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本以為他是義工,原來也是大一的。
“喏,這個是我。”何夕拿出手機,點開自己的頁面。
“海棠花落又何妨。昵稱挺有詩意啊。”男生笑笑,通過好友驗證后,他又把手機塞進兜里,離開了。
何夕收拾東西的功夫,宋憶甜便抱著一堆零食走了進來。
“唉,太餓了。”只見宋憶甜一下子坐在床上,指了指零食,問著何夕要不要吃。
“不是說好要減肥?”何夕看了看一眾零食,無不是油炸食品。記得開學前,宋憶甜說要減肥,然后好好的談一場戀愛。
“不吃飽怎么行?像你這樣的瘦子,當然體會不了我的心。”宋憶甜看了看何夕,何夕清清瘦瘦的,扎著馬尾,額前的碎發顯得格外減齡,倒像是個高中生。
何夕沒有理她,自顧自的收拾自己的床鋪,寢室是四人間的。
收拾好東西后,她便和宋憶甜去吃她倆念念已久的熱干面。
晚上,兩人又逛了逛校園,對校園也有個大致的了解。
“夕夕,你手機在響。”何夕洗漱的功夫,已經有好個電話。
宋憶甜在門外喊著。
“不用管。”何夕說,都這個點了,應該沒有人給電話,也許是打錯了。她這樣想著,便讓宋憶甜調了靜音。
當她洗漱好后,翻看手機時,未接電話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第二天,她們醒的很早。原因是要避開新來的人,也許有家長送,她倆這個樣子,也不太好。
昨晚她倆本身要睡酒店,可宋憶甜堅持著要住寢室,理由是要熟悉熟悉。宋憶甜有認床的習慣,何夕也是知道的。
寢室里來了兩個新人,一個叫許娜,戴著眼鏡,不高。
另一個燙著波浪頭,畫著淡妝,叫王玉涵,人很是熱情。
王玉涵和宋憶甜相處的很快,兩人都是快熱型的,一會兒,變以姐妹相稱。
許娜也比較安靜,平時就抱著一本書,不善于交際,人也比較平和。
聽宋憶甜說許娜是陜西人,家里就她一個考上大學。
何夕看著許娜,想起了她的小時候。以前,她也渴望用知識改變命運,走出大山,去上一個好大學。可現在,她的心態已經放的比較平和,相比于當初的想法,她更多的是隨其自然,盡力而為。
何夕醒了,她沒有睡到自然醒。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那串陌生的電話號,接了電話。
“喂?是小夕嗎?”聲音有些熟悉,何夕拿緊了手機。
“我是。”她開口。不知為什么,心里卻有一絲絲的不安。
“夕夕,小藝病了。你能不能來一趟。”是鳴燕,是那個不要她的媽媽。
鳴燕報了地址,何夕卻聽得不太清。
“我沒聽清。”何夕輕輕地說,語氣有些冰涼。
“夕夕,算媽媽求你了。沒有你,小藝會死啊!”鳴燕說話的聲音有些急,電話那頭,也有些嘈雜,不一會兒,便斷線了。
“嘟嘟嘟。”何夕聽著手機的聲音。小藝病了,她想起多年前那個小女孩掀起衣袖,手臂上的針眼顯得格外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