣——不是不想看書,只是每當我回過神來,時間都要求我該休息了。總是這樣:時間還有一些多余,勉強有再來一把的時間,就再來了一把。它讓我以為時間還不算晚。結果就是我結束游戲的時間隨著日子的遞進慢慢被推遲到睡覺的前夕。

另一個標志。相比于過去,游戲保留下來的自我已大大減少。游戲外、游戲里不再有絕對的心態差別,游戲里不再是我的幻想鄉。

我甚至一星期都不寫一次小說。甚至一天也不想到我的小說。我不再堅持我的小說,我既然不追求我的小說,我自然不痛苦。為何不在游戲中,至少是在大部分時間的游戲中得到快樂呢?——即使快樂之后可能是放在現實里的一些痛苦。

說起來好笑的是,每當我看書就很早睡——意識會自動提醒我,時間不早了。

天進入了持續的陰天。我的感覺變得很糟。常常很困、沒有精神。開車也不再使我感覺到樂趣。我像是迷失了方向,也找不到足夠有趣味的事,過一整天就像是吃了一塊干干的、有些苦味的土豆片。

而正當我對于強吃了一塊干干的有些苦味的土豆片無能為力之時,一天晚上游戲的最后一盤,還讓我覺得懊惱。令我久久地陷入懊悔之中——為什么隊友是這樣地不肯交流,責怪彼此,以致于輸掉了游戲。我糾結于這一點越想越氣,進而懷疑自己的游戲水平,可時間又不允許我再來一把來證明自己。我陷入這樣的懊悔之中。直到我開始懷疑我是否有打游戲的必要。想到自己因為所有休息時間都在打游戲而荒廢小說。我想到,我打游戲是有意義的嗎?我寫小說是為了舒適的生活,還是寫出一部偉大的作品,流傳下去?如果為了前者,我為什么不寫網絡小說或者從事自己的專業寫寫劇本呢?那不就得了?如果是后者,我現在究竟在干什么呢?

我糾結于這一點,最后,只有“我究竟所求為何”這七個字盤亙在我腦中。令我即使洗完澡了躺在床上,也不能入眠。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我究竟所求為何?”

我沒有想出答案,只是帶著這問題睡去。第二天,我不再過于思考這問題;我沒有得到答案,又像是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我在工作之余,想到:我要寫下去。即使今天也不寫,明天也不寫。但至少我會多寫一點,再多寫一點。

那天晚上我寫了很多。我能感覺到自己不如之前寫的好。但我還是寫了下去。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明天會怎么樣。只是寫,寫,寫。我還在吃土豆片嗎?還在吃的。只是現在不感覺難吃了。

隔天我沒有時間思考,早上剛到,便急急忙忙趕去工作——一個同事趕去年休,工作落在了我身上,我自己的活也比往常多。我做完同事的活,指針就到了十點半,還有三十分鐘便告吃飯。外面是陰天,我知道。辦公室的窗簾拉著,外面的光進不來,只有辦公室的燈亮著。其實在這樣的環境下悶聲不響工作,令我感到有些壓抑。不過我壓了下去。我繼續工作,直到吃飯。我是在格式化的編排一些句子。

食堂最近裝修,大家集體點飯。同事已經下去拿飯。我沒立刻去樓下拿,直到我把手上的工作做完一部分。事實上,如果下去得太晚,因為各種各樣事實上不應該的緣故,屬于你的飯會被其他沒點飯的人拿走。雖然飯并不需要自己出錢。

我不想當沒飯拿的那個。于是我不久就下樓拿飯,然后上樓吃飯。吃完飯,我沒有選擇繼續工作,而是打算去午休。我預估我能在下班前把工作做完。我去寢室里幾乎也沒看手機,就躺在床上直直地睡了。

起來有些困乏、疲累。我走去辦公室。我在辦公室里繼續辦公。下午有人來把窗簾拉開了。我沒想到窗簾拉開即使外面是陰天,也還是讓人心情舒暢很多。我在短暫的心情舒暢后,又繼續埋頭工作了。

我還算做得快,正常下班了。我開車在路上,歷經四十分鐘,然后到家。回家我打開電腦,沒寫小說,而是打游戲。我吃飯前打了一把,吃完飯打了一把。然后因為我又輸了游戲,只得坐在椅子上感到懊惱、疲累。我坐在椅子上回神。一如既往的,輸了游戲我就會感到疲累。我打算寫會小說。不過我先打開了音樂,聽了陣歌。一個小討論群里有我認識了很久的好友說話,我就順便和她聊起天來。我們沒說過去到現在我改變了什么,根本沒往那上面談,但我和她聊天的時候,就是想到了自己的改變。我發覺了自己的一個改變。我原先一直沒有發覺這個改變,從未察覺過哪怕一點。這改變即是:我對于這個十分交心的,以前無話不談的朋友,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不說真心話了,盡是些“插科打諢”,但不違背我內心,不違背我道義。

如果我沒有想到要說出心底的真心話,那么就只是“就事論事”地說話。為什么說我“就事論事”地說話不是真心話,是因為這甚至改變了我。我總是淺層的想法占主導,淺層、有利的想法變成了核心,而不是深層、真心、思考的想法。

坦白說了:我無意識聊天,以至于無意識生活。

可我也許不會改變!

現在我真的不知道明天會踏出哪一步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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