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輪回殿內(nèi)出了變故,或許殿主管理不行,下屬不聽命令,太多的或許……
管他呢,知道青城山的位置后,白嘯一門心思朝青城山出發(fā)。
山高自然林密,白日趕路也不費(fèi)勁。
不料前方卻又有一群人阻攔。
白嘯見狀扭頭往回走,輪回殿的眾人不解。
“白嘯,你先殺我門人,又在輪回殿耀武揚(yáng)威,如今再殺我?guī)熜郑袢绽镆銉斆 ?
一個身背布袋的佝僂老者激動的心顫抖的手,胡子隨著激烈的話語一顫一顫。
“我回輪回殿問問,是不是你們殿主后悔了?若不是的話,你們內(nèi)部的事自己解決,若是的話……”
白嘯說道這里,頓了一頓,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若是的話,一趟一趟的送死太麻煩,一起解決吧。”
老者見白嘯臉色突然陰沉,心中一突。
“你說什么?少拿殿主來壓我,我既然敢來,自然就不怕殿主責(zé)罰。”
“唉,好無聊呀,你自己先待著吧,我回去了。”
白嘯不喜歡打嘴架,抓緊時間回到輪回殿問清楚,要么別來煩我,要么就動手解決。
雖說修真者速度絕倫,但白嘯剛剛才宰了一個元嬰期香主,老者不敢過分逼迫,此次前來也不過是表個態(tài)罷了。
輪回殿外。
白嘯與殿主將情況說清后,靜待答復(fù)。
“你說有我輪回殿的人攔截你,可有證據(jù)?”殿主打了個官腔。
“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去青城山,有攔截之人,殺了便是。”白嘯轉(zhuǎn)身離開。
殿主想不到白嘯竟如此行事,不是應(yīng)該互相探討一番,然后自己再讓白嘯服個軟,自己就可以跟殿內(nèi)眾人交待了嗎?
白嘯走的很決絕,殿主卻還在糾結(jié)。
“殿主,這小子太囂張了,三番兩次的挑釁輪回殿,若是傳出去,會被修真人士笑話的。”布袋香主再次進(jìn)言,他也不想去得罪一個實(shí)力超群的人,但在他這個位置,這話必須是要說的。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他這樣是走不遠(yuǎn)的,會有人來對付他的。”殿主淡淡的說道。
布袋香主嘆了口氣,心里卻愉悅不少,此事過后,殿主的位置或許可以動一動了。
“別人對付是別人的功勞,可丟的是輪回殿的臉,你不去,我去,我要拿他的腦袋給李香主,李香主現(xiàn)在還在內(nèi)室躲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奪舍人選呢?”一個鐵塔般的老頭甕聲甕氣的說道。
殿主氣憤的轉(zhuǎn)回頭,見鐵塔老頭手里揮舞著流星錘,在那嚷嚷,眾人齊聲附和。
“隨你們?nèi)グ桑也还芰耍鹊绞虏豢蔀椋谥硪恿恕!?
殿主詳細(xì)詢問過白嘯刀斬李香主的過程,此時已經(jīng)確認(rèn)輪回殿即便能夠留下白嘯,也勢必?fù)p失慘重。
看著依舊在煽動眾人的鐵塔老頭,殿主心累了,為了輪回殿值得嗎?
大不了重打鑼另開張,等這批不聽話的老人死絕了,再提拔一批也就罷了。
白嘯此時回到了甜酒鎮(zhèn),買了一匹看起來不錯的馬,本想買輛馬車更舒服,但考慮到山高林密,車輛難行也就斷了心思。
騎在馬上,真氣默默流轉(zhuǎn),渾身清涼。
芒碭山西側(cè)山口,輪回殿一眾門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們沒想到白嘯會折返小鎮(zhèn),害他們白白等了一天。
白嘯見到眾人,沒有理會,高坐馬背,溜溜達(dá)達(dá)的走了過去。
鐵塔老頭大喝一聲:“給我留下來!”
流星錘重三千斤,鎖鏈繞身牽連,由于兵器重量太大,他又沒有儲物戒指,是輪回殿十大香主中唯一無法御劍飛行的香主。
儲物戒指在修真界也算是稀罕物件。
錘似流星,帶著凄厲的咆哮朝著白嘯砸去。
白嘯縱身拍馬,馬匹吃痛,噦噦一叫,向前狂奔。
流星錘砸在地面,地面一震,彈起一片塵土。
白嘯轉(zhuǎn)身,抽刀,斬。
沒有緊張,有的只是厭煩。
一道三丈長的青色刀芒從人群中掠過,打頭的鐵塔老頭首當(dāng)其沖,腰斬兩段,身后凡是刀芒碰到的重則腰斬,輕則受傷。
一時之間,哀嚎聲不絕于耳,元嬰出竅如雨后春筍。
離得近的大多是香主及其得力干將,其余打醬油的則在外圍,刀芒突然,少有人防御,損失慘重。
白嘯緩步朝馬的方向走去,一眾門人子弟無人敢上前阻攔。
馬離得不遠(yuǎn),正在低頭啃食草根。
馬上的白嘯依舊是悠閑自得,不緊不慢的朝前行。
眾人卻不知,此時的白嘯已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剛才的一擊已經(jīng)將體內(nèi)的精氣神耗盡一空,此時白嘯就想倒頭睡上一覺,但為了更方便的離開,裝B是必須的。
轉(zhuǎn)過山口,眾人已消失在視線,白嘯這才長舒口氣,趴在馬背之上。
體內(nèi)的無數(shù)身影萎靡不振,惟有中心的白澤元嬰依舊散發(fā)淡淡白光。
“果然如此,你脫力了。”
一道身影站在山坡低頭望著白嘯。
面如重棗,臥蠶眉,丹鳳眼,三尺長髯,身穿一身金黃色道袍,手持一柄純白寶劍。
“此劍名為白浪,乃是數(shù)年前偶得,已飲過千重血,陪我一路殺到殿主的位置,如今又將再添一道亡魂。”
殿主撫摸著手中寶劍,似是在緬懷,又像是在追憶。
“你知道嗎?我以前是練刀的,不是你這種單刀,而是關(guān)公大刀,因為關(guān)公忠義,但后來我得了白浪劍,也明白了在江湖上混,光有忠義是沒用的。”
白嘯依舊趴在馬背上,連頭都沒有抬。
“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嗎?我殺了阻攔我上位的師傅,殺了上任殿主,殺了不聽話的手下,殺的人多的我都忘了,如今輪到我為輪回殿殺人了。”
殿主見白嘯依舊病懨懨的趴在馬背上,馬匹沒有韁繩牽絆,低頭尋著草根。
“你不用想著偷襲,我不像那些傻瓜,出來殺人卻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大大咧咧,以為人多就沒問題。算啦,話說完了,心里舒服多了,該送你上路了。”
殿主縱身下躍,一柄黃色飛劍踩在腳下,白浪劍如一抹白光直射白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