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徐老師的聲音傳過來。

“我今晚約了人吃飯，晚點回去，你別等我了餓了就先吃。”

“說完了？”

“嗯，”

電話被掛斷了。

還真是一句多余的都不跟自己說，沒錯，昨晚做的心理建設，此刻起了作用了，苦笑一聲掛了電話，向約好的地方出發。

譚十兆是自己的高中同學，三年的時間，她幾乎對這個同學沒什么印象，只是記得他好像打籃球挺好的，聽柳絮她們提過，但是她對什么籃球明星一點都不感興趣，因為自從她喜歡上徐老師之后，她的眼睛就沒再看過別的男孩兒了。

即使做了心里預設，她可能認不出這個老同學，但見到譚十兆的時候，著實還是吃了一驚。

這個譚十兆，幾年沒見好像女孩兒女大十八變呢，站在眼前的完全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個子很高，臉部線條有棱角，不能說帥吧，卻給人一種很硬氣的感覺。

“你是譚十兆？”沈迎燕有些不好意思，問了句，別認錯人。

“我是，來我們這邊坐吧，我定了位子，”譚十兆做了個請的動作，把人讓進去，這么多年過去，沈迎燕更漂亮了...

兩個人來到一個小包間，坐定后，沈迎燕還是有些沒反過神來，怎么感覺像是見了個網友似的尷尬。

“你吃什么，我請客，”沈迎燕讓譚十兆點菜。

“我來請吧。”譚十兆笑了下，拿起菜單，很快點好了菜。

“所以，你在廣告公司啊？那你學的就是這個專業？”沈迎燕不想和他糾結誰請客的問題，直接談到了主題。

“我大學在b市科技大學學的計算機，去廣告公司只是機緣巧合。”譚十兆溫和的笑道，“恰好能幫到你，我還是挺榮幸的，”

“哈哈，真好，對了，我把電腦拿來了，你幫我看一下，”沈迎燕從帆布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文件夾，給譚十兆看。

“你看，我現在有這么幾個文件夾，有排期什么的，但是我對于這些東西真的一點不了解，看起來就像看天書似的。”

“呵呵，我剛接觸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經過半年多的學習，現在對于媒介有了一定的了解，你的這幾個folder基本上就是一個媒介計劃所需要的全部文件了，我一個個說吧。”

沈迎燕點點頭，有些佩服譚十兆，短短半年，已經掌握的這么好了。

雖然一個個的講解了，但說實在的，她真的沒記住。

邊吃邊聊，倒也讓沈迎燕了解了他這個人，熱心，有耐心，人非常nice。

“謝謝你。”沈迎燕真心的道謝。

“老同學，客氣什么，你今天呢，估計也不可能一下子全學會，雖然你學習好，哈哈，咱倆不是加上了么。你今后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問我，我隨時都在線的。”

“哇，謝謝啊，如今就業形式這樣不好，我這份工作，也是要加倍努力才有留下來的可能，不像你轉正是肯定的吧。”

“我這邊主要是有個師兄在公司，能照顧些。”譚十兆微笑。

“那多好，有人罩著，我現在真的是兩眼一抹黑，全靠自己打拼了。”

“你要是想來我們公司，我給你遞一下簡歷？”

“哦那不用，我好不容易通過層層選拔才進的科士，不會就這樣放棄的。倒是謝謝你，”

“沒事兒。”

譚十兆付了款，兩個人便走了出來，6月份的天氣還不算太熱，兩個人沿著街道走了一段，沈迎燕就想回家了，因為她有些想徐老師了。

“我打個車，你怎么走？”沈迎燕站定，拿出手機叫車。

“我送你回去吧，大晚上一個美女打車不安全。”

“不用了吧，太麻煩了。”

“沒事，給你送回去，我正好直接回家，車來了，走吧，”原來他早就叫車了么，周到的讓人無法拒絕。

“好。”

到了她住的小區門口，譚十兆下了車，專門送她到了門口，才坐著剛才的車離開，

沈迎燕目送了譚十兆的車離開便快步走向自己的單元門，歸心似箭。

看了眼手機，9點半，還不算晚，輕輕的打開門，屋子里是黑的，可能是睡覺了吧，輕手輕腳的換了鞋，又輕輕的放下帆布包。看了眼自己的床。

好像有一床被子，走進了輕輕的開了床頭的臺燈，

沒有人！

迅速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根本沒人，

不在家嗎？難道又上班去了？

昨晚吃飯的時候不讓說話，吃完飯收拾完又急急的干那事兒，所以也沒問起他工作的事兒。

有些沮喪，衣服沒換就上了床，抱著腿，想著兩個人的關系。

首先，他們是長久不了的，這是肯定的。

其次，她也不知道她要不要給他生孩子，如果非要生個孩子才能解了他的心頭之恨，那就得生，那么問題又來了，孩子生很好生啊，生出來，咋辦？！

誰養？怎么養？

如果兩個人可以結婚一起生活一起養孩子倒也不錯呢，可就怕兩個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孩子生出來了還天天陌生人似的過活，那就慘了。

對孩子也不公平！

哎，真的難辦，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下了床，打開電腦，開始繼續熟悉文件。

時間短，任務重，她不可能只靠著上班時間的，必須課下多復習才行，這和學習其實也沒什么兩樣。

學了沒多久就遇到了問題，排期里面有個專有名詞，看不懂。

名字叫grp，這是什么。

反復研究了幾個文件，還是不明白算法。他們做審計工作的，算法很重要，不明白原理，也就不能正確判斷正誤。

打開網頁，查了百科后，最后終于明白點了，原來是收視率的和，但為什么啊，收視率明明都是百分比，加起來也不可能這么大吧，這排期里的grp都是幾十和幾百的，這就奇怪了。

有個問題卡在那里，真的特別憋悶，沒辦法，拿起手機，給譚十兆發了條信息。

-請問為什么grp明顯不是百分比啊？？

譚十兆馬上給她回了電話過來。

“是這樣的，grp其實是收視率總和，但習慣上都是要乘以100的，”

“原來如此，”

“對的，還有個概念叫cprp，就是點成本的概念，一個grp多少錢，一般由這個來表示電視廣告購買的成本，同樣的投放標準，cprp越小就證明越便宜。”

“等會啊，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我要錄音，我可能記不住。”沈迎燕拿下手機點了外放，然后又按了錄音。

“這樣吧，我發給你一個文件，里面有最基礎的知識點。”

“好呀好呀，”沈迎燕高興極了，這樣的文件一般網上都搜不到的。

咔嚓，門響了，抬頭看去，是徐述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