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帶回去了。”
一道聲音響起,墨清箋坐在床邊,眉眼含笑,看著鹿溪午。
“五皇兄?”
墨云瀟懵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怎么會有兩個墨清箋?
鹿溪午把頭轉往一邊,“誰要跟你回去了?我還沒玩夠呢。”
墨云瀟的嘴角抽了一下,面前這個絕對是小午兒沒跑了,可是,她頂著墨清箋的樣子說這話怎么就這么,這么別扭呢?
墨清箋走到鹿溪午面前,隨手把她的幻術解了,又恢復成他家小美人了。
“午兒不想回去,我們就先不回去,等什么時候想回去了再回去。”
鹿溪午微微偏頭:“那,我要是一直不想回去,你還能陪我浪跡天涯不成?”
墨清箋點頭:“嗯,午兒在哪兒,哪兒便是我們的家。”
鹿溪午故意說:“你這主帥當的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居然想丟下眾將士自己去游山玩水。”
墨清箋一本正經的說:“他們該學著獨擋一面了。”
“這就是你放生他們的理由?”
鹿溪午一臉痛心的表情,仿佛那些將士遇到這么個主帥是有多不幸似的。
“你們聊著,我先走了。”
墨云瀟木著臉走人了,雖然是自己人,但她也不想看人家小兩口打情罵俏,自己站那兒就是多余的。
鹿溪午目送墨云瀟出去,剛要開口花兮就蹦出來了:“主人,我去幫忙煎藥,你休息吧,有我在,沒意外。”
墨云瀟也受了傷,花兮卻是不敢再讓鹿溪午損耗靈力為她治療了,她傷的不重,喝了靈草就能好了。
沒給鹿溪午說話的機會,花兮說完就跑了,動作麻利。
“跑的真快。”
她養的兔子居然是個行動派啊,不錯不錯,省心。
墨清箋關心起另一個問題了:“午兒,你是什么時候醒的?”
他們之間互有感應,但他卻未曾感應到她蘇醒,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蘇醒的時間還未滿一日,不足以傳到千里之外的邊境戰場。
鹿溪午想了想:“大概卯時吧。”
她記得醒來時天還未亮,后來聽碧紈她們講她忘記的那些事,還未講完天就亮了,還吃了早膳。
“卯時……”
現在酉時將近,她蘇醒還不足五個時辰,卻已經動用了三次靈力,瞬移幻化算一次,鏟除野獸算一次,替他療傷算一次,還用了天羽劍法。
墨清箋的心頓時提起來了,握著她的手,運用靈力,認真檢查起她的身體情況。
鹿溪午不知道他在干嘛,但是看他頗為認真的樣子也就沒開口打擾,不一會兒,倒是開始犯困了。
看見她打了個哈欠,墨清箋關心道:“是不是累了?”
“嗯。”她眼皮在打架,攔都攔不住。
墨清箋把她抱去床上,和從前一樣哄她睡覺,等她睡著了也沒離開,一直守在旁邊。
鹿溪午是在一陣飯菜的香味中醒來的,睜開眼睛一看,果然都是她愛吃的,一葷一素一湯,雖然不多,但色香味俱全。
“哇,想不到軍中的菜色也能這么好呢,難得難得。”
墨清箋笑說:“不管在哪里,都不能委屈了我的小公主。”
鹿溪午有個大膽的猜測:“這些菜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墨清箋沒有否認。
鹿溪午笑說:“我真是太有眼光了,居然選到一個萬里挑一的完美夫君呢,墨清箋,你有沒有什么缺點呀?跟我透露透露怎么樣?”
墨清箋平靜道:“午兒都說了自己選到的是一個完美夫君,那怎么能有缺點呢?”
鹿溪午說:“不信,世上哪有真正完美的人呢?又不是鏡花水月。”
墨清箋揉了揉她的頭發,柔聲道:“在我眼里,午兒就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女孩。”
“為了配得上這么好的午兒,我也正在努力變得更好,所以,午兒就別找我的缺點了好不好?”
鹿溪午笑說:“那好吧。”
她這個夫君真的是皇上賜婚來的嗎?也太好了吧?完全就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難怪她會喜歡呢。
除了墨云瀟外,其他人尚未看見鹿溪午的真面目,看見墨清箋親自下廚,驚訝之余各種猜測都出來了。
一說墨清箋其實是喜歡男子,迫于無奈才娶了丞相千金,以往和凌王妃的恩愛都是為了皇族顏面逢場作戲……
一說墨清箋的心上人另有其人,趁著凌王妃不在,那位姑娘女扮男裝前來尋他,他便把人帶回來了……
眾說紛紜,就是沒人會把那人往鹿溪午這個正主身上想。
“主人……”維持小兔子原形的花兮揪了揪鹿溪午的裙擺。
鹿溪午把她抱起來:“怎么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主人,外面的流言蜚語都滿天飛了,有一大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在同情你呢。”花兮已經無語了,這算什么事嘛。
鹿溪午疑惑:“同情我什么?”
花兮瞟了眼墨清箋,說:“殿下抱了位男子回來,別人正在同情主人這個凌王妃名存實亡呢。”
鹿溪午瞬間黑了臉,是啊,這事兒還沒算呢。
“你,滾出去!”
“午兒……”
“出去!立刻!馬上!”
墨云瀟正在糾結要不要幫他們澄清一下,就看見墨清箋被趕出來了,當即決定先看戲。
看見墨清箋出來,眾人閉了嘴,該干嘛干嘛,假裝什么事都沒有,接著一個白衣姑娘從墨清箋的營帳里出來,站在門口守著。
“主人說了,殿下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說清楚,她立馬走人,天大地大,保證不出現在殿下面前,殿下另尋新歡吧。”
花兮的話并未壓低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就是不太聽得懂是什么意思。
墨清箋掃了一圈那些明看暗盯的人,很不高興。
“鹿溪午乃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誰若敢在背后造謠,惹她煩心,本王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