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妍故作苦惱:“軒奕哥哥這么聰明,怕是哪天把我賣了都不知道,要不咱們也別找了,散了吧。”
軒奕捏捏她的小臉蛋:“你這么機靈,別把我賣了就不錯了,還會給我這機會?”
“哥哥姐姐的事辦的這么積極,到自己身上就想開溜,已經晚了。”
靈妍說:“不晚不晚,咱們還沒成親,還來得及,散了吧。”
軒奕本來就牽著她的手,輕輕一帶就把人帶進懷里了。
“天天想著怎么溜,就不怕我先把你吃了?”
靈妍眨眨眼睛,看著挺乖的:“軒奕哥哥對我最好了,肯定舍不得。”
軒奕說:“那你就要乖一點,嗯?”
靈妍點點頭,她最乖了。
回到天宮后,子墨就迫不及待的去找自家父親說了,滄溟自是歡喜,隔天就到梧桐仙宮拜訪,和風淵夫婦挑選日子,商定婚期了。
子墨和清絕的婚期定在兩個月后,中間跳了兩個好日子沒選,風淵夫婦雖然不反對,但還是不太愿意隨隨便便就把女兒嫁了。
更長的時間子墨都等了,自然能接受這兩個月的等待,認真籌備起婚禮來,不想有一絲紕漏。
兩個月對于神仙來說也只是彈指之間,很快就到了。
梧桐仙宮接連有喜事,眾神一點也不驚訝,這對可是早就定下婚約了,拖延至今已經很難得了。
至于那倆位備受矚目的,眾神也清楚著急沒用,很有耐心的等著,遲早會喝到喜酒的。
紫陽圣殿和梧桐仙宮熱鬧非凡,賓主盡歡。
鳴陽在家里招待客人,靈妍做為送親隊伍去了紫陽圣殿,在紫陽圣殿喝完喜酒后同軒奕一起回了楓云殿。
靈妍酒量很淺,隨便喝上幾杯就醉了,軒奕讓人煮了醒酒湯。
靈妍調皮的伸手挽著他的脖子,還對著他傻笑,眉眼彎彎,可愛極了。
軒奕也跟著她笑了:“妍兒笑什么呢?”
靈妍笑說:“軒奕哥哥,我想唱首歌給你聽。”
軒奕笑說:“哦?什么歌呀?”
靈妍想了想:“應該是有名字的,但是我不記得了,是首很好聽的歌,你聽不聽嘛?”
軒奕笑說:“當然聽了。”
靈妍放開他,退后幾步,翩翩起舞:
路云和月追尋一道光
艷羨波瀾灑入你眼眶
星河里流浪
浩渺渺詩行
不足繪你只影片章
……
四時景山河川
與你相襯皆暗淡
美不自覺傾城無雙
見之不忘思之如狂
……
軒奕癡癡的看著她,在某一瞬間,她的身影似乎和一個模糊的身影重疊,一個藍衣,一個白衣。
靈妍雖然醉了,但是舞步很穩,歌也沒有跑調,完完整整的把整首歌都唱完了才腳步踉蹌,跌跌撞撞。
軒奕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柔聲哄著。
靈妍睡了一天,醒的時候沒看見軒奕的蹤影,倒是有個小仙娥侍在外面,見她醒了,端來醒酒湯。
喝了醒酒湯后腦袋清醒不少,小仙娥主動交待了軒奕在天帝那兒,靈妍就沒說什么了,在院子隨便玩玩,等他回來。
之前軒奕提過去妖界一趟,帝后劫覆蓋三界,想在三界之內尋找記憶機會渺茫,只能從三界之外入手。
妖魔界和神族一直是敵對關系,最好的狀態就是互不侵犯,最壞的就是開戰。
去妖界也得師出有名,雖然他們確實有正事,沒打什么歪主意。
但是畢竟身份特殊,若無兩族相交之大事,本不該輕易踏足,更何況他們還想用潛入的方式。
軒奕是天族太子,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三界安定,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就算那些妖怪傷不了他,也難保魔族會不會借刀殺人。
就算他們斂了一身仙氣,甚至偽裝成妖怪,也不能在妖界待太長時間,還得速戰速決才行。
“妍兒。”
“軒奕哥哥。”
軒奕走到她面前,柔聲問道:“頭還暈不暈?”
靈妍搖頭,“也沒喝多少,已經不暈了。”
軒奕問道:“你可還記得你昨天唱的那首歌?”
“歌?”
靈妍回想了一遍,唔,完全不記得了,她還唱了歌?
軒奕說:“我吹一遍吧,看看會不會想起什么。”
“好。”
軒奕拿出隨身攜帶的紫玉簫,緩緩吹奏。
靈妍聽得出神,這首曲子好熟悉,似乎在哪兒聽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腦海里隱約閃過一些片段,很快,抓都抓不著,會是被她遺忘的記憶嗎?
一曲結束,簫尾出現兩個小字:楓卿。
“這……是我寫的?”
靈妍看著那似曾相識的筆跡,應該是出自她手沒錯了。
軒奕說:“妍兒,你把琴拿出來,看看有沒有字。”
靈妍拿出紫玉琴,果然發現多了兩個小字:靈軒。
若說楓卿只是暗指,那靈軒就是明示了。
一簫一琴,出自他們之手,因為忘記了關于彼此的一切,所以不知來歷。
“軒奕哥哥,我們什么時候去妖界?”她有點迫不及待想找回記憶了。
軒奕說:“先吃飯,吃完飯就走,我已經向父帝告了假,但是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還是凡間的一個月,一個月后,無論結果如何,都必須回來了。
他們的身份擺在哪兒,就算現在天帝尚在,他們還有些閑暇時間,但也不得不顧忌一些事,不能任性而為。
“好。”
倆人吃過飯,斂了周身仙氣,扮作尋常小妖,暗中查詢。
妖界很亂,但是沒有魔界黑暗,一些和善的妖怪看起來與凡人無異,正常修煉,正常生活,從不惹事害人,沾染血腥。
更有甚者直接和凡人生活在一起,也沒人會發現他們的妖怪身份,只需堤防修仙弟子之流即可。
群妖生活的地方估計打探不到什么,畢竟是在凡間發生的事,而且風險也更大些。
思慮過后,他們決定去找凡人堆里的妖怪,興許會有收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