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哥哥,你怎么在這兒?”看清是誰后,靈妍開心了。
千夜走到她面前,“還記得我?”
靈妍笑說:“當然記得了。”他們是朋友嘛。
千夜說:“聽說你和天族太子有了婚約?靈妍,你喜歡他嗎?”
靈妍搖頭:“我才不喜歡他呢,這就是一個誤會,可是哥哥他們都說此事關(guān)乎兩族顏面,不能出爾反爾。”
“呵,他們不過是自以為是的覺得你離不開他,想把你們綁在一起罷了。”
既然已經(jīng)忘了,一切就不作數(shù)了,天族的歷任帝后不是都如此嗎?天族不肯松手,無非就是看中鳳族的勢力。
“千夜哥哥,你是不是很不喜歡那個天族太子?你們是不是有什么過節(jié)?”
千夜摸摸她的頭:“神族看魔族無惡不作,魔族看神族道貌岸然,像我們這般能心平氣和相處的只是少數(shù)。”
“靈妍,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魔族的人,你信他們,他們不見得也信你。”
“哦。”
靈妍點點頭,父帝他們也說過不能相信魔族。
千夜似乎很閑,聽說她在凡間開了一家樂器鋪,還打算長時間經(jīng)營下去,就要了個合伙人的身份,也在凡間逗留起來。
胡玉禾同靈妍在樓上喝茶,還閑聊起來了。
“言老板這是哪兒搬來的金山?這位千公子一看就是家財萬貫的主,不僅長的俊,本事也好。”
“我們姑娘也算有些本事,怎么就沒遇到這樣的人呢?”
靈妍笑說:“他是我朋友,也是許久沒見了,這次正好遇到,估計是看我沒經(jīng)驗,怕我開不長久,才仗義相助的。”
胡玉禾盯著她看了半晌,“活了大半輩子,我啊還是能看點人的,這么優(yōu)秀的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想來你確有過人之處。”
長相兇狠,顯刻薄,大多數(shù)人見了就避開了,敢上前的都不多,跟別說會喜歡了。
只是,她總覺得這姑娘的長相是嚇唬人的,實際上還挺好相處,沒那么兇。
“什么叫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啊?這詞可不能亂用。”靈妍澄清。
胡玉禾以為她是臉皮薄,笑說:“行了,男未婚女未嫁,心生愛慕正常得很,又不礙著旁人什么事,有什么好害羞的?”
“真沒有。”
她雖然不在乎同軒奕的婚約,但是也不想讓人誤會,連累別人的名譽。
“千夜哥哥。”
正好千夜上來,靈妍趕緊過去把他拉過來了。
“胡老板不信我說的話,你幫我解釋一下,就說你不喜歡我。”
胡玉禾笑瞇瞇的看著他們,她這可是在幫他的忙,機會給了,敢不敢說就看他的了。
千夜懂她的意思了,盡管心里失落,還是笑說:“我可是把你當成妹妹的,怎么會不喜歡呢?”
“嗯。”
靈妍笑著點點頭,絲毫沒有察覺他的話到底真不真心。
“東家,有人找。”
“你們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靈妍下樓了。
“你明明喜歡她,為什么不承認呢?”
胡玉禾不解,他條件這么好難道還怕被拒絕?
“沒有資格。”他說的極為平靜。
“沒有資格?”什么叫沒有資格?
千夜沒有回她了,就是沒有資格,還有什么可解釋的?想歸想,他不能真的看著她飛蛾撲火,萬劫不復(fù)。
來找靈妍的是古雅齋的少東家廖柏,二十出頭,為人還不錯。
“家中出了賊,差點連累貴閣,特來道歉,這是前幾日去汾陽看到的一些小玩意兒,不甚貴重,聊表心意,希望不會傷了兩家的和氣。”
廖柏身后的小廝捧上一個小木盒,還挺精致。
靈妍打開看了一眼,確實是些女孩子喜歡的小東西,想必是買來哄他夫人開心的,順便挑了幾樣拿來跟他們打好關(guān)系。
“既然賊抓到了,誤會解開了,我們也沒有什么損失,此事就翻篇吧。”
指使翠枝的是廖老爺,父子倆不是一路貨色,她也沒打算讓古雅齋就此關(guān)門,賣他一個面子也無妨。
廖柏抱拳:“言老板大人有大量,以后我們兩家作為同行,一定會相處愉快的,必然不會受小人挑撥。”
靈妍笑說:“我年紀輕,沒什么經(jīng)驗,還要廖老板多多關(guān)照才是。”
廖柏笑說:“言老板客氣了,若有需要,盡管開口便是。”
“如此,便有勞了。”
倆人客套了一番,和和氣氣的散場了。
千夜在樓上看著她學(xué)凡人那套學(xué)的有模有樣的,前腳把人送出門,后腳就去擺弄那些小東西了,臉上不禁有了笑意。
她啊,還是這么可愛,似乎一點也沒變。
街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百姓驚慌失措,紛紛奔逃。
靈妍跑出去,隱約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和一個龐然大物打斗,戰(zhàn)況激烈。
來不及多想,她立刻布下空間結(jié)界,以免殃及更多百姓。
“朱厭?”
靈妍看了半天,終于認出那是個什么東西了。
這兇獸不是早就被封印了嗎?怎么會在這兒?難道是有人把它放出來了?
眼看著軒奕身上已經(jīng)有傷,靈妍來不及多想便出手了,這玩意兒兇險,若不鏟除,后患無窮。
軒奕有蒼云劍,靈妍鮮少打架,也沒練過什么神器,平時用用靈器便可,現(xiàn)下卻有些行不通。
她左右看看,最后借了冽云的劍用,好歹也是件神器,比空手強。
有了她的加入,局面變化很快,朱厭見勢不妙,無心戀戰(zhàn),扔了一排毒煙后便想逃走,忽略了在場還有一個不是凡人的。
“真是不懂事,她想殺你,你就應(yīng)該乖乖束手就擒,居然還想跑。”
隔著毒煙,在靈妍看不見的地方,千夜兇相畢露,一只手直接插入朱厭的血肉之中,捏碎它的內(nèi)丹,本就身負重傷的朱厭奄奄一息。
“咳咳。”
毒煙驅(qū)散,他們都做好繼續(xù)追的準備了,卻不想看見朱厭倒在地上,僅剩一口氣了。
“它的內(nèi)丹毀了。”軒奕一眼就看出朱厭的狀況。
“毀了?”靈妍驚訝:“難道它自己放的毒煙還能毒到自己?”
“當然不能。”
軒奕掃視了一圈周圍,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
靈妍想上前查看,被他拉住了:“別過去,它現(xiàn)在全身是毒,不能碰。”
“那怎么辦?”
軒奕拿出一顆珠子,將朱厭收入其中,念了一串什么咒,朱厭便化為黑水,片刻后消失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