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王子軒故意等在夏羽然的學院門口,等著她放學。
夏羽然剛走出學院門口就看見王子軒站在那里,她本來想躲開走的,可是王子軒一看見她,居然徑直的朝她走過來。
“嗨,羽然,你這輩子是不是都不打算理我了。”王子軒笑著對夏羽然說。
夏羽然看著王子軒,過了一會兒,她才氣嘟嘟的問:“請問這位公子,你今天找我,有何貴干啊?要是沒事我走了。”說完就真的要走。
王子軒急忙伸出手來擋著她的去路,溫柔的說:“羽然,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那天晚上確實是我錯了。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諒,不過在你繼續(xù)恨我前,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可以好好的,開誠布公的談談嗎?”
夏羽然猛的轉(zhuǎn)過頭來怒視著王子軒說:“我和你,沒有什么可談的。”
王子軒說:“羽然,我今天不是來祈求得到你的原諒,因為我確實是做錯了,你完全可以恨我,不理我,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帶著恨生活。如果你愿意聽,我可以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你。”
夏羽然猶豫了,她和王子軒雖說是從小就認識,可是因為兩家大人都忙于做生意,所以很多時候,他們能在一起玩耍的時間其實并不多。
她只記得小時候她很喜歡找這個哥哥玩,小時候她很愛哭,小朋友都不喜歡跟她玩,只有子軒哥哥,不嫌她吵,還帶著她玩。
隨著兩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了了。四年前,聽說子軒來哈佛念商學院了。
一年后,她高中畢業(yè),爸爸也叫她來這里念書。因為兩個人在同一所學校的關系,他們的接觸才慢慢的又多了起來,所以這幾年王子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真的不知道,不然就聽聽吧!
想到這里,夏羽然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子軒,說:“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來說服我,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要原諒你。”
王子軒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緩緩的說:“羽然,現(xiàn)在我想請你做個假設,我們只是做個假設啊!不過即使是假設,我也希望你認認真真的去想一想這個問題,想好了再回答我。”
夏羽然不解的看著他,不發(fā)一言。
王子軒接著說到:“羽然,如果在你8歲的時候,親眼看著自己的爸爸因為你的不懂事和任性,死在了你的面前,你會怎么樣?”
夏羽然惱怒了,怎么能做這么殘酷的假設呢,她大聲的回罵王子軒:“你這個人怎么那么惡毒!那么殘忍!才8歲的小孩?怎么可能?她要背負起多大的壓力和負擔啊?”
王子軒苦笑了一聲,惡毒嗎?還有更惡毒的。他故意忽略掉夏羽然的態(tài)度又緩緩的說:“僅僅才隔了幾年,這個女孩又親眼目睹自己最愛的奶奶再次因為自己,橫死在她的面前……你說這夠殘忍了吧?
夏羽然一動不動的看著王子軒,這也太震撼了吧?這個女孩怎么那么倒霉啊?
“但這還不是最悲哀的,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女孩的媽媽,她因為連續(xù)遭受打擊,導致精神失常了!她心心念念只想殺死女孩。”說到這里,王子軒長嘆一聲,停了下來。
等他情緒稍微穩(wěn)定一些后,他繼續(xù)說:“從那以后,這個女孩身邊就再沒有了親人,死的死,瘋的瘋,她被迫開始了獨自生活!最糟糕的是,她還是個孩子,一個沒有經(jīng)濟來源的女孩,她要怎么活下去?”
夏羽然顯然是完全被震驚到了,她張著的嘴遲遲沒有閉上,好半天她才說:“子軒,你騙我的吧,世界上那有這么倒霉的人,沒有這樣的人存在吧?”
王子軒苦笑了一下,接著說:“是假的吧,我也希望是假的,這樣她就能少吃一點苦。女孩為了活下去,到處找零工做;因為她還要上學,所以她只能找零工做。可是她還是個孩子,誰會用童工,誰敢冒這種風險?所以女孩四處碰壁,她每天都在想著要怎么樣活下去。哪怕生活對她如此艱難,女孩也并沒有走歪門邪道,而是正大光明的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對哦,很多不幸家庭出生的女孩為了活下去會不擇手段吧?甚至有的還選擇會出賣自己吧?她沒有誤入歧途也沒有選擇自我墮落還挺不錯的。”夏羽然低聲嘀咕著。
王子軒望著夏羽然贊同的點點頭,他繼續(xù)說到:“羽然,我再問你個問題,你相信緣分嗎?”
夏羽然略微沉思了一下說:“我信。”
王子軒說:“是吧,我也信。后來,女孩遇到了一個男孩,不,應該說男孩遇到了這個女孩。男孩從女孩身上看到了很多,也學到了很多。他看到了女孩的不幸,可是也從女孩身上學到了那種在面對困難時,永不言敗的精神!女孩雖然遭遇了不幸,可是她還是很積極,樂觀,認真的在面對她的生活。她就像一棵小草一樣,哪怕遭遇再多不公平的打壓,最后也能從堅硬的石板底下冒出頭來。”
夏羽然看著王子軒若有所悟的說:“后來這個男孩和這個女孩,他們相愛了,是嗎?”
王子軒看著她,認真的點點頭說:“是的,男孩很幸運,他們相愛了。”
夏羽然苦笑了一聲說:“子軒,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男孩,而那天晚上你是把我錯認成那個女孩了。”
王子軒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對不起。”
夏羽然說:“這么說,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我說的在一起是,你們已經(jīng)睡過了嗎?”
王子軒顯然沒有想到夏羽然會這么直白,他有點那為情的說:“還沒有。”
“為什么?”
子軒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因為我舍不得。”
夏羽然聽到這樣的答案,先是有點不可思議,繼而她就非常想哭,原來,王子軒已經(jīng)愛她愛到如此地步,她在子軒這里竟然已成為珍寶一樣的存在。
夏羽然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她望著王子軒說:“子軒哥哥,你是否愿意告訴我,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嗎?”
王子軒沒有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有些窘迫的說:“是的。羽然,對不起,那天晚上是我錯了,我是做夢了,才會神志不清的,你要恨我就恨吧!”
夏羽然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他說:“子軒哥哥,其實我們那天晚上不算的,所以說你不要有什么負擔!我也早忘了。”
王子軒顯然沒有想到夏羽然會這樣說,他很震驚,驚詫的抬眼看著她。夏羽然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淡定,就像他倆之間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王子軒看著夏羽然長吁一口氣,像是放下重負一般,無比真誠的說:“羽然,謝謝你。”
“告訴我,她的名字!”
“什么?”王子軒看著夏羽然,突然他反應過來她是在問顧念的名字,于是有些難為情的說:“顧盼生姿,念念不忘,她的名字叫‘顧念’。”
夏羽然回到家里一直悶悶不樂的,她實在是想象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會有這么命運多舛的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居然是子軒哥哥喜歡的女孩。
她很清楚子軒的家庭。他的父親很老派,母親對王子軒從小就很嚴格。
記得小時候,子軒媽媽帶小子軒出來玩的時候,她總是對兒子要求很高,子軒稍有沒有做對的地方,她都會很嚴厲的懲罰子軒。
她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每次王子軒媽媽要懲罰王子軒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是自己的媽媽去保護子軒的。
王子軒他們家這幾年把生意做的很大,真的無法想象,子軒那樣的家庭,那樣的父母,他們會接受這樣身世的女子做他家的少奶奶。哎,這不容易吧?想到這里她不禁嘆了一口氣。
“嘆什么氣呢?最近一直悶悶不樂的,你沒有生病吧?是不是那不舒服?”章雅琴邊說邊把手伸過來放在了羽然的額頭上。
夏羽然一動不動任憑媽媽的檢查,她看著媽媽,突然問到:“媽媽,要是有一天我?guī)Я艘粋€窮小子回來,很窮很窮的那種,而且他還有一個患有精神病的媽媽,你會接納他做你的女婿嗎?”
章雅琴驚恐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嘴巴微張著,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試探性的問:“你是亂說的吧?你不要隨便來試探媽媽好不好?你別嚇我啊?”說著都快要哭了。
夏羽然不屑的看著媽媽說:“看吧,連你都是這種反應。你們這些大人真讓人受不了,我簡直無法想象…..”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警覺的看著媽媽。
此刻,她媽媽也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真怕她會說出什么震天撼地的話來。
夏羽然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來準備要走,章雅琴迅速的拉著她的手說:“小羽,你剛剛是亂說的吧?”
夏羽然對章雅琴做了一個鬼臉,說:“不是我。”
說完她就掙脫媽媽的手走開了。留下章雅琴癱倒在沙發(fā)上,只見她不斷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死孩子,差點嚇死你媽了。”
突然,章雅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在后面追著夏羽然說:“羽然,我先給你打打預防針啊,你要談戀愛可以,可是絕對不允許找你剛才說的那樣的人,否則,你媽我就和你斷絕關系,聽見了沒?”
羽然剛剛走到樓梯那里,她惱怒的轉(zhuǎn)過身去看了一眼在后面追著自己喋喋不休的媽媽,說:“哎呀,你們這些大人煩死了。”說完她就回房間,把門‘砰’的一聲關上,徹底把章雅琴的聲音隔絕于室外。
夏羽然最近幾天也不要王子軒來給自己補課了,她再怎么西化,再怎么放得開,短期內(nèi)她還是沒有辦法坦然的面對他,裝作他們之間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夏羽然每次面對他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點小尷尬!
那天晚上是她主動爬上王子軒床上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都保護著她,不論在學校還是在私下里,她一直都覺得王子軒對她都很特別!她喜歡王子軒已經(jīng)很久了,原本她以為王子軒對自己也是喜歡的,只是迫于害羞沒有表達而已。
還有王子軒的爸爸王叔叔,他多次在多個公開場合,都是以王子軒未婚妻的身份來向別人介紹自己的,所以她一直以為最終她會和王子軒結婚!
原來,王子軒和自己想的不一樣,他已經(jīng)有喜歡的女孩子了……..