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和花兮已經殺了大半盔蟲,身心疲憊,就是不敢松懈,也有不小心中招的時候,看著有些狼狽。
墨清箋幫他們剿滅那些盔蟲,三人回到府里之后,才問他們是怎么遇到這些妖怪的。
蘇虞一五一十的說了,他們原本是想查查那個文先生是人是妖,沒想到一不小心踏進迷陣,直接被困了一天,至于他們要查的,直接擱置了。
蘇虞也說了他的想法,那些被隔絕在外的妖魔,恐怕都開始行動了。
“先去收拾收拾,把身上的傷口處理好,有什么事,早膳之后再說?!?
丟了幾句話,墨清箋就回微雪閣了,若是她醒了沒看見他,肯定會不開心的。
蘇虞疑惑:“他怎么這么淡定?看上去完全不擔心。”
花兮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又不急在這一時,當然是主人更重要了?!闭f完就自個兒去收拾了,不再管他。
蘇虞發現她的話還挺有道理,也不著急了,慢悠悠的回他住的棋苑。
日照三竿,鹿溪午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家夫君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心情特別好,還在他懷里多賴了會兒才起床。
吃過早膳,墨清箋和蘇虞去繪雅軒議事,鹿溪午和花兮就坐院里曬太陽,十分愜意。
“朝中的事你都交接出去了?”蘇虞喝了口茶。
“嗯?!?
眼下已無戰事,不需要他隨時盯著,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有沒有什么線索?”
“根據硯書逸所描述,清靈殿應該是在南方,具體位置尚且不知。”
幾個滄海桑田過去,天下局勢已無當時的痕跡,若想找到,談何容易?
據鳴陽所說,他們若是不能找到三生石,再次續緣,那么此生過后前緣盡散,再無白首之約,山盟之情。
他是想和她生生世世的,又怎甘心止步于此?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把那塊三生石找出來。
鹿溪午不知道他們在議什么事,倒了多看了花兮幾眼:“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花兮被她看得有點心虛,但還是裝出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
“約莫子時吧,那個文先生怪狡猾的,一點收獲都沒有。”
她的傷都好了,收拾的干干凈凈,鹿溪午肯定看不出來她打過架,她要淡定。
鹿溪午想了想:“那個文先生不似凡人?!?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她的直覺一向挺準的。
花兮問:“會是妖怪嗎?”
鹿溪午搖頭:“他身上沒有妖氣。”
花兮說:“難不成昭陵還有神仙相助?”
鹿溪午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墨清箋和蘇虞過來了,面色如常。
“想不想出去玩?”
“去哪兒?”
“午兒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鹿溪午笑說:“玩多久都可以嗎?”
墨清箋點頭:“嗯?!?
鹿溪午開心了,馬上拉著花兮就去收拾行李了,說走就走,雖然她也不知道哪兒好玩。
雖是打著游山玩水的名義,但畢竟也是有目的的,若是人太多了反而麻煩,一番思索之后,定好人選了。
除了墨清箋和鹿溪午外,就只帶了蘇虞和花兮,枳夜他們沒有法術,若是遇到妖怪了反而危險,就留在府里打理事務了。
幾人一路游山玩水,墨清箋和鹿溪午都是幻了容的,看起來就是一對尋常夫婦,倒也不會引人注目,反而看蘇虞和花兮的目光要更多些。
一路到了圻州,剛進城就發現此處熱鬧非凡,熙熙攘攘,似乎比帝京還熱鬧,本地人,外地人都不少。
出于好奇,吃飯的時候他們就向店小二打聽了一下。
小二笑說:“幾位客官也是從外地來的吧?”
蘇虞搖著扇子:“嗯,出門游玩,途經寶地,不知是有什么熱鬧事?”
小二笑說:“明兒是我們這兒的特有的花盞節,十分熱鬧,客官請看,那些都是慕名而來的外地人,都是來湊這個熱鬧的。”
花兮好奇:“花盞節?有什么好玩的嗎?”
“那可多了……”小二笑著將花盞節仔細介紹了一番。
圻州的花盞節是圻州的州慶盛會,除了一些官府安排的活動外,還有很多百姓自發組織起來的比賽。
也有些類似于七夕,男女皆可出來游玩,只是未出閣的女子需以面紗遮面,稍做避嫌。
若是有情人同游約會,只要注意分寸,便不會有人說閑話。
而花盞節最受矚目的便是官府主持舉辦的花盞摘星。
一場大型才藝賽,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皆可參加,人人平等,大眾點評,各憑本事。
最后勝出的第一名必是才貌出眾的佼佼者,男子稱為花盞仙客,女子稱為花盞仙子,還能獲得官府準備的豐厚禮品,獲益頗多。
聽上去還蠻有意思的,鹿溪午和花兮很感興趣,便留下來湊這個熱鬧了。
次日,天微微亮,外面已然熱鬧起來,人來人往。
白天他們就負責跟著她們跑,這兒看看,那兒鉆鉆,一人一兔興致勃勃。
到了晚上,花盞摘星的活動要開始了,活動的地方已經人山人海,甚至連樹上、房頂上都有不少人。
“哇,好熱鬧啊,全是人頭。”
鹿溪午努力蹦了蹦,但還是只看見烏壓壓的人頭。
花兮笑兮兮的說:“主人,我們去高處看吧,視野開闊?!?
他們幾個都是有靈力的,就算人再多,也不影響。
“好?!?
幾人施展靈力,落到最高的枝頭上觀看起來,為了不引人注目,還施了個隱身術,隱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