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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八仙女的故事

七仙女買了香芋冰淇淋約章俞到舞臺。這群女孩總是喜歡舞臺。卻從未上過臺。

“章俞,你說你怎么喜歡那么多男孩”靈犀就這樣問。補刀怎么能少了凌蕓,“對啊,你小學喜歡孫泉,初中喜歡李明,高中你又喜歡的誰?”章俞能說誰她都喜歡嗎,優秀的男孩子她都想收入囊中。即便都是千年修成,但哪有不愛玉愛煤的。

蕭蘭哈哈笑,“也許不只章俞喜歡”

七仙女總是這么熱愛交友,他們總能和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聊個熱火朝天。也能把章俞這樣寡言少語的撓的心癢癢,甚至能給章俞把陰天變成艷陽天。

“崔玉,你有喜歡的男孩子嗎?”崔玉總是不太愛說話,這倒和蘇格有幾分相似。

程曦有中意的男孩子,這章俞是知道的?!俺剃?,你呢?”章俞的聲音跟螞蟻一樣,程曦摸摸她北風吹的有些干裂的唇,不說話。大意他們是知道的。她們總以為年少的喜歡就是轟轟烈烈的,應該刻苦銘心。甚至是說一是一的,做不得就是欺騙,書里也總是說說謊要下地獄的。

“我有”常爍躲躲閃閃。常爍喜歡她的同班男孩,那是七仙女的秘密。章俞看著常爍的眼睛,沒有玩笑。認真的?章俞一直以為常爍不會喜歡哥們,她總是和男孩子一樣,有種說不出的男人味,護短的很。

“你來真的?”“真的”常爍給予肯定的眼神。早戀章俞肯定是不敢的,即便喜歡也得高考后。

章俞看著一起并排坐的七仙女,紅橙黃綠青藍紫,每個人人的性格不同,景柔是溫柔的紫色,常爍是活潑的橙色,不知她喜歡的男孩是黑色還是白色。蕭蘭是驕傲的黃色,程曦是向上的綠色,凌蕓是清新的藍色,崔玉是沉穩的青色,阮靈犀是熱情的紅色。

“我想去學習吉他”景柔說。大家對她投去贊許的眼光,對其他人來說,練吉他就是登天一樣難,但吉他這樣的文藝范倒也挺適合她的?!吧倌陮m免費學習,總是要學點別的什么,我們班好幾個都學呢”。文科班不比理科班沉悶,活力十足。他們總是喜歡來點小說書籍,音樂舞蹈,或者玩點樂器。

七仙女好像總有說不完的新鮮事,章俞就只是學學習,看看書這樣的了。章俞甚至連騎自行車都還不會。

某日晚自習,物理老師把章俞叫到辦公室?!罢掠幔罱锢碛行┩瞬?,是什么原因呢?“看著物理老師殷切的眼神,章俞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是很喜歡物理的,物理老師對他們就像哥們一樣,能邊做實驗邊講笑話。她自然是不懂怎么回答的,詛喪地回到位置。“怎么這么不開心?”小狼問,她如實回答。小狼那么仗義,在這之后就時刻叮囑章俞學習。一來二去,章俞更熟悉小狼了。他資質好,還那么努力,用頭懸梁錐刺股形容他一點不為過。

七仙女說“你們班的男孩真厲害,成績好就算了,還會打各種球,我們班那些女孩,一個個跟見了蜜一樣,想要去吃一口”,這詞說的,惹得章俞哈哈哈大笑,蜜一樣,招蜂引蝶。

“對啊,我們班那些從你們班分過來的男孩,可招人喜歡了,說的都是深奧的問題”“你以為呢?我們班那幾個就差沒去你們班守著那四五劍客了”章俞心想,那倒也是,每個學期遞情書的不少,光蘇格小狼就收過一些,更別提曾朗陳齊陳灸了。

學了些許日子后,景柔的吉他似乎學的不錯。太陽正當空,崔玉從家里拿來幾個大西瓜,她們正一人一半拿著勺子挖開吃。

“突然想吃初中的炒肉條”,景柔說。章俞并不十分喜肉條,凌蕓和景柔初中時很愛這道菜的,南方的夏天總是很熱,她們都不喜歡在食堂熱烘烘的地方吃飯,一群人就搬著小凳子坐在天桃樹下端著碗吃。那時開始,學生間就有一些哥哥妹妹,弟弟姐姐之類的稱呼。玩的好的小志在生日時送給章俞一個鬧鐘,一個有一棵樹一朵花,一只鳥的鬧鐘。后來章俞聽人說,給一個人送鐘,大概是因為討厭吧!初中時,章俞的班級靠著圍墻,在三樓的教室走廊上就能看見外面的馬路和田野。章俞喜歡站在走廊上看風景,看人來人往,看操場上成群結伴玩耍的學生。記得軍訓那次,章俞穿了一雙棕色的襪子,瘦小的小腿露出來,教官說“你怎么長得跟樹干一樣”。訓練結束后,章俞跑到教室門口,朝著田野大喊了一聲。初中某天晚上,有些小混混從圍墻外扔了一個假人頭,帶著紅漆的理頭發的假人頭,學生們都嚇哭了。章俞如此膽小,窩在朋友們的懷里。她想,他們怎么這么勇敢?

“肉條有什么好吃的,我想吃早餐粉,全肉湯拌的”章俞想著早餐粉咽了咽口水。第二天就輪到章俞和程曦分早餐,章俞最喜歡分早餐,她可以偷偷給自己多分點粉和肉湯。更重要的是,分早餐可以不用做這個丑的要命的早操。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早餐加上了面包,章俞不愛吃面包的,只能留給程曦了。程曦比章俞勤奮,她總是起的那么早,章俞到教室時,程曦早就做了很多的習題了。蘇格說“章俞,這樣是要退步的?!扮娗嗫傔€是那樣,口里含金,半句也不說。好定力!他兩耳不聞窗外事。

一天晚上,七仙女正在星空下吃冰淇淋。阮靈犀冷不丁的來一句,”我爸媽不想讓我讀書了“。大家驚呆了,趕緊詢問為什么,阮靈犀回答了一些章俞從未想過的家長里短的事。這些個言語讓章俞覺得比數學試卷上那些個十分二十分的加分題還要難理解,頭疼欲裂。她們都在安慰靈犀,她不敢看向靈犀的眼睛。她不知道如何說,這已經超出了她的知識范圍。

七仙女總是那么仗義,靈犀的事她們總是記掛在心上的,反而是章俞,什么也沒做,倒像是這么些年的友情喂了狗。小賣部里的香芋冰淇淋突然的就不那么好吃了。

菁菁說小時代很好看,問程曦要不要看,程曦沒什么興趣,一本傷感的小說,還不如數學題來的有趣。

時間過得越來越快,學業越來愈重。七仙女和章俞聚會的時間越來少了。校長說,為了提高你們的成績,我們鼓勵學校學習較好的學生在放學之后參加強化班的學習。強化班似乎是不收費的,章俞程曦就在理科強化班的行列。蕓兒和景柔也在文科班的強化班之列。常爍遺憾的與強化班擦邊了。理科強化班的老師還是一班的老師,他們的教室在畫畫室二樓。即便是強化班課程,化學老師依舊如此不慌不忙,言語就如同他的人這般讓人喜歡。時刻梳著長辮的英語老師,笑起來仿佛在告訴學生們,你們就是天空中的星,再加把勁就是最亮的北極星?。?

阮靈犀還在為退學的事煩惱,章俞總是沒什么過多傷心的表情,朋友們不解。她深知自己無能為力。

章俞拼命寫數學題,數學是她的最愛。小狼是善數學的,章俞總是找他幫忙解題,遇到不會的,解不出來的,小狼就去問詹棘,回頭再給章俞解答上?!靶±?,你比我小,不如你就叫我姐姐吧”。多么老套的伎倆,當初她就是說蘇格就是她的遠房表哥。小狼這么勤奮,又這么可愛,可不就跟家里的親弟弟一樣嗎。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章俞也喜歡看小說了,不過不是像菁菁一樣喜歡韓寒和饒雪漫。她喜歡總裁文,七仙女就很喜歡總裁文,她想著哪天自己變成了總裁就可以換自己保護他們了呢!

她時??吹耐藭r間,甚至連午覺都不睡了。莓莓像往常一樣把蘋果洗好,切了一半放在窗臺上等她起床自己吃。章俞起的這么遲,總是跟不上,莓莓只好自己先去教室學習。莓莓很喜歡吃草莓,那日有人來宿舍門口賣冰糖葫蘆,大家都想嘗嘗,就買了些,莓莓最喜歡草莓冰糖葫蘆。

章俞沒時間去舞臺了,晚自習課結束后,她站在走廊,仰望星空。小狼走出來,遞給她一只耳機,小狼的歌曲很溫馨,唱的是一首《陽光總在風雨后》。兩人就這樣什么也沒說,在走廊坐了許久許久,直到晚睡鈴聲響起?;氐剿奚?,程曦買了一包泡面,蘭蘭遞給章俞一點醋,酸湯泡面是章俞最愛的宵夜。

學校周年慶,要排大型舞蹈。七仙女又在一起了,他們在集體訓練之余聚在一起偷偷練習。說是舞蹈,其實是大型體操,體操隊形多變,要在這個節目中變換出學校名稱和年份。負責排練的體育老師格外兇,體育課又不常上,練習也是在課后,章俞這樣同手同腳的人,自然要多練習一些。

“你是我們幾個當中最聰明的了”七仙女們是護短的,即便她在學校排名十幾二十名,他們也覺得她好的很。

常爍有時也會把章俞同伴同學擠下去,偶爾她也會叫章俞去教她解題,章俞會把數學老師教的方法教予她。對于數學題,也有小伙伴來問章俞。章俞總是覺得基礎的東西沒必要列出來,解題總是要略去那么幾步,女孩子們不懂的基礎題,她會時常推給小狼或者蘇格,他們總是能把基礎的題講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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