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畫著一個古怪的圖案,似乎是什么法陣,還是用血畫的,血腥氣很是濃厚,甚至還透著黑氣,最可怕是她們一進門就踏入陣中,出不去了。
一頭猙獰兇殘的妖獸出現(xiàn)在陣法里,對著她們就是一聲地動山搖的咆哮,那陣勢,像是要把她們撕碎一般。
花兮臉色大變:“主人,這頭妖獸起碼是兩千年上下的,兇殘嗜血,我恐怕不是它的對手!”
“那怎么辦?”
鹿溪午試圖開門無果,離不開法陣,又打不過妖獸,難道她們就要命喪于此了?死的也太慘了吧?
“跟它拼了。”
沒有退路,只能拼了,花兮沖上前和妖獸博斗起來,不多時就落敗了,被打回原形,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花兮!”
眼看著妖獸撲向身受重傷的花兮,鹿溪午大驚,急忙沖過去護著花兮,全然忘了正撲過來的妖獸。
妖獸撲過來的一瞬間,一個身影破門而入,將鹿溪午護在懷里,也承了妖獸實實在在的一擊,當即吐了口血。
“墨清箋……”
看見突然出現(xiàn),為自己擋下危險的墨清箋,鹿溪午有些微愣,看見他受傷了,心里一疼,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沒事,乖,別哭。”
墨清箋溫柔的幫她擦著眼淚,柔聲安撫,若不是嘴角的血跡還在,臉色不好,鹿溪午真要相信他沒事了。
“怎……”
鹿溪午剛要開口,妖獸再次襲來,墨清箋拿出隨身攜帶的紫玉簫,吹起一首未曾聽過卻覺得熟悉的曲子。
簫聲似乎有凈化安撫的作用,可是效果甚微,那頭妖獸只平靜了半刻鐘的時間就開始暴怒了,瘋狂的朝著他們奔來。
金光窄現(xiàn),一道模糊的身形逐漸清晰起來。
“小小妖獸,也敢在此作亂,真是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的妖獸在看清這個憑空出現(xiàn)的人時,明顯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敬畏,還欲后退。
鳴陽沒給它這個機會,手一抬,送它歸西了,免得它再出來作亂。
看著這個來歷不明的陌生男子只是抬手之間就將這頭上千年的妖獸解決了,他們除了驚訝之外,就是好奇了。
“咳……”
墨清箋忍不住咳了一聲,他傷的頗重,還沒昏迷靠的是沙場上磨勵出來的毅力和保護鹿溪午的決心。
“你可不可以救救我夫君?”鹿溪午著急的拉著鳴陽的衣袖。
“他是你夫君?”
鳴陽語氣平常,不動聲色,實則心里有點不舒服。
他妹妹還沒嫁入天宮呢,哪里來的夫君?小丫頭凈瞎說。
“嗯。”鹿溪午點點頭。
鳴陽撇了墨清箋一眼,故意說:“我為什么要救他?”
鹿溪午的手微松,素昧平生,他確實沒有救墨清箋的理由,若是說因為他厲害,所以就要無償幫助他人,未免有些過分了。
“你有什么條件?”鹿溪午看著他。
憑他的本事,一定可以治好墨清箋的傷,既然他沒有直接拒絕,就說明有商量的余地。
鹿溪午的目光清澈而又堅定,全然沒有從前的懵懂和迷糊。
她真的長大了,懂事了,還學會堅強了,不是那個隨時需要人保護著的小公主了。
看著這樣的小妹妹,鳴陽心里泛起絲絲心疼。
雖然他一直盯著,知道墨清箋從未辜負過鹿溪午,待她的情意從來不假。
但她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因墨清箋而起,他心里還是很有意見的。
“傻丫頭。”
鳴陽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頭,語氣帶著幾分寵溺,幾分無奈,幾分心疼。
要不是墨清箋傷的重,肯定已經出手了。
他對鹿溪午的態(tài)度如此親昵,出現(xiàn)的這么及時,再加上之前對昭縉的懷疑,墨清箋看他的目光瞬間變了。
“咳……”心緒一動,墨清箋咳了口血,臉色更白了。
“墨清箋!”
鹿溪午擔心的撲到墨清箋面前,查看他的傷勢,止住沒多久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墨清箋把她擁入懷中,柔聲哄道:“乖,我真的沒事,只是看起來傷得重而已,不許哭,我會心疼的。”
鹿溪午邊哭邊說:“那頭妖獸又不是紙糊的,你要是真的舍不得我哭就趕緊好起來。”
“若是你死了,我立馬收拾東西回丞相府,連個凌王妃的名頭都不會留下,你就當個孤魂野鬼去吧。”
“好。”
墨清箋心情復雜的回了一個字,他知她的情意,舍不得她難過,也舍不得放手。
但若是他真的死了,他寧愿她無情的轉身,也不愿她傷心的留下。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聽見墨清箋的回答,鹿溪午瞬間怒了,這人都還沒死,居然就想趕她走了。
難道她看起來就這么薄情寡義嗎?他們之間的感情就這么不牢固嗎?
“好。”
墨清箋真的重復了一遍,連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
“墨清箋!你別太過分了,你信不信我回去就收拾東西走人?”
“信。”
墨清箋還是只說了一個字,弄得鹿溪午都沒脾氣了。
“行了,你們也別在我面前打情罵俏了,知道你們感情好,時間還早,別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看得累人。”
鳴陽有些嫌棄的看了墨清箋一眼。
“你認識我們嗎?”
鳴陽稔熟的話語讓鹿溪午開始懷疑他們是否認識。
鳴陽笑吟吟的說:“我只認識你,不認識他。”
墨清箋的拳頭緊了緊。
既然他說認識,管他認識一個還是兩個,鹿溪午馬上請他幫忙了。
“這么危險的情況下你都出現(xiàn)了,想來交情不淺,你幫我救他們,我把我家漂亮的小靈兔送給你當夫人怎么樣?”
鳴陽嘴角一抽,果然還是那個小妹妹,啥時候都不忘給他找媳婦兒,他看起來就這么缺媳婦兒嗎?
這是在懷疑他的魅力,偏偏這小丫頭還擺出一副忍痛割愛的樣子,就跟他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罷了罷了,自己家的妹妹自己寵,就算整天跟在自己后面就想著給自己塞媳婦兒,也比跟著一個外人跑了就不回家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