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持堅持,臭小子,這才多少時間就不行了?”陳伯看著面色黑青的陳無憂,有點幸災樂禍。
陳無憂擺了擺手,“我……口區……”
第三次
這是坐上馬車吐的第三次,陳無憂現在渾身無力,甚至覺得自己快要咽氣了。
可能到死他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暈馬車吐死的。
看著陳無憂這么難受,陳伯嘴上安慰道:“馬上快到了,你這樣到地方還怎么擺攤干活啊?”
隨后從包裹里掏出一根草。
“這是一根靈草,放在鼻子上應該會好點!”陳伯說道。
陳無憂一把奪過來放在鼻子上,果然一股清新的感覺從鼻孔貫通到身體各個部位。
陳無憂怒目而視。
仿佛在說:這么有用的東西你不早拿出來?
“你看什么?臭小子你知不知道這一根可就要五十片銀葉!要不是看路途還有一些,我才不舍得給你用!”陳伯同樣瞪了回去。
陳無憂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逐漸恢復著。
陳伯摸了摸靈草的盒子,心疼的說道:“心疼死我了,一共帶了十根,現在就剩九根了!我的錢啊!”
就這樣在陳無憂的迷迷糊糊下,總算是到了大合鎮。
下了馬車,陳伯就趕緊將陳無憂手中的靈草奪了回來,然后放回盒子里。
陳無憂瞪大眼睛,有了靈草,他恢復的很好,現在感覺就跟睡了一覺一樣,看到陳伯將靈草放了回去,陳無憂問道:“這個我不是用過了嗎!”
陳伯白了他一眼:“靈草聞一聞可不能發揮什么大作用,頂多就是讓你更清醒點而已。
這種靈草可以用了做成傷藥,也可以切碎放進飯菜里面,反正用處多了!”
陳無憂眼皮子抖了抖,沒說什么。
陳伯示意陳無憂跟上,兩人一老一小找到一家客棧。
“老地方!”陳伯掏出一片金葉放在客棧的前臺上。
“西十六?陳老頭,你來晚了!”那前臺的老伙計搖了搖頭。
陳伯一聽脾氣就上來了,一巴掌拍在木板臺子上,一片金葉變成兩片。
陳無憂看的心驚肉跳。
這要是讓曲婆婆看到陳伯那么敗家,還不得把陳伯雙手給卸了。
那老伙計滿臉無奈,嘆了口氣說道:“這次真的沒有辦法了,不是錢的問題,是那人來頭不小,連掌柜的都說千萬不能招惹那兩人!”
陳伯氣極反笑,說道:“好!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讓那個死老頭害怕!”
說著將兩個大包裹直接放在地上。
“臭小子,你跟我一起上去,記住遇到什么事一定要不卑不亢,這次讓你看看你陳伯的厲害!”
陳無憂只能點了點頭,但他覺得,既然別人先住下了,而且來頭不小,那么這樣去了,肯定不會有什么結果,同時也疑惑為什么陳伯會執著要這間房。
一片金葉,陳無憂明明看到前臺上面的一張紙上寫著一間房只需要十片銀葉一天。
老伙計好像知道陳無憂在想什么,說道:“那間房打開窗戶剛好能看見隔壁鯉紅樓,這五天,每天都會有妙齡女子,美顏婦人在那二樓陽臺上歌舞!”
“…”
陳無憂一臉難為情,臉色微紅。
講道理這種事他連年輕點的少女還沒見過,如何知曉?難道是男人本色?
來的路上也看到了不少女子,長的都是俊俏無比,臉上抹得胭脂水粉,更是讓少年春心蕩漾。
要不,就聽陳伯的,找一個媳婦帶回去?
陳無憂立刻搖了搖頭,說了句少年本心就連忙跟上陳伯。
不過一會兒,陳伯就輕門熟路的來到了西十六。
咚咚咚
毫無遮攔,陳伯直接三拳下去,只怕再來幾拳,這尋常木頭做的木門就要裂開了。
陳無憂看的心驚,只想著如果里面出來一個高大硬漢,自己一定要大叫把所有人引過來,這樣陳伯也不至于被打的太慘。
“有沒有人?里面的人?”陳伯邊敲邊喊。
“這就來,這就來!”
里面傳出來一聲,不過聽聲音,這主人似乎是有病在身。
木門響了一下,沒開,可能是因為剛才陳伯打的幾拳讓木門的木軸壞了。
里面的人又用了用力,又沒開,寂靜了一會兒。
驟時,一只腳突然從門中踹了出來,陳伯被嚇了一跳,往后一跳大喊:“大膽!”
腳收了回去,這木門才嘰嘰的被拉開。
陳無憂看見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兩人皆是身穿上好的蠶絲錦衣,上面的圖案惟妙惟肖。
男子面色極差,打開門還是咳嗽個不停,盡管面色不好,但男子還是拱手,一雙劍眉傲立,文志彬彬的說道:“這位老人家,見笑了。”
女子看上去氣神都很好,兩縷頭發絲從臉頰兩邊落下。
陳無憂臉色微紅,隨后趕緊轉過頭去深吸一口氣,但看向女子卻是不敢正眼看了。
此時女子對陳伯怒目而視,眼中充滿殺意。
不過她又看了看陳無憂,露出一絲異樣的笑容。
陳伯可沒陳無憂那么膽小,大膽的看著這名女子,該大的地方大,該翹的地方翹,簡直是人間尤物,陳伯覺得自己過來這次,不虧!
看到陳無憂露出笑容的女子發現陳伯正在肆意的望著她,眼睛還一擠一擠的。
女子大怒,就要往前走。
男子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她,然后身子靠向女子,擋住之后,才又一次拱手說道:“不知老人家這次敲門找我們是何事?”
陳伯撇了撇嘴,收回了目光,嘖嘖道:“你這小子!氣度不凡啊?。”
男子笑了笑,問道:“還請老人家明說,我雖然看上去一介書生模樣,但其實是個粗人!”
“切…我這老頭子能有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這間房間乃是整個大合客棧最有機緣的房間?現在這間被你們占了,我去哪看…去哪找機緣去?”陳伯說的有模有樣。
如果陳無憂不是聽那前臺老伙計說了,他估計還真覺得自己這個陳伯有兩把刷子。
聽到大機緣,男子女子大驚,互相對視一眼,然后女子點了點頭。
從衣袖中掏出一片散發著幽幽白光有著幾絲銅線的葉子,這是比金葉更加值錢的葉子,銅絲葉。
尋常人根本見不著。
陳伯看見那片葉子,眼睛都直了,要是這片葉子到手,他幾年不用做工啊!
按照夜國制定的錢幣制度是只值一百片金葉,但可沒人會傻到用一片銅絲葉去換一百片金葉。
“其實大機緣也并不是不可告人,來來來,我跟你們細說!”陳伯悄無聲息的將那片銅絲葉納入囊中,手法嫻熟無比,想必是個勤練手功的老人。
這可將陳無憂看的目瞪口呆,他本以為陳伯只是在家里那么不拘小節,隨心所欲,哪知道在外面,陳伯甚至更加過分,沒有半點老人的沉穩風范。
如果不是曲婆婆正好能壓住陳伯,陳無憂覺得,陳伯應該能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